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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刘顺昌(第一个写完的小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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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1 09: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楔子

在云南中南部,一个叫元江的少数民族集居的山区县份,一条发源于大理巍山的国际河流——红河从这里境内穿过。当地人将流经这里的一段红河流域称之为元江。红河水一路浩浩荡荡奔涌而来,流入元江西北部,斜穿全境后从东南方向进入红河县,然后再到达河口县,最后从河口出境流入越南,汇入南太平洋。
红河水在流经元江时,似有意或似无意地轻轻顿了一下,顿出一片多情土地,顿出一块太阳厚爱的地方,顿出了“红河谷里的太阳城——元江”。滔滔红河水将元江均等的分割成东北片和西南片,山脉顺红河水呈南北走向。以滔滔河水为界,东北片属于横断山山脉,西南片属于哀牢山山脉。元江一县跨了北热带、南亚热带、中亚热带、北亚热带和南温带五带,素有“山顶穿棉衣,山腰穿夹衣,山脚穿汗衣”、“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等多样气候类型。
在哀牢山山脉腹部深处有一个被称为坝子的山洼里,居住着一个外来小村落——兴隆村。兴隆村又分为上下两个小组,从祖辈们迁徙直至现在,兴隆村的人居住在哀牢山的时间在百余年以内。在不长的年代里,兴隆村的人们忙忙碌碌地生活劳动,辛辛苦苦地和土地打交道。几代人在时间的岁月里摩擦、磕碰中繁衍生息下来。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下兴隆村。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1 09: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1、结婚


时间滚滚前进的车轮是永远不会停歇自己前进的步伐的,是不以任的意志为转移的,它将一如既往地,按既定轨迹和目标永恒地流失消失。
灼热的夏天,白天比起春天、秋天和冬天的日子,无形中长了许多。傍晚五点多钟时,在春天、秋天和冬天里,天空中的太阳早已悄悄滑过山巅,隐没在了山巅之后,只留下五光十色的彩霞散在天边。而在这灼热的夏天里,太阳却依然昂头挺胸地悬在头顶,挂在蔚蓝色的天幕上。天空呈现瓦蓝瓦蓝,偶尔飘过几朵悠悠的白云,像空旷无垠草原上缓缓移动的牛羊群。
夏天的太阳放射出的光,依然灼热刺眼。
傍晚耀眼刺目的太阳光,直白得让人无法睁眼走路,完全没有一点傍晚的迹象。白花花的阳光,一大片连着一大片,明晃晃直白白反射得厉害,偶尔看到一块阴凉地,眼前立马就变得漆黑了,眼睛分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人们在不断地在小巷里来回奔忙着,往返于灼热的阳光下。身上的汗水似断线的雨水,从头皮上冒出,顺着裸露的脖子往下流,湿了全身,也湿了人们的心灵。
嘹亮的唢呐声响彻小村上空,整个天空飘满嘹亮的唢呐声,依依袅袅,回回缓缓地在天空里回旋着。使小村的夏天更加烦躁和闷热。旮旮旯旯、咔咔角角到处充满热浪,犹一堆柴火熊熊燃烧。知了的鸣叫声激烈而宏大。
孩子喜欢太阳亲近太阳,乐与太阳为伍,不怕太阳晒,就如他们不怕火一样和太阳亲近。便三个一伙五个一群,集中在小村的巷道中来回奔跑欢呼跳跃,玩着农村很简单的孩子游戏。玩到高兴处就发出天真烂漫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小村上空,如风铃声萦绕一般和唢呐声融为一体,轻轻地挠着耳朵根子转,吹拂着耳膜,就像夏天里吹来的一丝凉风,浸入人的心脾。
刘顺昌家毛黄生生没有一丝杂色,泛着油光的老黄狗,站在太阳光下的时候,身材显得极其高大,像饿狼一般,横卧在过道上的时候,就占去道路的一半,伸着猩红的舌头,眯着眼睛呼呼不断喘着粗气。眼角被阳光不小心刺出来了泪水,缓缓往下滴,打湿眼角睫毛,直落地上。
帮刘顺昌家叫客吃饭的人,抬着一根棍子,出东家进西家。只有第二遍叫过了,人们才三三两两地从各家的大门里向外懒散滴游荡出来,慢慢向刘顺昌家的看客场上走去。
孩子等不得大人,就先到看客场上在桌边坐下,用漆黑的小手拿着筷子敲打着手里洁白的瓷碗,发出“叮咣”的声响,飞向天空传到山林里,将鸟雀嘹亮的歌喉撩起来,然后又传回小村里。
叫客吃饭,是老辈流传下来的习俗。
这种由祖辈们从遥远的老家带来了的习俗已流传了好几代,至今依然还在小村里延用。每逢婚丧嫁娶大事,主人就会安排有威望跑腿好的男人,来帮主人邀客。
为刘顺昌帮忙邀客叫人吃饭的人,是小村最有人缘的黄老三。黄老三按照祖传下来习俗,手里抬一根打狗防身的棍子,挨家挨户地去叫人吃饭。
如果谁在黄老三没有去叫吃饭之前,不请自来,小村的人们就会觉得这种人像八辈子没有坐过客,没有吃过饭,一定是饿死鬼托生的。小村里的人最不喜欢这种人,这种人在小村里是最不受欢迎的。没人愿意跟此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喝酒。如果不小心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喝酒了,心里就会觉得很丢人,没有了颜面,饭不也香酒不也纯了。
香喷喷的肉味,清淡的菜味,从窗户和烟囱里很随意的随着炊烟缓缓地飘出,轻轻地散漫在整个小村的上空,凝固成了一团一团气体,飘荡在深穹高远的天空中,久久不肯散去。香味不断地在天空中回荡盘旋着,引诱着人们的食欲。也引诱来了那些不怕人,和人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亲近得不能再亲近的麻雀,麻雀们在屋檐下不断跳动啄着食物。
来做客的人,还行在半路上嘴里早已流口水,流口水的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狠狠往肚子里咽口水,把嘴皮子咂巴得山一样响,拼命地用舌苔舔着嘴皮子,脚步不自主就加快起来了。
一九八三年七月二十日,农历六月十四日,是一个大吉大利之日,老黄历上说:宜动土嫁娶。于是,这日成了刘顺昌娶新媳妇的大喜日子,是刘顺昌在大喜的日子里请的第一顿客。客人来吃的是人情饭。每家只来一人。
路途遥远的亲戚,早在前一天晚上来到了,路途稍微较近的亲戚,最迟也要在今天早赶到。村里的人则到吃下午饭的时候才来。到是那些帮忙的人,从前一天就开始在帮忙了。
在哀牢山的深山里,不管是大喜之事还是丧葬之事,主人都得大摆三天的宴席招待宴请亲朋好友。并且还要摆上八大碗菜,才可能过得去,办得甚是红火和热闹。
娶新媳妇迎亲的队伍,因新媳妇家在三十多公里外,在另外的一个县份,早早就地出了门。跟着迎亲队伍去的还有一个老鼓吹。即使在新媳妇家那边不时兴吹唢呐,唢呐只是在人死时才吹,到那边不吹就行。但在刘顺昌所在的小村,按老一辈带来的习俗,不管是喜事还是丧事,都必须吹唢呐。所以,在刘顺昌的迎亲队伍里跟着老鼓吹也不足为奇了。最起码在回到小村时,还得用嘹亮的唢呐声音,通知小村的人,更是通知刘顺昌的家人,新媳妇回来了,需要有人来迎接。
大红喜事,老鼓吹可放开地吹欢快喜庆的曲子,以示婚礼喜庆,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皆大欢喜,为新人祝福,祝福一对新人合合美美,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早发财。喜庆的婚礼场面显得更加的热闹,热闹红火的场面衬托得更加完美。丧事刚好相反,老鼓吹只得吹催人泪下的悲切伤心曲子,将丧葬气氛烘托得更加阴沉,表示向亡灵的哀悼。
因是喜事,是红红的大喜事,是刘顺昌从小伙子变为人夫的大喜事,刘顺昌的家来了两班吹唢呐的老鼓吹。一班是刘顺昌家出钱请的,是要出钱出物好生招待的老鼓吹。婚礼结束后,得给老鼓吹最少十六元六角六分的辛苦钱,三斤肥瘦相间不带骨头的猪肉,一条崭新的毛巾以及一些饼干糖果。另外还得给两斤半左右的自家酿造上好的玉米酒或谷子酒。在办事过程中,老鼓吹吃饭睡觉不用主人操心,随便哪儿都可以吃都可以睡。另外一班老鼓吹,则是刘顺昌娘家那边来的亲戚,纯属于是自娱自乐凑热闹。
吃过晚饭,唢呐的声音吹得欢快无比,时高时低,时急时缓,不急不躁,错落有至。在家里吹唢呐的是从娘家那边来的亲戚。
天色暗下,人们已酒足饭饱。那些来吃人情饭的人,开始陆续地回去,留下的只有帮忙的人。一些喜欢听唢呐的老者或年轻人,就和老鼓吹坐在正堂屋里,一边听唢呐一边闲聊着小村的故事,会吹唢呐的老人,时不时也借过唢呐吹上一曲。
唢呐吹到了深夜十二点正,就歇气下了来。这也是小村老辈们遗传下来的习俗,在喜庆的日子,唢呐吹到恰到好处就行,不过火,不过激,过火过激了就适得其反。所以,唢呐声一般不过凌晨。
