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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树相陪乐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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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0 17:24: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苏宝大 于 2018-3-18 19:46 编辑

有树相陪乐趣多

文●苏宝大

  小时候田间地头挑猪草,见有野桑树苗,准会欣喜地挖回家,栽种于房前屋后或河边。父亲笑着说,几年后我家准会变成个桑园。果不其然,经我一棵棵栽下的野桑树苗一天天长大。
  后来,每到小满时节,桑树的枝枝丫丫上,缀满了紫黑色的桑葚,连四周的空气都弥漫着甜味儿,便招引来很多的鸟雀儿。我时常攀爬到桑树上,摘下颗颗粉嘟嘟甜滋滋的桑葚痛痛快快吃个够。
  记得我家老屋东南角,有一棵我亲手拔于野外的泡桐小树苗,它落地生根于我家,还真繁旺,几年后就窜得老高,并铺天盖地长满宽大深绿色的叶。后来这棵野泡桐树,越长越高,越长越粗,泡桐树上连年招来鸦雀儿们做窝。
  凌晨,天还没亮,我睡在被窝里,便能听到迷蒙的窗外,那声声清脆的叽叽喳喳的鸣叫。后来每年春上,这颗泡桐树根四周的泥土下,冒窜出几棵嫩绿的小树苗来。这时就会有喜欢栽树苗的邻居上门来讨要小树苗挖去栽种,我准会欣然应允。
  泡桐树皮,灰色、褐色或黑色。叶宽大且密,一片挨一片,不留缝隙。泡桐树生长快。春天泡桐树开花了,株株串串喇叭状的花朵,开得是那么的旺盛,那么的热闹,那么的挨挨挤挤,并散发出特有的花香,弥漫着我家的整个院落。花谢时,撒得我家院内院外满地皆是。秋天来了,泡桐树结出颗颗的果实,沉甸甸挂在枝头,在阵阵秋风中摇呀晃的。冬天的泡桐树叶在寒风中悠悠地飘,金黄色的叶片呼铺满一地,踩上去软绵绵的。父亲识宝,扫着那一大堆的枯黄残叶用来喂羊,倒也是上好的饲料。
  童年粘知了,固然不可少。树多,夏天的知了就多,门前屋后树的枝枝丫丫爬满了知了,粘到了拿回家,趁父母下地,将粘来的知了下油锅里炸。吃在嘴里,酥酥的脆脆的香喷喷的,现在要是想着从前的事,倒觉得很呕心。不过,莫言先生在他的《吃事三篇》中写道:“那时候,孩子们都是觅食的精灵,我们像传说中的神农一样,尝遍了百草百虫,为扩充人类的食谱作出了贡献……”
  后来,村庄新的规划,我家老屋从河东翻盖到河西,泡桐树首遭厄运,连根倒下,做了很多家具面板。曾经老屋那茂盛葱笼一片的月中有清影、夜中有风声的景观,一去不复返。
  一年春上,我捡拾一棵被人丢弃路旁很瘦小的桔子树苗,我栽在房屋西的菜园边。记得那天栽种时,六岁的孙子跟在我身后问,爷爷,啥时候能吃到你栽的桔子呀!我说,要等三年吧。孙子不吭声了。
  果真如此,三年后的春天,桔子树枝头真的开有洁白的小花了。走近到菜园,便闻见阵阵淡雅的馨香。一晃到了深秋,结出黄灿灿犹如小灯笼似的桔子,站在菜园里,便能闻到桔子的甜味儿。孙子见枝头挂着黄灿灿的桔子,高兴极了。
  春天播种绿色,夏天享受清凉,秋天收获果实。如今的我,工作之余,除了喜欢看书或写点儿小文字,一有闲暇,定会在院子里,或在亭亭如盖的树阴下,或在微风习习的午后,泡一壶浓茶,悠悠闲闲,小憩片刻,再伺弄我的花花草草。院落里,一年四季皆有花开花香。岁月静好,唯有懂得享受。

发表于 2018-3-18 17: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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