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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   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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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9 11: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黄     昏
有一阵子又在盘山公路上来回奔走,常常能遇到黄昏。红通通的太阳垂挂在半山腰,把大地染成了土红色,柔柔的光,一点也不耀眼。
阳光从远处的云朵里平铺下来,把公路两旁的青山掩映的一层比一层淡,公路曲曲折折,视野很开阔,曲折的公路在青山间若隐若现,在黄昏里总像披着一种柔柔的光晕,就像一条静静流淌的河。
  总在这一刻不自觉的就会慢慢减下速来,心头也被一种异常平静的感觉笼罩着。这种平静来源于一种感动,一种被黄昏所笼罩了,又一次陪伴在公路旁像弯弯的河水一样,静静流过我的心房 。  


一九九九年,当兵第三年经组织决定,由我到离兵站200多公里路程外的胡杨执勤站,去接替一名既将退伍的老兵。
早就听说过胡杨执勤站,地处戈壁最北,是一个一年到头黄沙口的地方。
戈壁天气反复的很。早上听说那里正刮风暴,所以要赶在傍晚跟着给补车起程,车子开的很快,公路边都是一闪即逝的胡杨模糊的影子.放眼望去,天空星星闪闪,道路两旁视野非常开阔,苍穹覆盖着大地,像有一种暮色苍茫的感觉,军车在长长的公路上行驶,就像一个亮点。
天色微微泛亮的时侯,车子到达了执勤站口。迎接我的扎格尔班长,远远的就向我招手,一跳下军车的时候,整个脚猛的一下子陷进了沙子里。
扎格尔班长很热情,帮我提着东西: “早就听说站里会给这配一个通迅院校的来,其实一想就是你。”扎格尔声音很沙哑,脸庞红红的,他说:这里除了是戈壁最北以外,还是方圆二百多公里的通讯线路中转站。我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却听着脚下吱吱的沙响。走了好一阵子了,还是不见兵站,扎格尔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翻过这座沙丘就到了。”脚踩在沙丘上一下子会陷的更深,等拔出来的时候鞋里全是沙子,好不容易挨到执勤站的时候,原来只是一间半的房子,还有一部旧式解放卡车,这就是最北的胡杨执勤站了吧!扎格尔说: “条件有点苦。”我说: “我有心理准备。”扎格尔马上又说: “你见过戈壁的黄昏吗?很美的。”我摇摇头, “站里说,就让我在这呆半年,通讯器材理顺,调试好了,我就走。”扎格尔沉默了,继而倒给我一杯水,微笑着对我说: “当初我和你一样,可是没想到一呆就是六年!”
六年是怎样的一个时间?窗户的外面是茫茫戈壁,一望无际,是由一根根的通讯电缆杆交相排列伸向远方,这是和外界联络的仅有渠道吧!来时的那串脚印呢?早就被模糊了,我只知道沙堆的后面就是公路。
                     二     
工作马上就展开,通迅器材的测试也很顺利,傍晚的时侯扎格尔喊叫着让我先出来看黄昏。
戈壁之中的黄昏,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那样空空荡荡的垂挂在天际边,红通通的染的沙丘都成了暗红色,有点耀眼。广漠的戈壁下有一道斜斜的影子,这就是我们的营房,我俩一句话也没说,就一直看着太阳直挺挺的沉入沙原的尽头,幕色一点点的从天际边平铺过来。
黄昏为什么总是这么快从眼前消逝?傍晚时分,营房上的风车响的更厉害了。
“又要起沙暴了”果然借着落日的余辉,天边看到了一层像雾一样的沙尘,隐隐的都能感觉得到脚下的沙粒跟着跑起来。