如果是丧事,唢呐就一夜通宵吹到天亮,要通宵达旦不歇气地吹。要是将唢呐停歇了气,哪些凶恶的煞神厉鬼就会将还带有体温的灵魂,悄悄地带到地狱里去做小鬼,永远当苦命的小鬼,永世不得翻身不得超生,不得重新托生到人间。所以,唢呐声就必须通宵吹。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小村里帮忙的人,已是忙忙碌碌一大片了。鸡鸣狗叫声夹杂在人们来回奔忙挑水铁皮水桶的碰撞声里,“哚哚”菜刀切菜的声音在清晨很响亮,传出老远,就像是和尚敲木鱼鼓发出的声音。
吃过中午饭,远远传来了欢快的唢呐声,迎亲队伍回来了。人们拥到村口,等待迎亲队伍到来。队伍里多出了新媳妇娘家送亲的人,有亲戚,也有新媳妇的小姐妹,还有新媳妇的长辈。长辈跟着来,主要是要看看男方的家境情况是不是还过得去,是对得起还是对不起小辈。
在整个迎亲队伍里,凡是女的,手里都拿着一把雨伞,准备下雨用或躲避太阳光遮荫用。但是更主要的是用来遮挡泥巴。小村有一个古来的习俗,在结婚的大喜日子里,那些和新郎或和新娘平时玩得比较好的伙伴,又没有参加迎亲队伍的,就会在半路的水田或旱地里,准备许多稀泥巴和小土饼子,等迎亲的队伍一靠近,就用已经准备好的稀泥巴和小土饼子,朝迎亲队伍开火。打得越厉害越狠,表示给伙伴的祝福越深。如果是男方,则表示此人从此离开了小伙伴,打得越狠,表示祝福的话全部在这泥巴和小土饼子里,不需用嘴说出。如果是女方,则表示越舍不得好朋友或自己的好姐妹就这样离开自己,嫁人成为别人的媳妇。如果是从外地娶来的媳妇,情况和表示的意思就不同了,打得越狠就表示小村的人也欢迎新媳妇,祝福村里的小伙和外来的姑娘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一生幸福。
迎亲队伍里所有女的手里都拿着一把雨伞,很显然是去迎亲的人早已做了交代,并将小村的习俗告诉了送亲的人,所以大家才会准备了雨伞。
迎亲队伍终于来到小村外,所有的稀泥巴和小土饼子齐刷刷的飞向迎亲队伍,队伍被打得落花流水,人们纷纷躲避,都不想让稀泥巴和小土饼子打到自己。虽然是祝福,但现在已是一身的汗水,要是再加上稀泥巴和小土饼子,粘在身上就很不好过了。队伍里迎亲的人知道怎么去躲避,而送亲那些亲戚或是那些好朋友好姐妹们,则就没有躲避的经验,只好任稀泥巴和小土饼子打在身上,能用雨伞躲避就躲避一下,不能躲避也只好任其打在身上了。当然,所有的目标都是瞄准新郎和新娘的,其他的人是被牵连的,是无辜的。
回到刘顺昌的家里,迎亲的和送亲的人早已一身的稀泥巴和灰尘了。特别是新郎和新娘子,除了一张嘴巴和一双眼睛还算是干净以外,身上其余的地方基本没有一点是干净的了,都是稀泥巴和灰尘。好几个陪伴新娘子来送亲的大姑娘,被打得到处是稀泥巴和灰尘,小伙子躲避较快,比起动作比较慢的姑娘,身上要干净得多,但也干净不到那里去,都沾上了灰尘。
进到大门,还有一伙已在两手心上摸了油和锅烟子的人等候着。前脚刚刚跨进到门,就被等候在那里的人涂抹满脸的黑灰,是从煤矿洞挖煤刚刚出来一般。被抹得最黑的是新郎和新娘,更发见不到了人样。新郎和新娘只好拿出糖果,才能将这些人打发掉。这些人一般都是来帮忙的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完全是为讨新人的喜糖吃。那些知道习俗的人,就会暂时躲避。不知道习俗的送亲人,一律跟着新人进门,也是在劫难逃。
进入家门后,来帮忙的人就赶紧拿脸盆倒上温水,让迎亲和送亲的人洗脸洗手。衣服裤子确实不能再穿在身上的,就去找一些合身的衣服来,让送亲的人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迎亲的人没有这种待遇,只好自己回自己的家里去换。
下午准备开晚饭了。
在这种场合下,晚饭吃得比较早,特别是新媳妇进门的第一顿客,一定要早吃饭。下午两三点钟就开晚饭了。吃晚饭时,因有了新娘和新郎在场,加之是请第二餐正客,来做客吃饭的人多,要是再不来吃,明早就是散客饭了,一般一家人只会来一个。所以,整顿饭的场景就显得很热闹。
开饭之前,新郎和新娘必须首先拿喜糖去厨房里,向那些掌勺的厨师致谢。要不然晚饭就别想开,开也可以,但厨师绝不给你上菜。只有等新郎和新娘打发妥当了厨师后,才开始上菜吃晚饭。晚饭开始之后,新郎新娘还得一桌一桌地去敬酒。场面很是的热闹。
晚上闹新房是属于年轻的小伙和姑娘们。大伙都到新房里,团团围住新人讨喜糖吃,做游戏,嬉戏新人,玩年轻人的游戏。新房里还有看热闹的小孩。有时小孩也会向新郎新娘发难,小孩问出的话,往往是新郎新娘最不好意思回答的。闹新房一直要闹到深夜散伙。
一九八三年七月二十日,大吉大利的日子,刘顺昌娶媳妇结了婚,成了真正的男人。标志着刘顺昌结婚后已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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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1 09:15:34 | 显示全部楼层
2、平淡的生活

婚姻的新鲜感随着时间的不断向前流逝,变得不再新鲜,婚姻的新鲜感随着时间不断向前滚动,变得乏味。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滚动变得平淡无味。刘顺昌结婚后的日子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之中平淡下来的。
刘顺昌在结婚后不长的日子里,就因为时光步伐的不断前进和时间无情的滚动流逝,刘顺昌对新婚时的新鲜感失去了知觉。新鲜的生活一切都归于平淡,不再新鲜。基本生活归于平淡后,小夫妻之间两人的性生活也归于了平淡,象吃饭菜一样平淡。
结了婚后,刘顺昌很少再去找那些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的伙伴和朋友。刘顺昌从一个懵懂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为人丈夫的男人,变成了一个除必须自己养活自己之外,还得养活一个以前和自己毫不相干,现在是自己媳妇的女人,得养活生自己养大自己的父母的大男子汉了。
这样以来,刘顺昌不得不改变以往所有的习惯,不再东家串串,西家逛逛,不再跟着伙伴和朋友四处乱转浪逛了。刘顺昌和媳妇真心实意地,认真地过起了两个人的小日子,帮助父母干起了田里地里的农活。刘顺昌还时不时到集市上卖点小菜和自家果树上结出来的水果,换回必须的烟钱和一家人的盐巴钱。生活虽然平淡无味,但也还真实可靠。
俗话说,谁家要是有个成人的小伙,如果整天不愿意归家,不愿意和父母在一起生活,不愿意好好下田地去劳动耕作,一直在外边四处闲转浪逛的话,那么,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家里给他娶上一个媳妇,你看他还愿意不愿意再在外边四处乱跑?只要有了媳妇,他不是下田地去劳动,就是在家里边守侯着媳妇,哪儿也不会去了。拴住成人小伙的最好办法,就是为他娶上媳妇。
刘顺昌在结婚后的日子里,跟村里和祖辈所有的人没有两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过起了面朝黄土背朝天修理地球的日子。每天肩头扛一把大锄头,背上背一个竹篾编制的箩筐,和媳妇成双成对地下田地劳动上山腰砍柴,蒿秧锄草,背猪草打野菜。有时也去水田里和小河里去摸摸黄鳝,捉捉鱼虾,上山打打野兔什么的来改善一家人的伙食,打打牙祭。
刘顺昌的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味日复一日的过着。刘顺昌用劳动打发着无聊的时光,过着平淡的生活。
刘顺昌每天和媳妇一起,成双成对地下田上山劳动,回来之后,吃过母亲煮好的饭菜,填饱肚子,就一成不变地打上一盆冷水加上一点热水,洗一把脸,然后再洗洗沾满黄泥巴的脚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火塘边上,拿过父亲的老水烟筒,一边和父亲聊着田地里庄稼的长势,一边吃上父亲的一锅老水烟筒。等过足了烟瘾,就拉起媳妇进到自己的睡房,不再出去。
刘顺昌的媳妇在他们结婚的当年,很快就怀上了刘顺昌的种,第二年的四月天,在繁花似锦的四月天里给刘顺昌生下了一个大胖女儿。
刘顺昌的媳妇生下女儿那天,喜得刘顺昌流下了有始以来最开心的泪,不得不用手背擦着泪。
有了女儿后,刘顺昌每天劳动回来,总是围在媳妇的身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蛋子,看着媳妇因生女儿而虚弱疲惫的脸,刘顺昌的心就会为女儿和媳妇又激动又担心。泪水时常会打湿刘顺昌的眼帘,即使是这个样,刘顺昌也顾不上去擦一擦。刘顺昌的母亲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扭过头去,自己悄悄地流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谁也无法说得清楚。
刘顺昌的生活多了一分激情,平淡的生活擦起了一丝火花。
在后来的日子里,刘顺昌就会抬出一个小板凳,坐在媳妇的身边,很认真地看着女儿吃奶。看女儿红彤彤的小嘴在媳妇褐红色的奶头上“吧唧吧唧”的吃奶。女儿时不时还会用小手搓揉和抚摸着媳妇的乳房。等女儿吃饱了奶水,刘顺昌就从媳妇的怀里抱过女儿,乐颠乐颠地疯上一阵。刘顺昌抱着女儿乐颠疯的时候,就会闹得他母亲和媳妇的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心里老为刘顺昌担心,更为孩子担心,万一不小心掉在地上怎么办?
