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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剑如虹一一陈歆耕就随笔新著答责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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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13 07: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美人如玉剑如虹——陈歆耕就随笔新著答责编问

2018年新年伊始,陈歆耕随笔新著《美人如玉剑如虹》由作家出版社推出。书中收入作者近年来创作的30多篇随笔新作。这些文字有的偏重于评论、有的偏重于学术考证,有的偏重于叙事。篇幅也长短不一,短的千余字,长的逾万言。犀利而泼辣,温润而藏锋,字里行间浸透了作者对当下文学的忧思。责编向尚在此书出版之际,就若干问题,访问了作者。(以下简称“向”、“陈”)——编者

蕴含东方哲学理念的诗句 - - -

向:《美人如玉剑如虹》是您新作的书名,也是集子中写何英女士的文章的标题。为什么想到以这个题目为新作定名?

陈:书名的确用了书中写评论家何英女士的一篇文章的标题,但原始出处是龚自珍一首诗中的名句。这首诗写于道光三年(1823)年春天,名《夜坐(之二)》:“沉沉心事北南东,一睨人才海内空,壮岁始参周史席,髫年惜坠晋贤风。功高拜将成仙外,才尽回肠荡气中。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龚诗的大致意思是,令人忧虑的国事、社会疾患到处皆是,但一眼望去,能够治国理政、挽狂澜于既倒的栋梁之材,却极其匮乏。年少时受晋贤遗风的影响太深,狂放自傲、不拘形迹,已经到了壮年,却还在一个小小的史官位置上蹉跎度日。虽胸有大志希冀如韩信、张良那样建立功业,结果只能沉于下僚幻想修炼成仙,将自己的才情耗费在那些诗词、文章写作之中。假如真的进入解脱尘俗的禅境,能否让自己生活在既拥有美好爱情,又身心自由充满豪气的状态之中呢?

“美人”的柔润温和与“剑”坚硬锋利,看起来是完全对立的两种意象,在龚自珍笔下却兼容相辅成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龚自珍的诗词中,如这般将看似矛盾的事物营造成一种和谐意象的诗句比比皆是,如“一箫一剑平生意”、“美人经卷葬年华”,等等。在写龚自珍传记时,我常常为他的这些诗句所沉醉。这次用这句诗做书名,无特别深意,就是因为喜欢龚自珍用矛盾对立的事物营造出的美好而又发人深思的意象。

龚自珍儿子的历史沉冤 - - -

向:狡猾地问一个庸俗的问题——就像人们常问家有多个子女的家长,发自内心地最偏爱哪一个——在新作《美人如玉剑如虹》中,您最想和读者们分享哪一篇文章,为什么?

陈:问题不庸俗,但不容易说清楚。子女与文章,似乎很难在一个尺度上来比较。十指连心,自己的孩子都是自己的骨血,似乎不应该有“偏爱”,但在实际生活中又难以做到,这里有复杂的人性的情感因素。我非情感问题研究专家,难以简而言之。但说到文章,可以肯定地说,无论哪一位作者的文章,难说都在一个水准线上,有的写得满意一点,有的写得粗疏一些,都是很正常的现象。好与差,作者自己的感觉与读者的阅读感觉,也常常错位。作家的得意之作,读者乃至专业研究者给与差评的现象也普遍存在。

您想知道本人在这本书中,最想与读者分享哪篇文章,却是不用思索就可交卷的,那就是《龚自珍的儿子是不是卖国贼?》。也许这篇文章的文字,与其他篇目相比,不算最满意的,却是我最看重的。在电影《火烧圆明园》中,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国人引导英法联军纵火,以及劫掠园中的宝物,这个中国人通常被指称为龚自珍的儿子龚橙。这一盆污水,从民国年间一直泼到当下中小学的课堂教学中,并被很多写作者作为“汉奸”“卖国贼”的案例反复征引,太令人痛心了。为了弄清历史真相,我断断续续花费两个多月的时间,梳理了所能找到的各种史料和已有的研究成果,得出一个肯定结论:这一中国近代史上的“疮疤”,与龚自珍的儿子无关,纯属以讹传讹、捕风捉影。当然这一现象的出现,也许有特殊的历史背景。感兴趣的读者请读该文,并欢迎提供新的史料作佐证,或推翻我的结论。有人看了《龚自珍传》后认为,以往龚自珍思想家、诗文大家的历史地位未能得到应有的认识和传播,这与他的儿子被泼污是否有关呢?有待进一步思考。

“燕雀”成不了“鸿鹄” - - -

向:在《“高原”距“高峰”有多远?》一文中,您曾说“创作者的人格修炼,是一门最难的必修课”,可以解释一下吗?“人格”这样具有隐蔽性的存在,怎样能够通过带有遮蔽性、修饰性的文字洞悉?

