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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0 11: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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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见
1
挂机,陈言才发现自己的精神好许多。洗脸,胡乱化些淡妆掩盖脸上的病容和憔悴。急急下楼。 楼道里,碰见了东子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东子吹了声口哨:“言姐姐,打扮这么漂亮。约会去啊。”
“不是,我有些不舒服,去医院。”匆忙逃离,大老远的还听见东子嚷嚷,“言师傅,你就别瞒我哩,有晚上去看医生打扮这漂亮的吗?”
二十分钟后,车子已停在长江饭店门口。这一路,陈言的脑子里凌乱不堪。他长什么样?见他的第一句该说什么?原来,不论网络上如何放肆,真到现实,却又如此为难。开车的师傅说了好几遍,“小姐,到了。您下车吧。”陈言手抚胸口,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许久,对司机说,“师傅,我能再坐一会么?钱多给些。”她不停地懊恼着,原来自己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临了临了却又这么不堪一击。又是二十分钟消逝,电话的响声。
“小言,还没到?”
“我已经在门口,戴眼镜。”
“我……我……我到了。只……不,不是,我没到。还有五分钟。”猛然,陈言清醒过来。怎么能让他看见自己的失措。回头,“师傅,麻烦你绕着长江饭店转一圈。”
师傅笑笑。开车,透过车前的玻璃,依稀看见一个穿黑衣戴眼镜男子。好有气质,是他么?
下车。深呼吸。打电话。果然,那个斯文微胖的男人就是张梦。 电话的响声,陈言已无处逃逸。 惊梦走过来,“小言么?”
“是的。”
“对面有家茶庄,咱们去那坐坐。”
沉默着,随着他走。
“为什么不喊哥哥了?”张梦问。过马路时,他牵起陈言的手,“小言,你的手好烫?”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紧张。”陈言想自己也能变成淑女的模样,看不见网络上的张牙舞爪却添许多腼腆。她在心里骂自己,“这还是我陈言么?”
茶庄的迎宾小姐,一声惹眼火红。 领着上二楼,“小言,想喝什么茶?” 张梦现实的嗓音比电话里好听。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敢抬头认真看他一眼。
张梦把单子轻轻推过来,而陈言只看着窗外的灯火,隐藏内心的局促不安。
侍者走后。张梦又问了句,“小言,为什么不看我,也不喊哥哥。是讨厌我?”
陈言回转头,仓皇看了眼。如此近距离地看他,虽只一眼,已然足够。张梦摘下眼睛,那是一张五官明朗的脸,不敢正视的却是他的眼神,不怒自威。如同他平日的性格,还有些霸气隐约在现。
“我……没什么。你别老盯着我,不就可以了。”陈言轻轻地说。脸依旧向着窗外的灯火,虽然,言知道,她的眼睛里,其实,已茫然一片。
张梦也开始沉默,空气有些压抑。
“小言。你太纤瘦。这不好。”他说。
“哥哥,我……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你的真名。”陈言带着一丝委屈。
“因为,有些事小言不该知道,那样会增加负担。”张梦给前面的杯子添了些水,“喝些茶吧。”
陈言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难受。他究竟是什么人?商人么?不像。兀自揣摩着,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我去下洗手间……”陈言说完,尽力克制那一阵眩晕。没走几步,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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