俗话说:儿女愁生不愁长。转眼间,刘顺昌的女儿就是一岁多了,会咿呀学说话了。
刘顺昌的媳妇生下女儿后的第二年夏天,即刘顺昌的女儿开始咿呀学说话的时候,刘顺昌的弟弟刘顺强从乡中学读完初中毕业回来了。刘顺强没有能力考上更高一级的学校,初中毕业后,就捡起行李铺盖,从学校里回来,回来帮助父母和哥嫂修理地球了。
经过将近一年的磨练,刘顺强的身体长粗实了许多,脸上黝黑黝黑的像个大人,干活已能够抵得上一个全劳动力了。刘顺昌的女儿学会了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叔叔了。刘顺昌就和父母、弟弟刘顺强分了家。
刘顺昌带着女儿和媳妇一小家子单独搬出了老屋,在外边买了一间全家子女都已出去工作,并带走老人,老家里只留下空屋的房子,一家子单独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分家时,刘顺昌全家大人的意见是一致的统一,没有过多分歧,分家分很顺,没有像其他人家分家那么东拉西扯的。
分家单独过日子时,刘家将所有的田地和山场以及家当什物,清清楚楚地一分为二。刘顺昌的父母和弟弟刘顺强都是大人,饭量都大吃得多一些,要了更多的那份田地和山场,刘顺昌和媳妇以及女儿要了更少的那份田地和山场。一家人只用几天的时间,就把所有的东西一分为二,一个家变成了两个家,一家人变成了两家人,各过各的小日子,开了两道门,冒起了两股烟。
平时,刘顺昌和父母及弟弟刘顺强,各过各的日子,很少相互来往走动。只有农忙季节,实在忙不过来了,刘顺昌的母亲才不下地劳动,帮忙领着刘顺昌的女儿在家里做饭喂猪。由刘顺昌的父亲刘大能,带着刘顺昌刘顺强两兄弟以及刘顺昌的媳妇合在一起干活,先干完刘顺昌家的活,再接着干父亲刘大能、弟弟刘顺强家的活。等到两家的活都忙顺利,忙利索了,才又分开各过各的小日子。
田地里的庄稼,只需要用锄头去锄地除草壅土就行了,单单等待着到了秋天去收获。秋天要是还忙不过来的话,刘顺昌家还会和父母及弟弟刘顺强家合拢一起干活。
刘顺昌的媳妇在女儿四岁后,接二连三地又给刘家生下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刘顺昌的媳妇总共给刘顺昌家生育了一男两女,按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规定,刘顺昌超生一个女孩,被乡计划生育服务站罚了一大笔的超生款。刘顺昌家的生活开始紧张起来。于是,刘顺昌的父母和弟弟刘顺强又把自己的田地分出一部分由刘顺昌耕种。这才解决了刘顺昌的燃眉之急。
在结了婚生了孩子分了家,各过各的日子里,刘顺昌虽说因超生被罚了一大笔的超生款,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不怎么样,生活上很不宽裕,越来越紧张。但每当刘顺昌看到几个孩子健康的成长,心里就像是吃了蜂蜜一般甜。日子过得到也和睦。
眼看孩子一天天的见风长大,就快入学了,刘顺昌的心里也开始为孩子的读书费用进行思索。
三个孩子的读书费用,成了刘顺昌最大的困难和面临着的最大问题。想要从土地里解决,是根本无法解决的,是不可能的。刨地是刨不出金子来的,地里永远刨不出那么的多钱。如果能从地里刨出钱来供孩子读书,刘顺昌到是愿意,一定不会舍不得出力气,一定会不遗余力,哪怕将自己刨出痨病,他也会拼命。可是,地里总不能刨出金子吧!要是能够刨出金子,那就是刘顺昌有了日天的本事了,要他的性命脑袋都成。
由于刘顺昌知道自己在地里无法刨出金子,他就决定要靠自己聪明的头脑和有的是力气,出去赚钱回来供孩子上学。
经多日思量和对比,从县糖中高中毕业回来的刘顺昌,就去了离家二十里以外的金矿,到矿山挖矿石打工。到矿山干活不需要本钱,即使需要本钱也是力气,在那里打工需要的本钱就是力气。
刘顺昌将家里所有的农活和孩子,全部交给媳妇一人打理,独自一人去矿山打工了。
说句实话,刘顺昌这类农村人,是穷怕了。
这一去,刘顺昌就很少回家,只有在农忙时节,才回来帮帮媳妇的忙。等田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回来晒干入了库,田地里的活计忙得差不多之后,刘顺昌又会提起脚,到矿山挖矿石打工去。
随着在矿山打工的时间越来越长,看着矿山老板大笔大把的拿钱,刘顺昌的心里越来越不平衡。时常回头去想想自己的这种打工方式,是不是值得?不想不知道,想了吓一跳,这种打工实在是太累了,挖矿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并且自己挖矿打工得到的工钱与自己付出的辛勤劳动和汗水成不了比例,卖矿石收入的大头都进入了矿主的腰包,拿销售收入百分之八十还要多,拿到自己手里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还不到销售收入百分之二十,满打满算大概只是销售收入零头。
刘顺昌越来越感到烦,对这种不见天日的活计感到了烦心。
穷则思变,刘顺昌不想再这样下到矿洞里为别人挖矿石。于是,每晚下工休息时,刘顺昌就开动自己脑筋的轱辘,琢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去承包一个挖石棉矿石的矿洞?自己为自己干,自己给自己当老板,自己也挖矿加工石棉,自己当自己的老板,有何不可以的?
如果自己真可以这样做,那么,就可以发大财了,这辈子就不用再那么辛苦的无天无日的去卖憨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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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1 09: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3、承包矿洞

人生不可能一辈子永远都是人家的小工。做一辈子别人的小工,那是没有出息的人的想法。刘顺昌不想一辈子都给别人做小工当小工,在空闲的时候,他就经常到矿山上四处转,四处看,踩踩地形,了解矿山矿石的存储情况,打听矿石的销售市场和销售行情,以及矿石加工的各道程序,掌握一些关键的数据和加工工艺操作技术流程。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踩点,刘顺昌自己开矿的想法,基本成熟,日趋完善。
刘顺昌将自己要承包矿洞,自己开矿的事情,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考虑了一个遍,考虑了一个周全,考虑成熟和算计好了之后,在一个下班后的夜晚,连夜摸黑回到家里和媳妇商量自己单个开矿山,自己加工矿石,自己销售矿石的事情。
刘顺昌的媳妇说,她自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没有读过书,不知道怎么样开采矿石,不知道开矿山能不能赚钱,只要是刘顺昌觉得开矿山能够赚钱,就任由刘顺昌自己去折腾,绝对不干涉刘顺昌。自己会将这个家操持好,会养好三个孩子,田地的活不用刘顺昌操心。
多么好的媳妇啊,多么淳朴的村妇啊!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淳朴和直白。简直是叫人听了要流下眼泪。
刘顺昌的媳妇对于刘顺昌要自己开矿的事情,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也没有提出任何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只是她的话解决了刘顺昌的后顾之忧,越发增强了刘顺昌承包矿山矿洞,自己开采加工石棉矿石的决心和信心。
刘顺昌回家的当天晚上,吃过饭后,又回到父母家,将弟弟刘顺强一并叫到火塘边,向他们征求开矿的意见和建议。
刘顺昌的母亲说她不知道怎么样开矿,也没有见过别人怎么样开矿。就问刘顺昌开矿是不是和以前省物探队来小村探矿一样,要挖很深的地道井才能够挖出矿石?如果是那样,不是太危险了吗?是不是不去开?
刘顺昌说,金矿山上的石棉矿埋藏不深,大多数都在一二十米左右,不需要打那么深的洞就可挖到石棉矿石了,挖出来的石棉矿石只需用机器再进行简单的加工处理,拉出去就可以卖到很好的价钱。
刘顺昌的母亲听刘顺昌这样说,听得似懂非懂,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开矿,只好什么不再说话,闭口认真听老头子刘大能和两个儿子说话。
刘顺昌的父亲刘大能对刘顺昌说,老大,承包矿山采矿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泥想象的那么便宜。金矿山上在很多年以前我也曾去过,我是知道开矿山的难处的。当然,做人家的小工确实不好做,可是,做老板也不那么容易做的。在矿山上开矿洞挖矿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时不时就能听到有人为挖矿为矿主为钱死了,埋葬在山肚子里成为山鬼。老板赚到的钱随时都得准备好补偿死人。所以,我的观点是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仔细斟酌一下,以免冲动上马承包矿山,最后自己下不来。
刘顺昌对父亲刘大能说,我已考虑了好长时间,整个金矿山上所有的矿洞,我都利用阴雨天不能下矿洞挖矿石的日子和休息时段,全部走了一遍,现在我就是摸黑或用黑布条蒙上眼睛也能走上一遍,而毫无差池。至于我承包矿洞开矿,自己当自己老板的事情,在我的脑海里想过恐怕已不下几十遍,我还偷偷地画下了我将要承包的那口矿洞的草图。别人说那是一个贫矿,没有大量的矿石,存储量不多。矿主挖不到矿石,准备转承包出去。但是,我经过实地查看摸底,觉得那口矿洞绝对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一口贫矿,只是矿主没有打对矿洞的方向,没有找到矿脉而已,那口矿洞绝对是富矿,我相信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感觉不会骗自己,你们放心好啦。
刘顺昌的父亲刘大能也没有提出更多的反对意见,也没有提出更多具有建设性的建议。只是叫刘顺昌承包矿洞开矿一定要小心。最后一句话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刘顺昌的父母默许了刘顺昌自己承包矿洞,自己开矿,自己加工,自己给自己当老板的事情。
刘顺昌对父母说,爸妈,弟弟阿强我要带过去。如果我将矿洞承包过来了,自己才刚刚承包矿洞,除去应该给老板的承包金后,就没有多余的能力去请其他的管理人员,弟弟阿强跟着去管理矿洞的生产。自己人去管理,总之更方便一些,有什么事情也更好商量。两兄弟在一起,说话做事情比较方便,相互还有个照顾。
刘顺昌的父母只得同意刘顺昌的看法,让刘顺强跟哥哥去矿山。只是他们两个老人叫刘顺昌做为大哥,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弟弟,绝对不能出现什么差错。他们要求刘顺昌要将弟弟安全地带出去,就必须安全地带回来,不得少一根毫毛。刘顺昌叫父母一百二十个放心,自己的亲弟弟能不照管好?
第二天,刘顺昌带着弟弟刘顺强上了路,到金矿山去了。
回到金矿山的当晚,刘顺昌领着弟弟刘顺强去和矿主商量自己要承包矿洞的事宜。
刘顺昌坐在凳子上对老板说,刘老板,我现在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付你承包费,能不能暂时缓缓,等我挖出矿石卖出去挣到了钱后马上付给泥剩下的承包费,行不行?