陈:作者人格与著述者之间的关联,在前人的很多文论中谈到,不是新话题,但大都是语焉不详、泛泛而论。鲁迅也曾说到,了解一位作家,除了读他的作品,最好也能读读有关传记方面的生平形迹资料,如此可以加深对作品的理解。这一方面说明这个问题在创作中的重要,另一方面说明要做学术意义上的论证非常困难。如果有博士研究生,找不到研究选题,这个问题是值得下功夫来深度阐述的。可以在中国找十位代表性作家,同时也找十位国外的大家,看看作品与作家的人格形象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

我个人认为,作家的人格境界,肯定会有意无意地渗透到文字中去,“燕雀”要飞到“鸿鹄”的高度,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通常作者在文字中呈现出来的人格形象,往往要好于在实际生活中的状态。作家也是有血肉的人,与普通人有着同样的人性弱点,如同恋爱中的男女,他们总是要向对方展示其美好的一面。因此,他们说的写的,未必是他在实际生活中能做到的。有的是截然分裂的。文章写得义正词严,但实际生活中八面玲珑的人并不少见。因此由文及人,往往要冒很大的风险;而由人及文,也许稍稍要靠谱一些,我们可以由此洞悉文字背后的真相,不会轻信那些花言巧语、冠冕堂皇论述,不会被那些五彩缤纷的肥皂泡沫遮蔽双眼。

但另一个困境随之而来,我们要对一位写作者真正了解,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听其言、读其书、观其行,如同文章的品质要经过读者长时间的阅读检验,认识了解一位作家也需要时间,甚至在他身后也需要研究考证。

笨人就做点笨事 - - -

向:您曾是人民教师,曾戎装在身,曾任记者编辑,曾主持《文学报》,职场生涯中是否还有其他职业体验?不同的事业选择,出于主动,还是被动?您认为不同的职业经历带给了您什么?


陈:我的生活、职业经历,说简单也简单,几句话可说完;说复杂也很复杂,干过很多勾当。我曾经用八个字概括我的基本经历:“职业媒体,业余写作。”当教师的时间很短,1972年我从乡镇的中学高中毕业,那时候高考尚未恢复,毕业后先回乡务农,因此我干过乡村的各种农活,我的母亲曾想让我跟一个远房亲戚学木工手艺。因为中学时就喜欢写稿投稿,县文化馆知道了我这个业余作者,办创作学习班时就通知我去参加,我的正式文学启蒙也许就是从参加学习班开始的。学习班时间不长,通常只有一个月就结束。我所在的中学缺语文老师,就想到了我,大约代了一年多的课,就参军到了东海舰队。是在舰队后勤俱乐部里当一个管机关小广播、小图书馆的兵,有大量空余时间读闲书,写稿投稿。时间不长,《浙江日报》副刊、《杭州文艺》《浙江文艺》刊发了我的杂文和短篇小说,这些小小的创作成果改变了我在部队的命运,使我在四年后得以参加《解放军报》的新闻培训班,随后不久便留下来做编辑、记者,在《解放军报》一待就是20年,其间有两年到四川大学中文系脱产读书。2000年因妻女在上海,就脱军装转业到上海的报业集团,也因此有了在《文学报》任职近11年的可能。说起来是不是有点复杂?但要简而言之,就那八个字。

有些生活、职业变动是主动的,如报名参军、25年后又转业至地方;有些是被动的,如到《文学报》任职。这大概您没有想到。我转业后先是在集团另一份汽车专业报担任主编,我挺喜欢这个岗位,因为我喜欢开车,在这个报纸工作,就有机会参加各大车企的新车发布会,可以体验各种品牌新车的感觉。报业集团的中层干部,每三年就搞一次竞聘上岗,2004年初又搞竞聘上岗,我很想继续我的汽车报的职业生涯,但身不由主,集团领导找我谈话,说《文学报》主编岗位空缺一年多,党委讨论后认为我是中国作协会员,曾是军旅作家,决定让我去《文学报》。就这样去了《文学报》,一直到2015年2月退休。

要说我的生活、职业经历与我的写作有什么关系?我想说这么几点:

其一,我是一个比较愚笨,悟性差的人,虽然爱好写作,却始终写不出像样的东西,到了这个年纪更是“如踩西瓜皮,滑到哪算哪了”。因此从来没有“一滴水,激荡出大海涛声”的非分之想。前不久,我曾经的军报老上级钱钢先生来沪,到我的工作室聊天,我说起一件事,他第一次听我说起,感到很有趣。中学毕业参加县文化馆办的创作学习班时,文化馆老师给每人发了一本书做教材,书名叫《短篇小说创作谈》。这本书是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收了当时受到好评的数十篇短篇小说,每篇后都有作者的创作谈,其中有一篇就是钱钢写的,名《一炮手》。后来我知道,那时钱钢在上海警备区创作组,也曾借调到《朝霞》做编务。你看,他仅仅长我两岁,我还在为稿件能否变成铅字而苦恼时,人家已经小有文名了。后来我们碰巧都到军报工作,成为同事,上世纪80年代他因发表《唐山大地震》而名声大震。虽然我也在成长,但缺少他那样的才情和爆发力,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

