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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位属虎名家虎年的美好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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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1 06:20: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虎是一种威猛而不失可爱的动物。在中国人的生肖观念里,属虎的人刚强、勇猛、讲求信义,具有坚不可摧的信念。而属虎的女性外柔内刚,巾帼不让须眉。人们喜欢把各种美好的寓意附加在老虎身上。壬寅年到了,让我们听听苏童、王彬彬、吴俊、梁鸿鹰、刘亮程、杨雨、钟振振、张楚、陈思安、七堇年等十位属虎人的新年愿景。


苏童:本命年争取把长篇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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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1963年生

今年争取把《咸水塘史》写完吧。我这个长篇写了八九年了,问题很多,一直在推倒重来,现在基本上有信心了,我估计年底能写完,写完就拿出来。

这是一个跟中国社会现实紧密相关的题材。城郊接合部的一个大池塘,池塘的这边是农村,池塘的那边是城市,我就写池塘两边一个村庄和一条街道跨越几十年的生活。我们都有这种经验,以池塘为界的城乡两个家庭,几十年中发生各种交集,背后其实是整个社会发展的现实。因为时间跨度很长,从上世纪70年代写到上世纪90年代,写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属虎的厉害、霸气、强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能一个性格呢?我完全不是这样的,我是一个反强势的人,生活中我是很温和的性格。我是1963年1月的虎,最小的虎,再晚生两天就属兔了。属相我是不太信,包括星座,星座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别人把它当一个科学,我就觉得很茫然,他们很信仰这个,我就觉得很莫名其妙。

以老虎作为文学意象的作品太多了,也不一定真的就是在写老虎。文学史上真正写老虎的、比较有名的是英国的吉卜林,他写过《老虎!老虎!》,也写过很多其他的动物。但还没有什么写老虎的杰作让我感觉很特别的,我没有这种阅读记忆。

最近有一本很火的书,古巴作家因特凡写的《三只忧伤的老虎》。太现代了,看得我头昏脑胀,但这个小说在艺术上确实是特立独行的,是很嚣张的一种文学探索和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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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彬彬:今年转型写散文

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1962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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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发表了几篇论文,主要是研究鲁迅。今年会在《收获》和《钟山》写散文。以散文的方式把一些人生感受写出来,是早已有之的打算,但一直没有开始。去年秋天,动笔写了一篇,发给了《收获》的程永新先生,他看了之后鼓励我再写几篇,在《收获》设个栏目,我自然亦惊亦喜。栏目名字叫“尘海挹滴”,取自鲁迅的诗句“尘海苍茫沉百感”。尘海苍茫,我只能挹取几滴。

今年会出一本新书《南京城外说北洋》,是我近年在《钟山》“栏杆拍遍”专栏所写文章的结集,包括《北洋战争》《袁世凯最大的罪恶》《南京城外说北洋》《段祺瑞与蒋介石》等十三篇文章。北洋军阀统治时期,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军阀混战时期。虽然只有十六年,但各种大事件、大变局让人眼花缭乱。总统和总理,走马灯似的换;仗总在打,把那些大大小小的仗弄清楚,艰巨异常;很长时期有南北两个政权对峙……要把这十六年的政治、军事、外交等方面都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委实太难。但正因为这一时期情形如此复杂,才特别有回望的价值。

说到关于老虎的文学作品,古代有好多写老虎的诗,以《猛虎行》为题的就很多,杜甫、韩愈都写过。不过,古代人写老虎,还是《徐霞客游记》最精彩,其他人都是想像老虎,徐霞客是写实。现代人写老虎,印象很深的有鲁迅的诗《答客诮》:“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首时看小菸兔。”当然,写老虎的文学作品,最有名的是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我是11月生的秋天的老虎,但属相我是不太相信的,属虎的各种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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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疫情终会平息,太阳照常升起

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 /1962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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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疫情,这两年有了更多时间读书写作和指导研究生。去年主要做了三个方面的工作:首先是指导研究生并开展同门读书会,个人写作方面,出版了《当代文学的转型与新创》一书。2021年是鲁迅先生诞辰140周年,我写了一本鲁迅研究的书:《文学的个人史——鲁迅传述和〈朝花夕拾〉》,今年将会出版。