矿主说,刘顺昌,你最起码得先付给我大部分的承包款吧?总不能叫我现在就将矿洞白白地交给你开采吧?你至少得先付给我三分之二的承包费,不然就免谈承包的事情。
刘顺昌说,这几年我在矿山都是当工小工的,不像你一样是大老板,一下子可以赚到很多的钱。我打工赚到的钱不是很多,积攒拢了最多也只两万元钱,刚刚够付你半年的矿洞承包款。可是,如果全部支付给了你,我就没了生活费开支,就没有了预备的工人工资。所以,能不能先付给你四分之一的承包款一万块?反正矿山上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包括我的情况。
老板说,你只付一万块的承包款怎么能行呢,如果你开不下去跑了,那我该怎么办?找谁要承包费去?
刘顺昌说,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如果我开砸了,一万元钱不就归你了吗?开跑了你不用怕,我人跑了难道还会将矿洞背着一起跑了不成?人跑了矿洞还在,还不是属于你的吗?你依然可以开采。再说,这样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要是这样,我不如现在就回家去种田,何苦还要拿钱来找你,是不是?回去种田我还有两万元钱在手心里,心里不是更塌实吗?
老板想想觉得也是,这样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自己占着矿洞又挖不出矿石。现在白白拣了一大笔承包费,除去上缴两万元后,自己还剩两万元,好事情为什么不干呢?
于是,老板就同意将矿洞转给刘顺昌承包。并且签下承包合同。合同规定,老板的一切工具归刘顺昌使用,刘顺昌每年除了承包费,还交给老板一定的工具使用磨损费,特别是加工机器的磨损费。同时,以前给老板干的那些工人,如果愿意留下的,刘顺昌不得无故拒绝,一个不能少掉,刘顺昌要继续使用那些工人。另外剩余的承包费半年后付两万元钱,余下的一万元钱承包费,等承包期到时,一起结清楚。
就这样,刘顺昌顺利地拿到矿洞的承包经营权,开始了自己当老板的生涯。
刘顺昌承包过来的矿洞,果然如刘顺昌分析一样,不是贫矿,真的是原来的老板没有挖对矿洞的方向,没有找到矿脉。
刘顺昌承包过来后,只是在原来进洞方向的基础上,做了稍微的调整,没有出半个月,就挖到了矿床,逐渐开采出了一些矿石,只是不很多。
随着矿洞的不断深入,矿石越来越多。刘顺昌挖到了矿脉,找到了富矿区。来矿洞里打工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每天挖出来的矿石,加工机器运足马力都无法吃完。
挖出来的矿石,加工机器无法吃完,而工人却有的是。刘顺昌自己也没有办法,值得拼命地挖,因为矿洞不是他自己的,得挖一天是一天,不能慢慢地来挖,想增加加工设备又不合算,只好将矿石大量挖出来后慢慢地加工了,加工机器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工人分成三班,采取车轮战术法进行三班倒来加工矿石。
这样一来,刘顺昌的人手就又有点儿紧张起来了。矿山上的管理工作全部交给了弟弟刘顺强管理,自己就一心一意地跑外边,联系石棉的销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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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1 09: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4、小姨子

由于刘顺昌找到了矿脉,采到了富矿,工人成倍增加,厨师无法做那么多人的饭菜。厨师就一再要求增加人手。刘顺昌决定,将没出嫁的小姨子叫来帮忙买菜做饭菜,管理食堂。
刘顺昌的小姨子,姓白名花,刚刚年满十九岁,高中毕业。长得比刘顺昌的媳妇——她的姐姐还好看,水灵灵的看上去就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在村子里,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孩,聪明伶俐,有礼貌会待人,又勤劳。
刘顺昌去和岳父岳母商量,要小姨子白花到矿山上帮忙的时候,岳父和岳母两个老人还不大乐意。他们就对刘顺昌说,你妹子现在已到出嫁的年龄,她不着急,我们着急。和她一般大的女孩村里已没几个了,都出嫁成家了。而她到好,高中毕业回家都快满两年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找下一个对象,我们想要她在家里找对象。再说,我们一生只有白花和你媳妇两个女儿,如今你媳妇远嫁给你,家里只有三个人,白花再出去,万一又再外边找对象不回来,我们两个老人还咋个过?我们基本上不能再劳动几年了,人老之后,由谁来养我们两个?谁来给我们养老送终?
爸妈,这个您们不用担心放心好了,我妹子到矿山后,我会对她进行严格管理和教育的,毕尽她是我的小姨子嘛,我会按照老人的要求,绝对不让她在外边找对象。如果真的遇到她合适的小伙子,他们真的好上了,我一定按照您们的要求,让他们回到你们两个老人的身边,照顾您们两个老人,给你们养老送终。您们看,这样做总可以了吧?
女婿,不是我们不放心你,只是我们放心不下的是你妹子。从她高中毕业回家那年开始,直到半年前为止,你妹子还再每天都吵着要出去找个工作,想去县城里边工作,吵得我们无法安宁。可是,城里边那会有那么好找在工作,你说是不是?
爸妈,城里的工作确实不是那么好找的,要不然,我高中毕业那会子,我还不在城里找一份工作,怎么又会回到老家去干劳动呢?也不会成为你们的女婿了,您们说是不是?那时工作要比现在好找,特别是高中生。而如今呢,城里的工作就更难找了。城里的那些待业青年、高中生到处都是,她一个乡下女孩子,怎么能够在城里找到工作呢?人家单位上要的工作人员都是一些大中专毕业生。
这到是实话,可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女婿,你说让你妹子去给你管理食堂,你妹子她愿意去吗?她连在家里都不安心,更何况是到人烟稀少的矿山上去了。再说,今年田地里的庄稼眼看就快要成熟,马上就可收获了,你妹子在家里,村子里的小伙子时不时还会到我们家来帮帮忙。如果你妹子跟你去了矿山,我们老两个怎么收回那么多的庄稼呢?
爸妈,要不这样,等您们田地里的庄稼收获完了,我再过来叫我妹子,先让她在家里帮您们两个老人把庄稼收了,您们再让她到矿山上去帮助 ,您们看这样行不行?每年农忙时节,我就让我妹子回来帮您们的忙?
这样好到是好,只怕你妹子她不愿意?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去县城帮助别人打工都愿意,如果这样,还不如去帮助自己的姐夫干活。我虽然是她的姐夫,但是,我绝对不会白白使用她的劳动力,少她的工钱,而且给她的工钱还要比别人要高。白花是我的妹子,我作为她姐夫绝对不让她吃亏的。
我们到不是说你会怎么样,对她会有什么两样对待,我们就怕你妹子她吃不得那份苦。在家里劳动,她都是拈轻怕重,有点小家子气。何况是去矿山了,那里又没有电,黑咕隆咚的到处都是大山,怕她不肯去?
矿山早就有了电。没事,只要两老同意,妹子的工作我去做。刘顺昌告诉岳父和岳母。
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们老人到是没有什么话说,只要她愿意就行。这一两年我们还动得,还能够下田地劳动,你那里如果实在是人手不够的话,你就先把她叫去行了,家里的庄稼,我们老两个自己会想办法收回来。至于工资的事情,我们不管,只要你兄妹商量好就行。总之呢,不能闹出什么矛盾来。
那,我妹子现在不在家里?刘顺昌来了好半天都没有见到小姨子的身影,就问两个老人。
你妹子昨天就到县城去了。她说她要到县城去看看,有没有能找到适合工作的机会。如果能找到,今天就回来告诉我们,如果找不到,也是今天回来。现在天色已差不多晚了,我看就快要回来了。你出去看看,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刘顺昌的岳父指使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出气发言的老太婆,要她出去看看小女儿白花到底回来了没有。
刘顺昌的岳母站起来,出去看女儿白花回来了没有。
你妹子白花在我们村子里,有两三个一起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从小到大都是同学,经常在一起玩耍,听说昨天是一起去县城的。高中毕业时,几个人都是因为高考分数和大学录取分数差得远,没有考上大学,全都回到村子。高中毕业回到家里以后,几个人时常在一起,不知是怎么搞的连男朋友都不找,几个人都说一样的话,她们要到县城找工作,等找到工作,安定下来了,才正式谈男朋友。我搞不懂她们几个人到底想要怎么样,已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像男孩子似的不安分。
岳父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水烟筒,递给了女婿刘顺昌。
爸爸,现在的高中生是有自己思想的,不像是我们那阵子那么单纯,考不上大学就算了,自己不能上大学也没什么,不能参加工作就算了,回到自己家里还有田地可以耕作。工作找不到就算了,只能怪自己生在农村,自己要是城里面出生的人,还可以成为待业青年,等待就业机会。现在可好,县城里到处都是高中生,连大中专生毕业回来后,分工都也有一定的困难了,更何况像我妹子这样的农村高中生,一屁股坐下都要坐到好几个呢!现在听说在外边的大城市里,好多大学生都得自己去找工作,国家不再包分配,要工作得自己去找,没有现成的工作等着你。天上已不会再掉馅饼了。
刘顺昌一边跟岳父聊着小姨子的事情,一边和岳父你去我来地轮换着水烟筒,等着岳母回来,等着小姨子回来。
岳母回来说,白花还没有回来。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刘顺昌也没有见到小姨子白花回到家里,连人影都没有见到。
岳母对刘顺昌说,女婿,你今晚就别回矿山了,在家里住上一晚,等你妹子回来,你再和她商量商量,如果她要是愿意跟你到矿山去的话,明天就带你妹子去吧。
妈,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今晚我妹子说不定不会回来了。我在家里住下,明早我再等我妹子一早上,到中午我不管见得到见不到我妹子,我都要回矿山去,我不可能几次地回来,矿山的工作还在等着我呢!那里的工作没有我不行,现在挖出来的矿石由我自己加工,还得我找车子拉出去销售。我妹子回来后,您们就将我的意思大体地跟她说说,她如果要是愿意,就叫她打电话给我,我到矿山下来接她。
你来这里后,矿山由谁帮你看守管理?