其二,对我帮助较大的是四川大学中文系两年的脱产读书,川大有一批古典文学学养深厚的老师,让我从中受益匪浅。

其三,在《文学报》任职的10余年,为我提供了获得文学界密集的信息,向优秀作家、评论家、学者学习的平台,也借此了解到文坛和学界存在的一些痼疾。关于评论性随笔文字的写作,就是在报社工作几年后开始的。

作者和读者都是媒体的“衣食父母” - - -

向:“草根评论家”唐小林老师是个特别“敢说”的人,也是圈内颇有些争议的人,他曾在最新力作《孤独的“呐喊”》的后记中特别感谢您对他的提携和鼓励,您是否的确对他给予了特别的关照?怎样看待他的“草根性”和他“剑走偏锋”的风格?

陈:2011年6月,《文学报》创办“新批评专刊”。有感于评论界长期基本是一片褒奖之声,“新批评”则反其道而行之,主要刊发靶标精准的批评文字。创刊初期,与专刊定位相符的稿件匮乏,因此编辑部很看重从邮箱中挑选自由来稿。我与唐小林就是在邮箱的自由来稿中相遇的。直到一年后,他到上海来领取优秀评论新人奖,才第一次见到他。原以为他是在深圳打工的年轻人,见面后才知年岁也不小了,且已痴迷写作多年。我本人没有给过他什么“特别关照”,他的文章能刊发,是因为文章本身符合标准;他获奖,也是经过严格的评审流程获得的。应该说,他与“新批评专刊”(不是与我本人),是相互支持的关系。“新批评”需要他这样毫无顾忌、敢道真言的批评者提供优质稿件;另一方面,“新批评”也为他发文提供了平台。


媒体只是一个平台,作者和读者,都是媒体从业人员的“衣食父母”。因此,我们的媒体从业者,对作者和读者,都得有敬畏之心。有些文学报刊的编辑,因为有发稿权,常常被作者尊称为“老师”,于是飘飘然,真以为可以为人师了,但轮到自己动手写作,可能三流作者也排不上。


至于一位作者能走多远,完全在于他自身的修为,谁也帮不了忙,谁也压不住。尤其在网络时代,有才华的作者几乎不用担心被埋没。因此,唐小林一步步走到今天,能被作家出版社列入“剜烂苹果·锐批评文丛”的作者,完全是他自身不懈努力、不断感悟积累的结果。他的文章我基本都读过,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从早期文章不够严谨、评判不够精准、审美眼光常常缺少有力的学理支撑,到他逐步克服这些瑕疵、不断走向成熟的提升轨迹。

据说有人说起他,用不屑的口吻称“这个人没读过什么书”。我不知道,说此话的人,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读没读书”的。如果特指学历,那么像他这样经历特殊的“草根”评论家,确实没有硕博、乃至博导的头衔,但这不等于他不读书。从他的很多文章看,他的阅读量是很大的,不读书怎么能从某些名家的文章中挑出那么多“硬伤”?要论学历,不少像陈寅恪这样的国学、艺术大师,也没有什么正规的高等学历。我们当下有太多经过硕博论文训练的评论者、学者,写着千人一面的长文呆论,而像唐小林这样有鲜明个人风格、辨识度很高的“草根”评论家太少。虽然他的有些文字,有情绪偏激、学理支撑不够的情况,但我“偏爱”如他这般处于“野生”状态的评论者。

《美人如玉剑如虹——陈歆耕文化随笔》

如玉般谦和、温润,
如虹样独立、自由。

情怀有温度、视角有广度、思想有浓度、批评有力度。


【作者简介】

作家陈歆耕老师于游读会签书《美人如玉剑如虹——陈歆耕文化随笔》

陈歆耕,曾任《解放军报》记者部副主任,《文学报》社长、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上海大学客座教授。著有中篇小说集《孤岛》,中短篇报告文学集《青春驿站》《海水下的冰山》,长篇报告文学《点击未来战争》《废墟上的觉醒》《赤色悲剧》《小偷回忆录》,人物传记《剑魂箫韵:龚自珍传》,文化批评随笔集《快语集》《谁是谋杀文学的元凶》《各打五十大板》等多部,作品收入新中国以来军事文学大系,曾获《解放军文艺》优秀作品奖、全军文艺新作品奖、公安部金盾文学奖。