2021年大概是我最近十几年来发表文章最多的一年,长短发表了近20篇,其中包括在两个刊物上主持的专栏。我在《小说评论》上主持“三栖专栏”,主要着眼于中国当代文学中的跨文体写作;还在《文艺论坛》上主持“起点批评”,推介在读研究生或刚毕业研究生中有潜力的年轻批评家。这两个专栏已经持续推出了两年,反响很好,关注度和转载率也比较高。

去年大概专门读了二三十本书,不算多,想推荐一些大家可能会感兴趣的吧。首先是朋友们的书,他们的作品应该是现在很优秀的,如李敬泽的《跑步集》、王尧的《民谣》、陈福民的《北纬四十度》、东西的《回响》、叶兆言的《通往父亲之路》等。我还想推荐两位很低调的南京作家:余一鸣和邹世奇。余一鸣其实是一位成就很高的“老作家”,邹世奇是新人。至于翻译作品,推荐一下《我的几何人生:丘成桐自传》《中世纪之美》《公共卫生史》《奶酪与蛆虫》。

新的一年,首要的任务依然是当好一名教师,一如既往地重视学生培养。第二,当代文学批评与个人的写作也要继续进行下去。第三,从事一些文学社会活动,助力学术与文学批评推广至更大社会面。第四,在疫情缓解后,希望能够恢复中断的国际学术交流,一些国际性的论坛或会议可能会在今年下半年重新启动。

我的属相是虎,又是处女座,所以有朋友提醒我要避免强势、再少点挑剔。我自觉还是以谦虚为主的,有点不合群倒是真的。但也不必勉强合群吧!文学作品中提到的老虎,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少年时读过的柳宗元《捕蛇者说》中写到的“苛政猛于虎”,其出典在孔子之说,这是古人的借虎论事,悲悯底层生活。虎年即将到来,送给读者朋友们一句祝福:“疫情终会平息,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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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鸿鹰:老虎这样的猛兽的确值得我们热爱

作家、评论家、《文艺报》总编辑/1962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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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非常忙碌和充实,出了两本书,一本是散文集《岁月的颗粒》,另一本是评论集《在场与省思》。今年会出一本短篇小说集《在时间里安排的一切》。

今后还是打算写点文学性强的东西,散文也好,小说也好,包括诗歌,都尝试一下。我现在对做评论有点“审美疲劳”,觉得还是在套路当中打转,很难有什么突破,干脆自己写,让别人也来评评。我看吴亮、王尧、张柠、程永新等都在写小说,有的还出了长篇,在创作道路上走得比较远,让我心生羡慕。我希望轻松下来后写点东西,但闲则生怠,我也担心一旦拥有了大把时间,反而会让自己懒下去。

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巴金写过一篇非常短的散文《虎》。巴金父亲在广元当县官的时候,有个猎户送来一只死虎。猎户说,他去打猎,没想到误杀了万兽之王,他不敢冒犯虎威,也不敢占有老虎,就想把死虎献给父母官,这样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过。巴金父亲就给了猎户若干钱,把虎收下了。巴金过了好久都没有忘记这个事,老是想起猎人送虎时惶恐的表情,好像做错了事。散文最后说,老虎死了以后还能使人害怕、使人尊敬,这样的猛兽的确是值得我们热爱的。信然,巴老!

汪曾祺写《聊斋新义》时,把聊斋里两篇与老虎有关的故事合成一篇,写了《老虎吃错人》。故事讲,老奶奶的儿子进山打柴,被老虎吃掉了,她悲痛不已,跑到山里哭了三天,还跑到县衙去状告老虎。县令没办法,只好派人去缉拿老虎。老虎在洞里听了老奶奶的哭诉后,也很后悔,就乖乖就擒了。县令觉得就算斩了老虎也于事无补,就判老虎当老奶奶的儿子,负责赡养老人。老虎果然守信,每天都会抓一只动物放在老奶奶门前。这里的老虎是一个知错能改、守信忠实的形象。

人们喜欢给属虎的人贴标签,但生活中的我没有那么多的霸气和威风,相反我是比较注重自省的人,很不“强势”。可以说老虎外在的气质,我是比较欠缺的。这个属相激励我要进取,但也不是事事要争先、要当王、要当第一名。我是双子座的老虎,容易突发奇想,喜欢追求创新,这一点不知是不是很不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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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亮程:我是春天的下山虎