我弟弟顺强在矿山那边照管,从我到矿山承包了矿洞自己开采矿石那天起,我就将弟弟顺强叫到了矿山,叫他帮我管理。我要跑外边,矿山没有自己人不行。
就是,怎么说都要自己人去管理,自己人管理,出门放心,到哪里去都不用那么操心,不用那么担心,有自己人管理着嘛,总之是不一样。
就因为这样,我才来叫我妹子去帮忙的。矿山上的工人越来越多了,管理食堂的师傅说,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为此,我实在是需要一个帮厨的人。再说,矿山工人也越来越多,消耗越来越大,需要买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我不放心厨师一人去买,我怕他在斤两上和价钱上杀我的马虎眼,偷偷在我背后不断地落我辛苦赚来的钱。我叫我妹子去矿山,目的就在此。如果她要是愿意,就可以为我照看食堂,管理食堂,省去我一块心病。她只需要每早上起床后和厨师一起去买菜,监督一下。做饭的时候,给厨师打打下手,捡菜洗菜,算是一天的工作了。饭碗不用她去洗,那些工人自己吃完饭后,饭碗自己会洗干净,不用她操心。
刘顺昌和岳父聊得正投入时,刘顺昌的岳母已做好了晚饭,抬到了客厅里,三人就停止话题吃起晚饭。
三人正吃着晚饭,白花,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终于回来了。
饭熟了没有?
白花人还没有进门,就在大门外问。
你们都在吃饭了?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吃,你们要我吃剩饭剩菜?我都快要饿死了。
白花一边说一边进大门,将手中的提包扔到天井边的凳子上,进厨房去盛饭。
哈,姐夫,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们家来的?自从我姐姐嫁给了你,你就没有好好的来过我们家几次。我爸妈还说他们白白养了女儿,说女儿嫁了姑爷忘了爹娘。
白花坐到凳子上,狼吞虎咽吃起来。
你个丫头片子,说话没大没小,不知丢人?你还知道回家?你姐夫在家都等你一天了。你饿死就算球,我找人用凉席一裹,抬上山得了。
又没有外人,丢什么人?我姐夫可是自己人,是你们的半个儿子,到现在你们还把我姐夫当作外人看待?
白花回着母亲的嘴。
你说是不是,姐夫,我爸妈直到现在还将你这个女婿当作外人呢。依我看哪,你以后就别管叫他们爸妈了,看他们能够把你怎么样!不会把你吃掉吧?
你姐夫来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你姐夫那里会有时间回这边来。真是个丫头片子了,说话没有分寸。
哦,是吗?姐夫,真的是为我回来的吗?有什么样的好事情,值得你亲自回来?你赶快说给我听听,底是什么好事情?
别多话,吃完饭再说,赶紧吃饭,你不是说差不多都饿死了吗?怎么就等不得一时半会?
那好,只要是好事情,等一等也行。我想好事情不可能在我吃饭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跑了。
吃过晚饭,刘顺昌和岳父、岳母以及小姨子白花,拿出凳子,坐到了西下夕阳照射的院子里。刘顺昌的岳父吸着自己的水烟筒,不说话。岳母坐在一旁纳着鞋底,也不说话。刘顺昌则和小姨子白花说着要她去矿山帮忙的事情。
妹子,是这样的,姐夫我今天回来的目的是这样的。
是哪样的?你就赶快说嘛,这样那样的罗嗦些什么呢?
白花没有让刘顺昌这样那样罗嗦,就催促得要命。
好,好,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直接给你说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明天一早就跟姐夫我上路,要是你不愿意的话,你就当作你姐夫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怎么样?
你还没有说出是什么好事情,我还没有听过,你怎么会知道我愿不愿意呢?说嘛!
是这样的,你姐夫我在我们那边的金矿山上承包了一个开采石棉矿的矿洞,自己开采,自己加工,自己销售。现在我挖到了石棉矿石的矿脉,矿石多得无法说,开采都无法开采了,忙得很。于是,我就增加了许多的矿工,矿工增加之后,吃饭的人也就多了,做饭的厨师说他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了,需要人手帮忙。再说,矿工多起来后,需要买的东西就多,我不放心厨师一人去买,我怕他在斤两上和价钱上杀我的马虎眼,偷偷在我的背后不断地落我辛苦赚来的钱。我想要你到矿山上去帮助我管理食堂,帮我看管食堂。这样一来,只要食堂里有你在,姐夫我就放心多了。所以,我就回到家里来征求你的意见,希望你考虑一下,到矿山去帮帮姐夫我的忙。你看怎么样?
帮你照管食堂?姐夫,你开国际玩笑?你不觉得我这个高中生大材小用了吗?你叫我到矿山给你管理破食堂?是金子做的食堂啊!我不想当什么山大王。再说,山上没电,我怕自己在不长。
妹子,我只是征求你的意见,又没要求你一定要去。山上电到是早就有了,只是生活比较枯燥,我还真怕你过不惯。你不必现在答复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愿意你就跟我去。不愿意不想去,我不强求你,依然可以到你们县城找工作,你说是不是?
到也是,你又没强迫我。去矿山帮你管理食堂,你得容我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我明日早上才回去,今晚你就好好的考虑考虑,明天答复我不迟。
好,这还差不多。你和爸妈吹着,我去洗澡,坐了那么长路程的车,浑身都是汗臭,我洗澡去了。
白花说完,到洗澡间去了。
刘顺昌和岳父岳母还在院子里聊天。电灯已拉亮。月亮升到半空,明晃晃的。
女婿,你儿女儿子怎样?没有生病吧?两个老人还好吗?你弟弟顺强和你出来了,又分了家,两老人现在自己过,真是难为了。
好,好,都好。他们都好,没有生病。大女儿今年已上小学了。
是吗?你妹子如果同意跟你去了,到矿山后,你作为姐夫,一定要在心,自己要心里有数,一定看管好她。
爸妈,您们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有事情,我保证安安全全地将妹子交回给两老,不少一根毫毛。你们放心吧。
有一答无一答,刘顺昌和岳父岳母就这样说着话,聊一些家里的事情。
白花洗完澡出来和姐夫刘顺昌打了一声招呼,出门去找朋友去了。晚上没回来睡。
第二天一早,刘顺昌的岳父母早早就起了床,在厨房为女婿刘顺昌做早饭。他们叫女婿刘顺昌多睡一会,早饭好了再起来吃饭。
看到老人早起,刘顺昌不好意思再睡,跟着起了床,洗脸刷牙。然后帮助岳母去喂猪。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双手插在裤袋里,从外面哼着歌曲回来。
姐夫,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这么早就起床了?还会帮助妈妈喂猪?希奇,真是希奇。
天都亮了,我还好意思睡在床上?爸妈都已将猪食煮好,早饭也做得都差不多了,我还好意思再睡在床上吗?喂猪食有什么希奇的,我也是农村人,有什么不会的?
到也是。今天你要赶回矿山,怎能睡懒觉?是不是这样?
是的,我今天是要回矿山。要你帮忙的事情,考虑得到底怎么样?如果还没考虑好,吃过早饭,我先回矿山,那边不能没有我。你在家里再慢慢考虑,等考虑成熟了,想要真心来帮助姐夫我的忙,你就到你们乡上给我来个电话,我过来接你。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我已决定和你一块去矿山了。我想去看看矿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见过矿山是什么样子的呢!吃了早饭我就跟你一起上矿山去。你说这样好不好?姐夫。
你这死丫头,要和你姐夫去矿山,昨晚也不跟你爸和我说说。一大早疯回来,你真决定要去矿山?
为什么不能去?我昨晚去征求我那几个伙伴的意见,她们都说与其在家里窝着,不如出去看看。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姐夫,你说是不是?