由远到近,执勤站里的灯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忽明忽暗的。狂风卷着沙尘,砰砰打在窗外的棉帘上, 棉帘随风飘挂起来。窗户外面是黑压压的一片风尘,横冲直撞,半空中总在不断回旋着一种被撕裂般的声音。
听着外面的风声,心里却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这种感觉从要到胡杨执勤站的那天起,就没有停止过,到下车第一脚就踩进松软的沙子里时,这种感觉变重了。
黄昏下仅有的一道营房斜斜的影子,看着一点点就要下沉的夕阳,总有点孤独的感觉。
扎格尔还是那样微微地笑着,仿佛他听惯了外面的风声,平缓的说: “我来自内蒙,当兵头一天为赶到车站,半夜就赶路,第二天中午才赶到车站,当兵第三年被分到这个站,同常接到一封家书都是一个月前的。整天面对戈壁,整天修修补补线路,有时候,我一个人就跑到沙堆上看黄昏,盼着听到公路上来去的车声,有时候就大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喊着喊着的时候就觉得好受多了。
“你知道九八抗洪吧!这个中转站方圆百公里,线路却连接着两个不同的兵站,南方发洪水,而这里却正在刮风暴,风暴把通迅线刮断了,运送物资的信号怎么也发不出去。一截截的查,查到的时侯,通迅杆被折断埋在沙子里,两根线断的很远,把两根线接在一起的时侯,检修包早被风刮跑了,没办法,用手把断点连起来,风大没通讯杆的支撑还会断,我就一直握到天亮。风稍停,赶紧跑回执勤站,兵站告诉我信号发出的时侯,我一下子有了种很满足的感觉。
窗外的风也不怎么大了,好像沙暴也停了不少,屋子里暖烘烘的。     
扎格尔和我聊的,我早听兵站的人说过,当时他身子半陷在沙子里,手至今留有残疾,我还听说扎格尔在这里还是一名教师。扎格尔脸红红的,眼腈很大,一提到教师,扎格尔却显出了一点沉。重 。
                三
刮了一样的风,第二天起来天气格外的好。赶紧洗漱完毕,要跟着扎格尔检查通讯线路,一出门,风打在脸上有点疼,这是皮肤不适应。戈壁的早晨有一种清冷冷的安静,昨天沉入天边的太阳,总算又早早出来了。戈壁广漠上,有一层层舒展;曲折的沙纹,一层层铺向远方。
扎格尔说“你看这像不像大海的波浪”。
我点点头。
“你见过海吗?”
“在电视上,无边无际一层层的波涛,像我们那的草原一样辽阔,也像这沙原一样条理分明,如果我退伍了,就先取道大连去看看海”。
“想法也不大,你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荒漠空无一人,太阳就显得挺大,慢慢的,把我俩的影子拉长了。走了一阵子感觉着像要走到公路旁了,很奇怪的是,这时站线旁出现了好几座石垒的石堆。
“几年前,这里铺架通讯杆的时侯,遇到了暴风,好几个战友在暴风中失踪了……”
几年的时光,仿佛一下子又在扎格尔脸上重新闪现。
“每当我走到这里,都要向他们挥挥手,其时他们一个也不少,还像昨天一样活蹦乱跳……”
不远的地方传来叮叮当当的驼铃声,紧接着一个老人使劲向我们招手,扎格尔让我等等他,他有一些事情要和那老人说。
我仔细的数了数,总共是七座石堆,石堆下的战友,就要长久的留下来了。风从石堆的缝隙间穿过,呜呜作响,沙粒又不断把缝隙间重新填满。如果扎格尔不说我不会感到沉重,广漠戈壁像海,此刻把我慢慢陷入又重新没顶。
扎格尔远远的向我呼喊,我不知道他在和他们说什么,但他要带我到一个村子去。原来这个驼队是附近一个村子的取水队,三匹骆驼,八大桶水,叮叮当当的。走到一个沙丘的时侯,扎格尔转身向石堆挥手。
              四
   还没听说过,戈壁的附近会有村落。沿着公路走到边缘的时侯,果然看见有一大片人家。时近中午,有些人家的烟囱里冒出了炊烟,说这是村落也真不敢恭维,到更像是古代的一个驿站,四四方方的被土墙包围着,从坍塌的地方绕过去,远远的看见几个孩子骑在土墙上,他们像也看见了我们,远远的就从土墙上跳下来,一溜烟的向我们这边跑来,也许是他们的爸爸或哥哥带回了水,该领着他们回家吃饭了吧!