作家/1962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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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我的新小说《本巴》即将出版。这部小说以江格尔史诗为背景,在史诗尽头重启时间:在“阿尔泰山还是小土丘”,万物都有时间长大的人世初年,居住在本巴草原中心的乌仲汗,首先感到了人世的拥挤,他用搬家家游戏将所有人和动物回到不占多少地方的童年,用捉迷藏游戏让地上的一半人藏起来,另一半人去寻找。

今年我同时在写两部长篇小说,一个写历史,一个写现在,我的写作习惯是几部一块写,因为一部写着写着就写烦了,然后再去写另一部,这样人可以在几个空间内来回走动,每个小说空间都是一个世界,我可以来回走动调节自己。

我是二月份的虎,春天的虎嘛,山中没有粮食了,要下山觅食,所以这个季节的虎,看似下山猛虎,其实并没有威风,瘦得皮包骨头到山下觅食,是这样一个虎,所以老虎这种属相也可能鼓舞过我。

记得小时候我妈会画虎,还会绣虎。整个西北这一带有绣老虎的传统,会给孩子绣虎头鞋、虎头帽、虎枕。小孩睡觉都会枕一个虎枕,也是给孩子壮胆,害怕孩子晚上做噩梦。老虎是一个很凶猛的动物,人们一方面恐惧它,一方面又拿它去恐吓别的东西来保护自己。

我们新疆天山这一带以前都是有老虎的,1950年代也曾发现过老虎,所以老虎离我们并不远,它的踪迹从大地上、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时间并不长。我们文化中的老虎对我们总是好的,家里挂的老虎画像,看上去慈眉善目,可以镇宅辟邪、养虎威,这些好的寓意都被附加在老虎身上。

文学作品中的老虎,让我印象比较深的是《水浒传》里的李逵打的那只老虎,他也是太粗心大意,把老母亲放在山路上,那肯定会被老虎吃掉,最后又愤而去灭虎。老虎吃了他母亲,他又把老虎打死,两条命都没有了,看完以后既为他母亲惋惜,又为老虎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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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虎蕴含着百战百胜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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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1974年生


我是研究古典诗词的,回顾过去一年,在职业领域先后和几个工科专业进行了学科交叉研究,让我很有收获。一个是跟我们中南大学土木工程学院桥梁系进行了文学和桥梁的交叉研究,今天才得到消息,专著《诗话桥》拿到了湖南省科普作家协会一等奖。我们是找到古桥这个切入点,找到古典诗词里面的桥梁意象,从建筑和结构的角度再去反观古典诗词当中的桥梁之美。我还和我们学校粉末冶金学院合作了《金粉传奇》,从文学的角度去疏理粉末冶金这个学科历史发展的渊源,从上古神话女娲抟土造人一直说到近代航天航海技术,我发现原来很多文学作品里蕴含的元素,也能勾勒出一个学科发展的轨迹。这打开了我古代文学研究一个新的天地。

家庭方面也有收获。2021年女儿上大学了,我结束了高三家长的人生阶段,这是家庭新的起点,同时也是挑战。起点和挑战是并存的。

说到我的属相“虎”,朋友或者我很亲密的亲人,他们对我有一个评价,觉得我很有侠气。我不知道这跟属虎之间是否有必然联系,毕竟虎是百兽之王。

毛主席写的那首《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龙虎并用表达一种王者气象。其实,《诗经》里面就已经出现了老虎,“虎拜稽首,天子万年”,臣子朝拜天子称为“虎拜”。

在古代诗词当中,常常出现“虎符”,虎符是用来调兵遣将的。虎蕴含了一种勇猛之气,蕴含了一种百战百胜的期许。这是我们对虎的文化认知。唐代诗人罗隐写过“东南一望可长吁,犹忆王孙领虎符”。包括我非常崇拜的宋朝女词人李清照,她写过一首贺寿词《长寿乐》,有学者认为是写给南宋韩肖胄(曾冒险出使金国)的母亲,其中也用到了虎符意象,“虎符熊轼,夹河分守”,意在祝贺她的儿子们很有出息。

关于新一年的计划,像我们这个年纪,通常没有太多特别高远的目标,更多的是希望脚踏实地做好当下正在做的事情,希望亲人朋友都健康,健康就是最大的财富。

虎年就要来临了,我借用唐代诗人孟浩然的两句诗“咸歌太平日,共乐建寅春”,祝福大家寅年吉祥、虎虎生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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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振振:老虎不管做什么都会用全力

