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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孩:女儿管我叫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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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8 15: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去年高考分数出来后,女儿考了629分,这个分数不高也不低。但在填报志愿时,却十分尴尬,往高了报,还差那么一点点,往低了报,又觉得分数有点可惜。我和妻子几乎把填报志愿手册翻了十几遍。看着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高校,我对他们娘俩说,不行咱们列出五六个学校,抓阄吧。孩子睁大眼睛望着我,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要干嘛?说实话,对于孩子最终去哪所高校,我真没认真研究过。在上高中分文理科时,我对孩子说,你考文科吧,毕业后或许我还能帮你忙。可孩子一句”“我不喜欢文科”就把我顶了回去。我说,考理科就考理科吧,你只要将来不后悔就行。关于高考,很多人都写过回忆文章。在知识改变命运的七十年末八十年代初,不知有多少人通过高考获取了新的人生。前几天,看央视的纪实节目《文学的故乡》,第一集选择的人物是贾平凹。记得贾平凹在回忆七十年代的往事时,他说,1973年他在修水库的工地上负责编简报,由于工作踏实,后来被公社推荐到西北大学读书。而他的另一位同学,则到外地当兵了。多年以后,贾平凹毕业当了编辑,继而成了作家,甚至当上了省作家协会主席。而那位同学呢,复员后先是在村里务农,然后到城里打工。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景象是那个同学在拉煤,一车700多斤,步履十分艰难。在这里,我们并没有贬低体力劳动者,只是想说,每个人都有很大的潜能,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更多的读书的机会。1983年,我哥哥即将面临高考。为了他参加高考,父亲把家里唯一的自行车让给了他。每天上学,他问都不问我一下,一个人就骑车跑了。放学时,他常带着别的同学,我则一个人要步行四五十分钟才能到家。我对他有怨气,又不好说什么。为了学外语,家里省吃俭用,把仅有的400多块钱拿出来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每天早晨和傍晚,哥哥就守在电视前学外语。我不知道他在班里学习究竟怎样,打上小学到中学,他就没当过班干部。而我,一直是当班长的。在我的心里,当班干部一定是学习好的。跟哥哥同龄的还有姓华的同学。他经常到我家,跟我哥哥一块学外语。华同学脾气很轴,认死理。譬如,他吃任何药从来不直接咽,而是在嘴里含着。他写字的时候,总把每一个字写的方方正正的。写一篇作文,别人通常用45分钟,他得60分钟。老师觉得他慢性子,也就听之任之。凭我的直觉,华同学对数理化是不怎么开窍的,他参加高考,纯粹是滥竽充数。我希望我哥哥考的好一些,给自己争脸,也给学校争气。我上中学时,我们那个学校已经连续几年没有人考上大学了。高考的日子终于来了。哥哥和华同学满怀信心的去考场了。我们都紧张的盼望他们能一鸣惊人。可是,三天考试结束后,我们就发现他们都蔫头耷脑了。不用说,肯定考砸了。即使这样,我们还是满怀一线希望等待着分数的到来。分数出来了。哥哥考了247分。华同学136分。高二全年级依然没有一个够分数线的。父亲问哥哥,明年还复读不?哥哥说,不复读还能干什么?父亲说,不复读就到村里劳动,要不就到农场干临时工。哥哥想了想说,就到农场干临时工吧。而华同学呢,他说他还要复读,即使不到学校上课,就是在家里复习,明年也要参加高考,如果还考不


都经贸大学,也就是我当初就读的北京经济学院。我说,你们不这么决定,我也有这种预感。我总觉得,咱们家与首都经贸大学有缘,说不定将来女儿谈的男朋友也在那里呢。女儿听罢一笑说,那我以后该管您叫老爸还是叫师兄呢!我说,随你便。



作者简介



红孩,是中国散文的一个鲜明符号。他是散文的创作者、编辑者、研究者,也是散文活动的组织者、推介者、信息发布者,从这里你可以看到中国散文的发展态势,你也可以了解到红孩对于散文的最新发声。红孩说:散文是说我的世界,小说是我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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