真没想到,这群孩子却缠在了扎格尔身边。
“扎格尔,今天教俺们什么……?”
孩子们七嘴八舌,旁边的大人们吸着旱烟,一烟杆划过去,吓唬着孩子们。
“先去家里吃饭吧!”
跟着四散的孩子们,我俩被领进了驼大爷家。大爷六十几岁的样子,留着山羊胡,头上裹着毛巾正给我们着饭。
“听孩子们说:你有几天没来了,不知道咋的了?二娃在土墙上看见你了,我就赶着做饭。”
扎格尔笑了,挽起袖子帮着他:“这几天太忙,这是新来的。”
我赶紧和大爷打招呼,接过大爷递过来的水洗完手。刚要倒掉的时候,被驼大爷一把拽住了:“娃,可不敢浪费呀!”
扎格尔大笑:“这水先要洗洗脸;再洗菜;再饮院里的驴!”
窗外也轰然大笑起来,原来院子里站着好几个孩子,正凑着脑袋往里瞅。
他们在等扎格尔。被大爷热情的款待了一顿面条,可饭还没吃完,孩子们就嚷嚷着把扎格尔带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一个小男孩,驼大爷告诉我,这是他的孙子“二娃”,他爸早些年出去了,留下了我们爷俩了。我蹲下身子,摸摸他的脸,红红的,大约八~九岁的样子,孩子好像很怕生,一直躲在门后,怯怯的看着我。
驼大爷说:“二娃,带叔叔去学校吧!”
这个时侯二娃才从门后出来,把小手放进我的大手里,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有点像回到了家的感觉。这个孩子一定是和我熟悉了,也许是跟着扎格尔的缘故,才一点点的被他所接受。走出门外的时侯,二娃突然松开了我的手,指指对面的沙丘,做了一下跑的姿式来。
“要和我赛跑?好呀!”
孩子跑的很快,在他的身后是一道淡淡的沙尘。他边跑还边回头看,也许是担心我落后,可我也就故意跟在他的后面。跑着跑着,孩子回过头来向我挥手,不知道大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往前飞跑,小小的身子在沙地上蹦跳,那活泼的身影啊!
他终于跑在一棵胡杨前,转身站在那里等我。我赶上的时侯,孩子手里面已经有了许多红色的小果子,伸到我的面前请我吃。
二娃咯咯的笑着,露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红红的小果子像豆子,放在嘴里甜甜的。树的后面没想到有一头驴也正斜斜的伸着脖子看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跟着也咯咯大笑了起来,心里面的那种重重的东西仿佛也在一点点的变轻。
在往远看,蓝蓝的天空下有几云彩再慢慢的飘荡,云彩的下面是一座矮矮的土房。"叮当"传来上课了的呼喊,一群孩子欢叫着进了土房。我就站在教室的外面,朗朗的读书声从里面传出来。一片沙地被扫的干干净净,中间直直的立着一根铁杆,上面飘荡着五星红旗。不时有村人拿着锄头或叼着烟杆路过这里,或蹲或站着,看着一会,看着他们静静的听着屋里传出的读书声;满足的笑脸,就在这一刻,在这所村庄里,刹时被一种生机所感染,也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走出这片戈壁了,但他们的希望又得以在这群孩子身上延续。
日头快偏西的时侯,"叮当"下课了。孩子们依簇拥着扎格尔,嚷嚷着他什么时侯再来。
“很快的,但要好好完成叔叔的作业。”
二娃就在我的后面,他轻轻的把挎包递给扎格尔,满挎包的小红果子,还有几颗鸡蛋.
“每回都这样…….能不来吗?”
              五
“能不来吗?”