南京师范大学教授/1950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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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年快到了,说起老虎就会想到虎虎有生气,做什么事儿都要风风火火。我个人觉得如果说老虎有什么优点的话,就是它不管做什么都会用全力,哪怕是去追一只小兔也要用全部的力气。相应地,属虎的人应该很积极很进取,当然,不仅仅是属虎的人,属兔子的、属羊的,都要把事情做好嘛。

2021年我的工作很忙,虽然退休了,但还带着博士生、硕士生、博士后,加起来有八个年级的学生。另外,退休以后清华大学聘我去讲课,每学期到清华去开两门课,一门是诗词格律与创作,一门是诗词阅读与鉴赏。课还挺受欢迎的,线上线下选的人都有上千。能够把自己的知识继续传授给年轻人,传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我觉得很有意义。我在网络平台上开了一个钟振振教授的古典诗词答疑信箱,几乎每天都收到全国各地的诗人、学者、诗词爱好者在阅读古诗词中遇到的疑难问题,我都义务提供解答。这本身也是促进我自己学习提高的一个过程。

虎年有几本书计划出版,分别在上海古籍出版社、商务印书馆、河北人民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河北人民出版社的书书名暂定为《诗词麻辣烫》,内容是我多年来写的关于诗词创作的和当代诗词评论的一些文字。

商务印书馆的书,内容是关于中国古典诗词的理解与误解。名家名篇是大家最爱读的,也是中国古典诗词的精华,对于这些作品,你首先要读懂它在说什么。这些名家名作,有一些权威的出版社出版了国内前辈学者的解读,其中有一些我有不同意见,我觉得前人说错了,我把我自己的看法写出来,讨论问题。大致做法是,先把原作抄出来,然后把前辈学者的解读、注释和解说也原封不动地抄出来,然后我认为不对,那么为什么不对,错在什么地方,要说我的理由,列出大量的古代文献来证明。当然,看法不一定都对,但我把我的理由、我的证据列出来,让广大读者自己去评判。

新的一年,我希望疫情早日结束。作为一个老师,我给大家送上新年寄语:希望大家有时间有兴趣读点书,开卷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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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一切都未可预知,一切又充满明亮的希冀

作家/1974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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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虽然依然存在疫情,可各方面的生活相对正常稳定了些,口罩、健康码、行程码、疫苗、加强针、中风险区、网络会议这些名词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最常见的名词,而旅行、聚餐、现场会议、出国这些词汇则成为奢侈品。这个世界到底何时能够恢复如昨,谁也说不准。

我的工作生活相对而言比较平稳,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还是写作、读书、开会、授课、散步。对于我的创作而言,这一年是小年,长篇仍在创作中,抽时间给《南方周末》制作了几期写作课,出版了一部短篇小说自选集《略知她一二》、一部中篇小说自选集《多米诺男孩》。有时候也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质疑,这种质疑伴随着精神和肉身的双重羁绊。此时,阅读可能是最佳的治愈方式。

这一年,重读了《盲刺客》和《豹》。我常感觉到自己的语言干瘪可憎,这种情况下读一读那些通感能力特别强悍的作家,或许能调动神经的交叉运动。这样的作家除了玛格丽特和兰佩杜萨,还有尤瑟纳尔、福楼拜、索尔·贝娄等一大批气息相近的作家。这一年,也读了不少年轻朋友的新作,张惠雯的《飞鸟和池鱼》、孙频的《以鸟兽之名》、项静的《清歌》、郭爽的《月球》、刘汀的《所有的风只朝她们吹》、郑在欢的《今夜通宵杀敌》、孙一圣的《夜游神》、孙睿的《酥油和麻辣烫》,都给我的阅读经历增加了新的口味和感受。他们朝气蓬勃、他们富有探索精神和重建文本精神,让我感受到了文学生生不息的魅力。

2022年是虎年,也是我的本命年,我希望这一年大家都美好、平安、吉祥、纯粹。这是一个威武、雄壮、富有冒险气质的属相,一切都未可预知,一切又充满明亮的希冀。我将在这一年发表、出版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这部小说陪伴了我四五个春节了。关于老虎的小说似乎不多,且老虎在小说中通常也只是一种隐喻,在我的印象中,有阿拉温德·阿迪加的《白虎》以及古龙的《白玉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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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安:以勇气和信念感面对世界