是到是,只是爸妈的意见你还是要听一听,要尊重老人的意见嘛。
听什么听,要是你不和他们谈妥说好,你绝对不敢叫我考虑了。我猜得怎么样?妈。
鬼托生的丫头片子,你成精了。
吃过早饭后,刘顺昌和小姨子白花走路到乡上,坐车回到了矿山。
从此,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在矿山上,一心一意地替刘顺昌管理起了食堂。刘顺昌不再担心厨师会有什么歪心。一门心思地做起了他的老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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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1 09: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5、小姨子的矿山生活

矿山是寂寞的,矿山是男人的世界。
矿山是多情的,矿山也是无奈的。
矿山是男人的天地,矿山是无言的男人。
矿山有了女人,矿山就活了起来,矿山变得精彩。
矿山上有的是男人,要多少有多少,要老有老,要少有少,要俊俏有俊俏,要丑陋也有丑陋的,可就是缺少女人,这是所有矿山的通律,也是所有矿山的通病。
矿山上有女人不假,但那是矿山正式职工的女人和女儿。在离矿山五公里开外,矿山正式职工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小区。矿山正式职工的女人和女儿,都生活在那里。
矿山正式职工的女人在家里持家,女儿有子弟小学。没有考上更高一级学校的女儿,矿山领导就安排她们在生活小区里搞后勤服务工作。生活小区那个地方比起矿山上来,对于来这里打工的矿工们来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了。矿山正式职工的女人和女儿,从来就不到矿山上来。
矿山正式职工的女人和女儿不到矿山上是有原因的。她们无法忘记那年的夏天。
那年夏天一个晚上,矿山上有个正式职工的女人,因为老家的老人去世了,带信来要她丈夫回老家奔丧。从生活小区到矿山那时还没有通电话,那个女人只得自己亲自上矿山叫丈夫。结果,在半路上女人被来打工的矿工给强暴了。从此,矿山职工的女人和女儿,就从不上矿山了。从那年夏天开始,矿山成了没有女人的世界,矿山沉没起来,没了生气,没了生机。
再后来,来矿山自己搞矿洞承包采矿的人,逐渐带来了一些女人,但大多数都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来打工的矿工谁敢去动一动?连非分之想都不敢有。自己是从农村出来的人,是到矿山为别人打工的,稍微不顺矿主心意,就可能失去打工的机会,更别说是去想矿主的女人了。碰,更是绝对碰不得。所以,在矿山的女人,都是矿主女人或女儿或亲戚,大多在屋子里做事情,很少出去外边张扬。
在矿山上,白天还好说,大家都下井去采矿了,不觉得怎么难熬。但晚上上井后就不同了,特别是在寂静的夜晚,矿山没有女人,显得格外寂静和无聊。出去溜达,到处是无尽的大山,到处是从矿井里捞上来的矿渣。矿工们只好在工棚里面打春天,打三匹赌钱,有时也打百分、大跃进、拱猪和双扣,在脸上和耳朵上夹夹子,有时也会打点小钱。
有时,矿工们实在是逼慌了,也会在休息时三五成群地集伙到矿山职工的生活小区那边,买点日常用的东西,或去随便逛一逛。有时,晚上去还能够看上一场两场免费电影。
但是,矿工们去矿山职工的生活小区的目的,大多数是去花上两毛钱看一场录像,看一看录像里边的女人,过过没有女人的干瘾,以此来饱眼福就心满意足了。
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跟着刘顺昌到了他承包的矿山上,刘顺昌的矿工们知道白花是刘顺昌的小姨子,那些还没有结婚的小伙,就充分利用在井上的时间,到刘顺昌的食堂里干转干转的,有时还帮厨师和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干劳动。干活的目的就是和白花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将刘顺昌的小姨子搞到手,使她成为自己的老婆。如果没有机会,靠近女人,闻闻女人身上的味道,也会感到心满意足。
由于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的到来,给沉静的矿山带来了生气和生机,矿工们多了一道比任何菜肴都有味道的大菜,干活的劲头更足了。刘顺昌的小姨子的到来,无形间成为了刘顺昌的无形生产力,促进了刘顺昌的生产,矿石开采数量日趋增多。
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为刘顺昌管理食堂,每天早晨起床后,都哎哟哎呀地和厨师一起骑三轮车,到矿山职工的生活小区去买菜。去的路上白花就坐在三轮车上,由厨师骑在前边拉着,优哉游哉的去。回来的路上,由于三轮车上拉上了菜,加之回来的路都是上坡路,白花就跟在三轮车的背后,帮厨师推一推三轮车。
那些还没有下矿洞去采矿的矿工,就会站在矿洞口老远的地方,举行目礼看着白花他们走过,个个羡慕死了那个厨师,厨师后面有一个女人,况且还是一个漂亮女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矿工只有心里想象。
随着时间不断往后推移,眨眼工夫,小姨子白花来到姐夫刘顺昌的矿山,帮姐夫刘顺昌管理食堂已有了小半年的时间,已开始习惯了矿山的生活。只是在太阳的暴晒和山风的吹拂下,人变得粗糙了许多,同时,也成熟了许多,有了成熟女人的美,多出了成熟女人的魅力。
刘顺昌每月开给她的工资到不算少。就像刘顺昌回去她家叫她时,在她的家里和她说好的一样没有让她吃亏。小姨子白花每个月拿到手里的工资,都要比那些下矿井采矿的工人高出将近四百余元。下井采矿的矿工工资实行点工日计算。并且,每个工日的工资价也不高。所以,干死干活也没白花的工资高。当然,刘顺昌是不会让自己的小姨子白花,平白无故地向外说出自己开给她的工资数额的,包括在一起工作的厨师,也不准说出具体数额。对于开给小姨子白花的工资,只有刘顺昌的弟弟刘顺强知道,工资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在矿山的这段时间,小姨子白花为姐夫刘顺昌管理食堂,管理得相当好。只是由于工人越来越多,食堂人手又一次显得不够用,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每天都要累得爬在床上,久久不肯起来,特别是早上去买菜时,白花起床也越来越迟,有时厨师得自己一个人买。
在那些下井采矿的矿工中,对白花有一丝意思的人,只能望着白花的背影,在白花身后直淌口水,谁也没有得手,谁也没有赢得白花的芳心。有些人实在不自觉,无法控制自己,经常在白花身后偷看白花走路时,左右摇摆的屁股。
他们在背后偷看白花走路样子时,白花知道。白花就会时不时突然转身面对那人,大声对他说,你们就别上演老鹰想吃天鹅肉的游戏了,我不会在你们当中找男人。你们也不撒一泡尿照照自己,不看看你们哪个熊样,要本事没本事,要能耐没能耐,要文化你们也没文化。我要是在你们当中找了男人,那还不得将我给活活气死?我要找一个像我姐夫刘顺昌一样有本事的男人。你们赶快你干你们应该干的事情去,属于你们的姑娘总会来的,以后别老是在我背后看我,好不好?
在这些矿工里,没有一个矿工像刘顺昌一样有本事,白花看不上眼,在所难免,无可非议。再说,矿工里也真没有一个高中生,他们在矿山只会出憨力气,没脑子想不出好办法,连说出的话都是一些没有见地的话,没主见。空闲时尽是些无聊的荤话。他们和白花没有共同语言,说话总说不到一起。
有矿工在得不到白花芳心后,就顺嘴对白花说,你是不是看上了你姐夫刘顺昌?俗话说,小姨子是姐夫的一半嘛。是不是你已成了你姐夫的一半了?可是,你要为你姐姐想一想。要不是你姐姐,你还会有这么一个好姐夫?
乌鸦嘴里吐不出人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还真想成为我姐夫的一半,可是他不敢。今后我要再听到这样的话,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听到这样话时,毫不留情地回敬。说归说,事情暂时并没有朝这个方向发展。
在矿山只有刘顺昌是高中生,和白花还能说到一起。刘顺昌的弟弟刘顺强,虽是个初中生,但是性格实在太内向,每次见到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害羞得连大气都不敢言喘。有时白花和他说话,也要脸红脖子粗,现出一副十分害羞的样子。虽是亲戚,但在白花的心里,刘顺强和矿工们没有两样。白花就懒得去理他。
一天下午,刘顺昌刚刚从昆明销售矿石回到矿山,小姨子白花就来到他的房间,站在门口和他说话。
姐夫,我看咱们的工人是越来越多了,队伍壮大的速度令人吃惊,食堂只有我和厨师两个人,活计多得忙不过来,人手明显不够用。你看,我现在都快累爬下了。依我看,你能不能再去请一个帮手来帮帮我们的忙?
工人多起来,那是因为我将矿石生意给做顺做活了。我挖出来的矿石,品位含量高,只要简单加工后拉到昆明,厂家二话不说,全部照单收购,价钱也不错。这段时间你真的辛苦了,妹子。我看你说找帮手的事,再等一等,行不行?等我将这些已加工好的半成品,乘厂家给的价格好,赶快拉出去销售,回来后再和你商量。这几天内要拉出去好十毫几车的矿石,连顺强都必须和我去一趟,矿山还得你照管几天呢!那些没有加工好的毛矿石,不是每天都要拉出去好几车吗?这些事情原来一直由顺强照管,现在顺强要和我出去一趟,只好由你照管了。再说,没有加工的毛矿石出售后是收现钱的,顺强不在矿山,交给别人管理我不放心,你在矿山守着,就由你去发车收钱。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出去了。你说好不好?
好到是好,只是由我一个女孩子守着家,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整个矿山都是一些大男人。我管不好矿山,管不了矿工怎么办呢?如果真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又应该怎么办?
要不,这样子好了,这次去昆明销售矿石,顺强就暂时不和我去,我自己一个人去。你先回一趟老家,一来回去看看爸妈,二来嘛,你顺便回去找一个帮手回来,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我出来都半年多了。话说到这里,我还真有点儿想念爸妈了!我明天就回去。至于帮手的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在肚子里好啦,我回去给你找一个来。前次你回去叫我时,我的一个伙伴就对我说过,如果我在矿山好做了,觉得可以,有要人的时候就去叫她,她也来。这次我回去,就把她给你叫来。等我回来了,你要是还没有去昆明,能不能带我出去看看?我还没有去过昆明呢!昆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连我们地区都没有去过,昆明就更不用说了。
好的,好的,你去忙你的。我要去矿洞里看看,我出去这几天里,矿石的产量出产得到底怎么样。
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回去看她爸妈的第二天中午,就回到了矿山,还真给刘顺昌带来了一个她以前的伙伴。白花的伙伴是一个个子不高,但很清秀的女孩。白花的伙伴来了,就和白花在食堂里干活。
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从家里回到矿山时,刘顺昌还没有去昆明销售矿石。几辆大卡车正在装已加工好的矿石。于是,白花就去和姐夫刘顺昌说带她上一次昆明的事。
姐夫,前两天我和你说要你带我上一次昆明的事,你还记得吗?可不可能兑现?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不就是等你看老人回来后,如果我还没有上昆明,就带你一起去一趟昆明吗?我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车子快要装好矿石了,你去收拾几件衣服,到宿舍外边等着我。衣服厚实的要带一件,这段时间昆明已经开始冷下来了。那里不比这边。不过,食堂的事情你要交代清楚,可不要误了我的事。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收购矿石的厂子不在昆明城里,离昆明市还有十好几公里的路程,如果上去时间来得及的话,我会领你去转一转。要是没有了时间,去不成你不要怪我,听到了没有?