【内容简介】

《美人如玉剑如虹——陈歆耕文化随笔》是作者继《快语集》《谁是谋杀文学的元凶》《各打五十大板》后的最新随笔新集。文风一如以往,敏锐鲜活,幽默诙谐,直陈时弊,痛快淋漓……话语虽不离文学和文化现象,但文字后却蕴藏更为深广的忧思。

陈歆耕老师签名书

【编辑推荐】

如玉般谦和、温润,
如虹样独立、自由。
向一代文豪龚自珍的隔空致敬,
身为当代知识分子的自省与自勉。
温和蕴蓄,谦和包容,敏锐鲜活,幽默诙谐,直陈时弊,痛快淋漓……


【好文节选】


随风飘逝的“意念”

    家乡有一道土菜,几乎家家都会做,招待客人或节日聚餐,这道菜大致少不了。菜名曰:“杂烩”。它的特点有点像东北的“乱炖”,但食材不同;又有点像重庆的“火锅”,但不仅食材有别,做法也迥然不同,是煮好端上来直接吃,而不是吃时选择生菜料往滚沸的汤料里扔。杂烩与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在“杂”,因“杂”而风味独特。它的用料主要是肉皮、蛋饺、鱼丸、肉丸,配以青菜,用鸡汤煮。味道鲜美,且营养丰富。

拙著与家乡菜也有一共同点,就是“杂”。有的偏重于评论,有的偏重于叙事,有的为枕边读书札记,有的无的放矢、泛泛而论……用菜肴喻之,可称“杂烩”,味道如何不知道,需要食客来评断。从广义上说,“随笔”这文体,也是个几乎无所不包的“杂烩”,除了诗歌、虚构类文体,似乎什么都可以往里煮。“随笔”,也就是随性而行,随兴而止。可以任任性,撒撒野。在阅读、交游、喝茶、聚餐……生活中,经常有一些被撞击出来的“意念”在脑中闪过,有的随风飘逝,再无踪影,有的记录下来,便形成了这里的一些文字。当然,也有的是被“邀约”写作逼出来的,诸如《关于锅庄的无主题变奏》;有的是被某个问题折磨,只得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解脱,诸如《龚自珍的儿子是不是卖国贼?》。吾本懒散之人,荷尔蒙正常分泌时,还有兴致记录一些随性迸发的“意念”;随着荷尔蒙分泌的衰减,记录此类“意念”的冲动将会越来越少了。常常就自我安慰,记录又有何意义?还是就让它随风飘逝罢。

有一位年轻而新崭露头角的小说家曾问我:“再过五十年,还有人看我的小说吗?”这问题非常难以回答。我则采取迂回策略,不正面回答:“您先别考虑五十年后如何,把当下自己的文学才华发挥到最佳就好啦!”如果以史为鉴,99.99%的写作都将归入历史的故纸堆中。从有关资料看到,1987年《纽约时报》评选古今十大作家,中国作家老子名列榜首。一部五千余言的《道德经》穿越数千年,仍将继续影响人类的思维和认知世界的方式。对他的各种解读文字汗牛充栋,但至今还无一部被所有人认同的权威读本。他的思想那么博大精深,后来者如果轻易地就说清楚,也许老子就不是老子了。


像老子这样的伟大哲人,是天地日月精华孕育而成,在一个特定的时代由上苍赐给人类。老子本人也未想到过,数千年后他仍然是人类思想皇冠上的明珠。唉,我们都是大自然的芸芸众生,来自大自然又都将回归大自然。非主观能掌控的,还是顺其自然为好。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做最好的自己。我常常说:“尽人事,听天命”,用之于写作也如斯。


如果意识到自己的创造,必将被时光无情地甩到垃圾堆中去,那么能否努力一下,尽可能地少制造有毒素的垃圾?垃圾也有多种,有的破坏生态,有的可以沤化为有机肥料,滋养植物、庄稼、草木……如果拙著,属于后一类“垃圾”,那么吾辈就已经心满意足啦!

当我漫步在大学校园里,眼前闪过一拨拨生气勃发的身影。看着那些刚从教室涌出的学子,脸上的肌肤鲜嫩得用手指可弹出水来,脚步轻盈如踩风火轮,此时总有一种意念从我的脑际飘过:生命就是这样的,她一往无前的脚步,谁也无法抗拒。谁都年轻过,谁都终将老去。而人类因此而生生不息,而属于人类精神活动的一部分——文学艺术创造,也因此而生生不息。每一滴水,每一粒尘埃,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但既是“一滴水”,就不必想着激荡出大海般的涛声;而“一粒尘埃”,就不必想着如高山峰峦般耸入云天。

如是,就会少一些想入非非,少一些不切实际的自我膨胀。

(本文为《美人如玉剑如虹》序言,作家出版社2018年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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