以前,这里来过支教老师,可戈壁荒滩,满天黄沙能让这位南方来的老师支多久?
老师要走的时侯,当天正赶上村子停电,孩子们知道老师怕黑,就把自家过年用的红蜡烛拿来给老师,三十二个孩子,三十二根蜡烛,夜幕笼罩下的这所小屋变的很亮很亮,也笼罩着三十二个孩子稚嫩的脸。
这个南方来的老师一下子就哭了.一个小女孩声音很小的说"你不走不行吗?"老师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紧的拥着她的这些学生。
二娃到是站在孩子们中间大声说:老师你别哭,我们也不哭。”扎格尔和我说的时侯,眼圈红红的,可是三十二个孩子一起哭了,声音很小。
第二天清晨,老师一开门,门外站着全村的乡亲们,孩子们被大人们紧紧拉在身后。驼大爷说:俺们知道这里苦,老师要走了, 大伙送送你。
村外的土墙边,她谢决了大伙凑的路费;公路边老师再次谢决了大伙的戈壁特产。
她只带走了一叠作业本。我听兵站的人说过:老师在车上一边看作业一边哭。孩子们都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作业工工整整,八岁的二娃画了一张海,这一定是老师告诉他的:海很辽阔;是蔚蓝色的。可二娃能想像的出戈壁的辽阔,但想像不出蔚蓝色来,于是二娃用蜡笔重重的画了几条曲折的线条后,还是把线条染成了黄色。
老师是再没有回来,可我相信她已记住了戈壁上的这个小小村落,永远永远的不敢再回首。
“能不来吗?总得有人来,断断续续的我教了他们。”扎格尔憨憨的笑了::为了这些孩子。
我赶忙打趣“也为了那些甜甜的红果子”。
“是呀!你咋知道,当然也为了看到那片海……”
“扎格尔,你看黄昏。”
红通通的太阳又大又圆,离的我们是这样的近,黄昏下的戈壁总有一点金黄色,曲折的沙波弯弯曲曲,一层层的。.
“扎格尔,你看其实这就是海。”
扎格尔欢呼着:“唱支歌吧!”
“我不会。”
“听我的。”
“茫茫草原我的家,幕色苍茫下,姑娘在远望,是在催赶着那,幕色中的羊群,还是在等待远方的亲人……”
“好不好听?”
“好听!那个姑娘是谁?”
扎格尔抿抿嘴笑了。
黄昏柔柔的,总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我说不出来.扎格尔的愿望会实现的,他替孩子们重新勾画了海。
几个月过去了,通讯线路调试的也差不多了,却总是觉得时间过的很快,每回总是呼喊着扎格尔出来看黄昏。
可是这几天扎格尔总像是有心事,尤其是在学校总呆的很晚。“扎格尔,再有二个月你就退伍了,我已经递了申请,我会留下来。”
“是真的吗?你愿意留下来。”
“为了这通讯设备的调试,我得记录汇报,另外就是那三十二个孩子。”
黄昏总把我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还想听歌吗?”
“不想听了。”
“为啥?”
“你唱的很难听。”
”哦!”
“你知道歌里的姑娘是谁吗?”
“不知道。”
“四年前处的对象。”
     “四年没回家了。”
“嗯。”
“哦,就是一封信一个月,一句话两个月才能听到的吗?”