好的,我知道,你尽管放心。
白花得了刘顺昌的允许,脸上露出孩子似的微笑,跑跑跳跳回宿舍收拾衣服。顺便到食堂交代工作。
吃过下午饭后,刘顺昌带着小姨子白花上了最后一辆拉满矿石的卡车。在卡车轰鸣声中,刘顺昌和小姨子坐车驶离了矿山,向昆明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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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1 09: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6、在昆明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刘顺昌拉矿石的卡车,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来到了离昆明还有一段路程的收购矿石的厂子。
刘顺昌的矿石卡车进了厂子大门,刘顺昌叫驾驶员停车。刘顺昌和小姨子白花下了卡车,将在自己县城里购买的几箱水果搬下来,放到门卫室。卡车径直开了进去。
看大门的是一个老头,大约近六十岁左右的样子。他看到刘顺昌,就站起身子来面带微笑对刘顺昌说,刘老板,你动作好快当嘛,又拉上来了?速度还真快,才几天时间,你就来了好几趟,生意不错嘛!刘老板,这边喝口水,休息一下。
不坐了,老李师傅,这几箱水果,暂时放你这里,这箱水果是给你的。另外这几箱水果是给厂领导的,都有名字在上边,下班时麻烦你给领导一下。还有,这箱是给供销科刘科长,这箱是给财务科白师,也麻烦你带给他们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我的就算了,你还这么惦记着我,真是有心人哪!谢谢你了,刘老板。你放心好了,你交代的事情我绝对会办妥当,你尽管放心。
那好,我这就去过磅,等结算了,还要赶回去。刘顺昌和老头握了握手,领着小姨子白花进厂去。
拉矿石的卡车已过完了磅,正在下矿石。刘顺昌到过磅房那边拿了过磅单子,和小姨子白花一起到供销科办公室找刘科长签单,然后到财务室去结帐。
刘老板,看着你是个老实人,今天怎么领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妹?
财务室的白雪一边在为刘顺昌结帐,一边不无调侃地开刘顺昌的玩笑。
白师,你说那里笑话,这是我小姨子白花。我哪里敢有那么大的胆量,即使你肯借给我胆子,我也不敢领。这个真是我小姨子,她叫白花,和你是家门,说不定五百年前你们还是一家人呢?小黄到哪儿去了?我怎么没有见到她?
我十和你开个玩笑,不就是你小姨子吗?小姨子还是姐夫的一半呢!你别急,别介意啊。小黄不来上班已有两三几天了,去生孩子了,昨天才住进医院。她不在你别急,我现在是结帐加开现金支票,厂里已叫小黄暂时先将财务章交给了我,等安的排人来后,我再交。所以,你的钱是拿得到的。
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被那个叫白雪的财务人员说得脸色绯红,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在小口小口地喝水,时不时去看脚尖,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更加佩服起姐夫刘顺昌来了。
刘老板,你亲自算一算,你这次拉来的矿石总共五车,车皮加矿石毛重合计一百二十二吨,扣除车皮重量,矿石净重八十五吨,按照每吨矿石二百五十六元计算,折合人民币二万一千七百六十元。
白雪说着就将单子和电子计算器推到刘顺昌的面前。
不用算了,我还信不过你不成?都是老朋友了,还算什么算。
刘顺昌说着,将单子和电子计算器又推回到白雪的面前。
你要是不算,到时候错了你可别怪我白雪哦。你那么信任我,我这就要开支票了。白雪说着,拿出支票开了起来。
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听说姐夫这次拉出来的矿石,合计卖了两万多块钱,心里砰砰直跳。几车石头就卖那么多的钱?
刘顺昌拿起白雪开好递过来的现金支票,和白雪握手说谢谢。然后将一个装有东西的信封放到了白雪的桌子上。
白师,快到元旦节了,这是我本人的一点小意思,望你能赏我一个面子把它收下,给孩子买点玩具什么的。还有,我在门卫室给你带来了一箱我们下边的水果,下班后你去拿一下。
不成,不成,你我都是朋友,你不能这样做,你要是这样做,叫我以后还怎么工作?这个你拿回去。至于你说到的水果,好说,我下班后一定去拿。这个信封嘛,你还是收回去,以免影响我们朋友之间的关系,我不要,你拿回去。
是朋友的话,你就得给我拿着,要是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也行,我拿回来就是。刘顺昌和白雪说着话,伸手做出要拿回信封的样子。但刘顺昌并没有真要去拿回信封的意思。
刘顺昌一边和白雪说着话,一边叫小姨子白花赶紧走人。
白雪不敢声张扬,只得收下信封。追出门叫刘顺昌他们吃饭再走。
刘顺昌回过头挥挥手,你回去吧,饭不吃了。我小姨子白花还没有来过昆明,我带她到城里转转,下次来了再吃你的饭。
刘顺昌说完,和小姨子白花回到了下矿石的地方,矿石还没有下完。
刘顺昌叫过卡车司机将运费给了他们,然后对他们说,你们等矿石下完了先回去。回去后,马上再到我的矿山去装几车矿石,等你们将矿石装好了就赶快上来。我领着我小姨子白花到昆明城里转转,她还从来没有到过昆明呢,既然这次来都来到了昆明,机会难得,怎么也得让她在这里好好的玩玩,见识见识一下昆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要不然,就这么带她回去,我回去后还有好果子吃吗?只要我小姨子白花跟我老婆和岳父岳母一说,就有我吃不了兜着走的份了。下完矿石你们先开车回去,我留在昆明等你们上来。
出了厂大门,刘顺昌在街道边上招手打了一辆红色的士,和小姨子白花一起坐上的士进昆明市去了。
昆明市真是太大了,不愧是省城。往东望东,望不见东头;往西看西,看不到西;往北走北,走不到北;往南瞧南,也瞧不见南边的边缘。人在这样的大城市里面行走,就像人在地上站着看蚂蚁在地上行走,蚂蚁在地上看人行走一样,一大一小。
刘顺昌领着小姨子白花进到昆明市,已是下午六点多钟。大街上的人还是那样熙熙攘攘,来来往往不停穿梭。汽车在宽广的大街上匆匆奔忙,甲克虫似的,自行车潮水般在大街上涌动。
昆明市的上空,看不到瓦蓝的天空,只能看到的尽是一些灰尘和烟雾,白茫茫的没有乡下和矿山天空新鲜的味道。特别是时候不好,遇上了阴雨天,天空越发的低沉。
下了的士车,小姨子白花跟在姐夫刘顺昌身后,走在宽广大街上,融入了茫茫人流中。小姨子白花走在姐夫刘顺昌背后,东张张西望望,看着满大街两边巨幅广告,那些画上的美女在白花眼睛里放大,再放大。小姨子白花觉得广告里的女人,真的是很美,看起来从眼睛里到心里是那样的舒服。小姨子白花想,广告里的女人一定很幸福,要是自己能够像她们一样,哪怕只是一次,那该有多好。
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一边走,一边看,一边想。有时还会不断地回过头去看某一女人关于某个产品的巨幅广告,或从眼前走过某个鲜亮的女人。这不,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刚刚回过头去看广告,不小心碰到了前边走着的刘顺昌,一个身子碰在刘顺昌的后背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了。白花闹了个大红脸,连忙低下头去。
广告在大城市里到处都是,有什么希奇的,你要看明天我领你去看,让你看个够,看个饱。现在关键的是我们要去找宾馆住下,然后吃饭。昆明不同我们那些地方,过了吃饭时间,就很难找到吃饭的地方了。赶快走,我们到前边宾馆去看看还有没有床位,有就住。这是在昆明市的中心,你要看广告,晚上的广告更好看。
刘顺昌对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姨子白花说。
白花一声不啃,跟在姐夫刘顺昌的背后往前走。脸色也不红了。
宾馆还有房间,标准间每个床位一百八十元,单人间每个床位三百六十元。
宾馆服务员问刘顺昌,你们是夫妻吗?如果是夫妻就开一间两人的标准间,给你们打个折,每个床位优惠三十元,一间房打折后只合三百元。开一间,别人不会来打搅,比较合算。开一间?
刘顺昌连忙指着小姨子对服务员说,你说我和她,她是我小姨子,我们是兄妹两个,不可能要同一个房间,我们要开两个单人间。
服务员说,开两间单人间可以,只是价钱比较贵,两间要七百二十元,扣除打折部分,得六百六十元。况且,低层的单人间已经没有了,单人间只有十五楼的了。
刘顺昌说没有关系,只要有就可以,在哪一层无所谓,还不是一样。
服务员拿过刘顺昌的身份证,在住宿登记表上“唰唰”地登记好,叫刘顺昌交一千元押金。
刘顺昌从提包里,拿出刚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钱,点了一千元给服务员。服务员给了刘顺昌押金收条和房间钥匙。
刘顺昌问服务员餐厅还能吃到饭吗?
服务员说,刚刚开始吃饭,到晚上的九点都能吃到饭。从那儿过去就到餐厅了。说着就指给刘顺昌看。
谢谢。刘顺昌谢过服务员,拿起钥匙和小姨子白花来到电梯处,坐电梯上楼去。
姐夫,我有点儿不舒服,这就是电梯?我怎么坐着会有一种晕车的感觉?
不用怕,第一次坐电梯的人都有这种感觉,等下了电梯,就没事了。
可是,我不舒服,头重脚轻,我可不可以坐在地上?