小说家、话剧导演及编剧/1986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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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我担任导演和编剧的话剧《凡人之梦》在北京歌德学院上演。2020年8月到2021年上半年,我一直在围绕京津冀跨城通勤的人群展开调查,并据此写作了《凡人之梦》的剧本。除此之外,出版了小说集《体内火焰》,翻译了帕蒂·史密斯的歌词诗集还有一些英文剧本。2022年,还会继续写小说、做戏剧。

其实这几年疫情对剧场的演出工作有很大影响,经常一个戏筹备着,就面临延期或取消,“不确定性”持续不断地发生,对写作者的精神和创作都是一种损耗,需要有坚定的信念感来面对和克服困难。

2021年,读了很多书,其中印象深刻的有译林出版社再版的斯坦尼斯瓦夫·莱姆的译丛、加缪的一些书和“鲁尔福三部曲”。读过的诗集中让我印象深刻的有《安妮·卡森诗选》《我身上的海:朱朱诗选》以及亨利·米肖的两本诗选《夜动》《转角柱》。戏剧类的书籍,推荐一本传记《安托南·阿尔托》,还有我很喜欢的剧作家张献的戏剧集《屋里的猫头鹰》。

26岁,我开始专职写小说、做戏剧,其实那时候对生活并没有很明确的方向,都是凭着爱好和兴趣在做事。十年过去了,对写作和戏剧的想法有较大的改变,没办法像年轻时那样,仅仅凭着热情工作。现在已经放弃了关于才华横溢或是天赋异禀之类的幻想,明白了创作需要投入大量时间不断地学习、磨砺自己,才能完成写作上的愿望。

小时候在动物园里看到的老虎,大部分不太愿意动弹,只觉得它们不属于这里。成长过程中也会被家人和友人偶尔提及我有点“虎”,大概是最接近心理暗示的时刻了。威廉·布莱克《天真与经验之歌》有首我印象很深的诗,就叫《虎》(THE TIGER,也有译《老虎》),是一首以虎为象征的充满力量感的诗,用以表述诗人对革命性能量的赞颂。

新的一年,在外部环境和内心生活遭遇变化之际,希望大家有持续的勇气和信念感面对这个经历了巨大改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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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堇年:新的一年依旧在路上

青年作家/1986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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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主要时间都花在了路上,作为研修生参与了山水自然保护中心的一些工作;到年末,开始写新的散文集,主题是横断山脉的旅行。2021年真是特别好的一年,几乎每个月都深入川西旅行,山河湖海给了我太多安慰。疫情对我现在的生活倒没有太大影响,反而是很习惯了的状态。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出国旅行,但恰好因此拓宽了在家乡川西的探索,对过去舍近求远的旅行也有了反思,是很大的收获。

2021年基本上每两周就从图书馆借10本书,其中还不包括自己买的和kindle阅读的。所以一年下来大概两三百本是有的,不过有的读得粗,有的读得细一些。虚构作品读得少,倒是看了很多资料性质的、非虚构的作品;《秋园》是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本书,也非常适合推荐给读者。另外,《间谍与叛徒:改变历史的英苏谍战》是一本非虚构传记,手法朴素,却十分抓人,是很“好看”的那种。因为参与生态环境保护NGO的缘故,读了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公共事务的治理之道》和曼瑟尔·奥尔森的《集体行动的逻辑》,很受用。

另外系统地读了一下约翰·伯格、韩炳哲、袁哲生、阿摩司·奥兹、包慧怡……基本把他们出版了的作品都找来读了,确实都是非常厉害的作家。

新的一年,要保持锻炼、阅读、旅行,希望接下来探索沙鲁里山脉和芒康云岭山脉的计划一切顺利,散文集完成;今年要对滑翔伞技术勤加练习,希望能完成300飞;洞穴探险希望能去贵州苗厅;多打羽毛球,多画画。八月和十二月的流星雨不要错过。

从小被拉去算命,会被说虎这个属相还挺好的,属于比较强大的类型。可能人还是需要一些正面的、能带来鼓励的暗示。新的一年,祝愿大家健康、平安,内心平静而丰富,昼如川,夜如山。


现代快报+记者:曦 张垚仟 白雁 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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