“去你的。”


   黄昏里留下了我们的笑声,衬映在戈壁里的时候声音像是这么尽情。
远处的戈壁上出现了驼大爷的身影。
“扎格尔,二娃病了。”
驼大爷是来求助的,大爷很着急,早上还好好的,可到了中午就成这样了。孩子脸很黄,闭着眼,呼吸很微弱,把孩子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身子是蜡黄。
“大爷孩子病的不轻,依病状看,这像是甲肝,并且已不是一两天了。”
我在卫生队呆过一段时间,我一边安慰大爷一边听他说:前几天这孩子食欲不好的时候就脸发黄,可大爷却用了一种很封建的方法,几天下来耽误了时间。
扎格尔说:”大爷,我现在送孩子到兵站去。”
解放卡车被隆隆的发动起来了,车子后面扬起了一道沙尘,扎格尔说他明早回来。
这一夜我一直没有睡,既担心着孩子,也担心着扎格尔。凌晨的时候,风车突然间呜呜作响,要起风暴了,心情也一下子崩紧了,扎格尔还在路上。
哎呀,每当写到这里,心情就像是一片空白,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扎格尔的卡车被风暴吹翻,扎格尔头撞在方向盘上,卡车像在暴风中受过剧烈的翻撞,车身严重变形了。经过就这么简单,还需要多复杂呢?那一刻,我心里也像在受着剧烈的撞击,跑到沙丘上对着黄昏,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扎格尔;1995年入伍;二级士官;内蒙明安盟;牺牲时24岁;他有一个处了四年的对象,他觉得这四年中有点对不住她。他的愿望是退伍了带着孩子们看一看海,他说他是一个高中生,水平很一般,但孩子们非常喜欢他;他说他要学个大专,回去完婚后和媳妇一起来看这些孩子;他说,这里要有一条路该多好啊,至少连着这个村子;他还说,村子里应该种上沙棘……
二娃出院了,但他不相信"扎格尔已经退伍了,"同样其他的孩子也半信半疑。他们不相信扎格尔会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其实我更不相信。
“扎格尔要领着我们去看海的,”我答应过扎格尔的,孩子们我会带你们去。海就像这戈壁一样,有曲折;有波涛;有平静.我想留一个完整的扎格尔给孩子们,不要伤害他们柔软的心,破坏他们的想像.当然我也一直在极力控制自己,也给孩子们编织着想像。
几个月下来,按照扎格尔留下的教程,这个学期的课要临近尾声了,可兵站也通知我需要调动了。可能是孩子们知道我要走吧!这几天来课堂上一直很安静,终于有一天,二娃站起来了对我说:叔叔你会想我们吗?扎格尔真的回到家乡了吗?三十二双眼睛,三十二张稚嫩的面孔,我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七到十二岁的孩子该怎么要向他们说呢?是的,叔叔会想你们,不过执勤站里还会来一位叔叔,扎格尔回到了家乡,他的故乡是草原。
三十二个孩子,有的流下了眼泪,我不许他们流泪,但这回我没有控制住。
扎格尔,你听到了吗?真正理解你是在今天。人这一辈子追求的是什么?是面对戈壁时的尊严;是面对孩子们时的一份自信。
线路旁,七座石垒旁又多出一座。 戈壁像海,有你的想像,永远留下了你。
又是几年过去了,我听说兵站负起了这些孩子的教育,还通了公路,小小村落的外面还种上了沙棘吧!二娃也该有十二三岁了吧!
车窗外隐隐的有风吹过,黄昏下总能闪现出那个遥远的执勤站,我也真的见过黄色的海,当这份感动奔袭而来的时候,总是有想喊也喊不出来的感觉,也许是感动太重了才能学会平静。
曲折的公路上我慢慢的加速,手伸出窗外,向黄昏挥手告别……!



作者:郭刚
西北军事文学05年5期
[s:1]
发表于 2006-11-19 12:03:57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郭刚,这个应发到散文版.我先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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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9 12: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楼棠棣2006-11-19 12:03发表的:
问好郭刚,这个应发到散文版.我先移过去.
谢谢棠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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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9 12:1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很高兴认识郭刚,一位很有才华的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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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9 13:03:13 | 显示全部楼层
凝重的黄昏,日复一日地守望着戈壁沙漠,温暖着沙漠中的八座石垒~~
通篇文章娓娓叙来,如面对面的讲述,朴实平淡,然其中的情节却是非常感人。
问好郭刚,并向驻守兵站的战士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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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9 13: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飘色,推荐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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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9 19:3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已经发表了的,应该是不错的文,我去执行精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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