坐地上干什么?来,将手递给我,我拉着你。快要到十五楼了,你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到了。
刘顺昌这是第一次拉着小姨子白花的手。刘顺昌用自己的手拉着小姨子白花的手,心一下子就“嘣嘣”地跳了起来,心慌慌的。
小姨子白花虽然在矿山干的同样是粗活,可是她的手是那样融和与温滑,和自己家里老婆的那双粗糙如树皮的手比起来,简直是没法说出口,没法进行比较。
小姨子白花紧紧地抓住姐夫刘顺昌的手,直到上到了房间所在的十五层楼上,下了电梯才松开手。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松开刘顺昌的手,靠在楼层过道的墙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刘顺昌对小姨子白花说,妹子,这几天我忙活忙得很累,今晚我就不领你上街转了,早点休息。我想要好好睡上一觉。你到你的房间里,到窗子边去看昆明的夜景吧。看不得了就看电视,明早吃过早点,我再领你去转昆明城,让你看个够。
好。小姨子白花说着就出了姐夫刘顺昌的房间,回到隔别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去。
白花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将身体靠在宾馆的墙上,手抚窗体看昆明城市的夜景。
昆明的夜晚/是那么的美丽/你看/那些闪烁的霓虹灯/在夜晚里/是那样的迷人/是那样的溜光异彩/繁华穿梭的车灯/像一条流动着的巨龙/在城市里面流动/你从这里/就可以想象/中国龙是怎样的辉煌
白花靠在墙上,看着昆明夜晚美丽的城市夜景,以前在学校读书时所有的诗情才趣,此时此刻在脑海里涌动起来,不觉间脱口用嘴写起诗来。即兴为昆明夜景作了首诗。
这是一片寂静的土地/在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城市的繁华/没有城市的躁动/没有城市的欲望/在这里/有的只是淳朴/有的只是大山/有的只是无欲/有的只是清醇/在这里/土地是亲热的/山泉是甘甜的/吹过的风儿是轻柔的/在这里/山拥有无限宽广的胸怀/沟谷拥有无限深厚的热情/温存与雄壮连接/软弱与刚强相亲/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山
白花发觉自己此时此刻诗情是那样的高涨,一会儿昆明的城市,一会儿自己的山村,一连脱口就好几首诗歌。
要是有纸和笔那该有多好。白花心里想。
白花转身回到房间桌子边,拉开抽屉,里面有她正需要的纸和笔。白花“唰唰”在纸上记下了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诗。
白花站在窗子边看昆明的夜景,看得眼睛都麻花了,站得腿肚子麻酸麻酸了,走起路来一折一折。白花看不够的是城市的美丽和繁华。
白花想,这次要不是自己跟姐夫刘顺昌到昆明来话,有可能一辈子都在山里,不会见到这美丽的城市。现在看过昆明夜晚的风景,它是那样的美丽和迷人,来这次真是合算。白天的昆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白花回到床边坐在床上,打开电视机看起了。说实话,在家乡,白花除了在县城上高三时,学校为每个班配备电视看过新闻联播外,还没有看过电视剧。白花用遥控器最后定在了一部正在播放古装的电视连续剧上,看得津津有味。
要是我们家里也有一台电视机那该有多好。不过,有了电视机也没有用,在乡下在山上没有有线电视网,收到的电视效果也不好,收到的电视节目不多。看还不如不看。
白花一边看电视,一边想自己的心事。时间不自觉滑到了深夜。白花看电视看来了瞌睡,可是心里还想看电视。正当白花使劲地睁大眼睛时,门口传来钥匙插孔的声音。白花就问,是谁?是哪个?门外没有了声音,白花也没了睡意。心如刚刚坐电梯时一样,“碰碰”地跳起来。
白花不敢自己一人睡觉,她拉开房门,伸出头去看,楼道里空无一人,静静的,只有柔和的走廊灯光。
白花轻手轻脚地到隔别姐夫刘顺昌的门口,抬手轻轻敲着房门小声地叫,姐夫,姐夫,你还没有睡下吗?
白花叫了好一阵,也过了好一阵,她的姐夫刘顺昌才在房间里问,是谁?是哪个?
是我,我是白花。姐夫,你睡着了吗?白花又用手又敲了敲姐夫刘顺昌的房门。
刘顺昌起床,披上被子打开房门,看到是自己的小姨子白花站在门外。你怎么这个时候还不睡觉?半夜三更来敲门做什么?赶紧回去睡觉。刘顺昌说着就要关门。
姐夫,我一人不敢睡,刚才看电视时,有人用钥匙来开我房门,吓得我不敢睡觉。
你怎么会这么胆小?现在你要我怎么办?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睡觉都害怕,在矿山上你怎么不害怕?你也真是。你不敢自己睡觉,那你要怎么办?刘顺昌问自己的小姨子白花。
白花被姐夫刘顺昌一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从眼眶里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无法语言。
你总不可能一夜到亮都不睡吧?都大人了,还流什么眼泪?有什么好怕的,你赶快回房间睡觉去,在这么大的宾馆里面,不会有事的。睡好觉,明天我领你在昆明市里好好地转转,后天领你到西山玩玩,再往后一天,我们就去金殿玩。然后去收矿石的厂子看看矿石车子上来了没有。如果还没来,我再领你去九乡和石林去玩玩。现在,你马上给我回去睡觉。
我就不嘛,我真是害怕。要不这样,我回房间去将被子抱过来,你睡床上,我睡地下。我和你各不相干,这样我就不害怕了。白花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姐夫刘顺昌。
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亏你还是一个高中生,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你我是兄妹,我是你姐夫,你是我妹子,这样能在一个房间里睡觉吗?你不怕闲话,我还害怕闲话呢!
这里哪个人认得我们。再说,我来你房间里睡,又不和你睡一起,你睡床上我睡在地下,你怕什么?你要我一晚都不睡觉吗?
刘顺昌没有办法,只得同意小姨子的想法,让她将她房间里的被子抱过来和自己睡一个房间。刘顺昌没有让自己的小姨子白花睡地下,而是自己睡到了地下。
城市的夜开始沉睡了,偶尔听得见一丝丝夜风吹在玻璃窗上的声响。
刘顺昌没有办法睡着觉,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由灯光从窗帘上透进来后留下的影子。刘顺昌到不是心痛自己为小姨子白花白白买了一个房间花去的那点钱。只是一男一女睡在一个房间里,刘顺昌的心里像是有一只猫在抓一般,无法安静睡下去。
姐夫,你怎么还不睡觉?你在想什么?
我还能想什么?我心里不自在,你在我的房间里,我怎么睡得着觉。你怎么还不睡觉?赶快睡。
我也睡不着觉,要不,你到床上来睡,我睡地上。
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睡。
刘顺昌说着,将被子拉过来蒙在头上睡。
白花还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了下半夜也没有睡着。
刘顺昌在地上已睡着了,从鼻孔里发出轻微的鼾声。鼾声撩得白花心里痒痒的,越发睡不着。白花翻转过身子,面部朝姐夫刘顺昌。
刘顺昌忘记穿上衣服,裹着被子就睡在地上。此时睡着了,翻身将被子压在身子下。刘顺昌喜欢仰面朝天睡觉,双腿下边的阳具,在裤衩里边翘得老高,像是一架冲天的大炮。
小姨子白花分明看到了这些,害羞地闭上眼睛,不好意思再去看。可是,这是她这样近距离地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阳具,并且看到的阳具只被一条小裤衩盖着,害羞又想多看几眼。姐夫刘顺昌可是她心目中要找的那种男人。
白花看着看着,右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了自己的下边。下边湿漉漉的出了一汪水了。白花赶紧缩回手。心里越发似有只兔子在蹦跳一般。白花转身面对墙,即使是无法入睡,也不得不这样做。
白花实在无法忍受自己,不能不去看自己的姐夫刘顺昌。经过一翻思想斗争。白花下到了地上,轻轻地睡到自己姐夫的身边。一股带着烟草味道的汗香,扑进白花的鼻孔。
白花用颤抖的手去摸姐夫刘顺昌的身体。刘顺昌没有什么反应,依然睡的很死。白花的胆子在无名欲火的支使下大起来。白花将右手轻轻地伸到了姐夫刘顺昌的阳具上。
哪个,你要干什么?刘顺昌惊醒过来,一把抓住小姨子白花的手问。
是我,我是白花。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怎么睡在地上了?
你忘记了,昨天晚上我不敢睡,是你让我来的。我过来之后,你让我睡在你的床上,你自己就睡在了地上。你不记得了?
睡去,上床睡去。刘顺昌对小姨子白花说。
我……
白花说不出话来。只是将自己丰满的胸脯紧紧地贴在姐夫刘顺昌的后背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姐夫刘顺昌。
刘顺昌已没有什么话好说,翻身将小姨子白花压在自己的身下。
第二天起床,刘顺昌和小姨子白花下到宾馆餐厅吃过早点,就到大厅退了房间,转昆明市去了。
晚上,刘顺昌和小姨子白花重新到另外的一家宾馆,以夫妻名誉开了一个双人间,住到了一起。
刘顺昌领着小姨子白花打的士转完昆明市。刘顺昌给小姨子白花买了许多衣服和其它东西,大包小包提在手上,两人手里提满了东西。在后来的两天里,两人又到昆明西山和金殿去玩了一回。
第四天,刘顺昌和小姨子白花俨然一对小夫妻样,大模大样大摇大摆地走在了昆明的大街上。早上到滇池玩了一转,两人就打的士来到收刘顺昌矿石的厂子。
刘顺昌拉矿石的车这次只上来两辆。已过好磅,正下矿石。
刘顺昌结算好后,领着小姨子白花跟着拉矿石的车子回到了矿山。
从此,小姨子白花真的成了姐夫刘顺昌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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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1 09: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7、保镖

刘顺昌的矿石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整个矿山就数刘顺昌最红火,产出量最大。随着生意的红火,刘顺昌不得不经常在昆明和矿山之间来回往返。矿山上没有银行,每次交售矿石,结算拿到的都是现钱,并且拿到的现钱数目是也越来越大。刘顺昌就想,自己老是这么背着现钱到处跑,感觉很不安全,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差池,……。
几天之前,矿山有几个陌生的脸孔出现在刘顺昌的矿山周围,悠哉悠哉的游荡,使刘顺昌增加了紧张感,不得不小心。
于是,刘顺昌决定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跟着自己。如果是要小姨子白花跟着自己,路上做伴是有了,可是小姨子白花起到的作用不大。再说,食堂里也少不得要她去管理。至于弟弟刘顺强,那绝对是不能动,一动弟弟刘顺强,矿山的生产管理怎么办?
刘顺昌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小姨子白花。
白花对刘顺昌说,你家隔别哪家不是有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吗?他叫什么来着?
你是说三姨家的那个大憨猪?
就是,那是一个大个子,身体很强壮,跟在你身边很合适,你就有了绝对的安全感。
不行,不行,没头没脑的,我要他跟我干什么?到是他弟弟刘宏伟还可以。个子虽没有他哥哥大憨猪高,但体质绝对不比他哥哥大憨猪差,还是一个初中生,有点头脑,叫来做我的保镖还可以,还基本过得去。明天我抽空回去看看,看他愿不愿意来矿山上跟我干?
刘顺昌为了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保镖,回到好久没有回去的老家。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也跟刘顺昌一起回去了。
小姨子白花对刘顺昌说,她有几年没有见到她姐姐了,乘这次回去找保镖的机会想去看看她姐姐。
两人回到家里面,刘顺昌只喝了口水,就隔别三姨家去找刘宏伟。白花在家里和她姐姐说话。
小妹,怎么你是和你姐夫一起来的?他在老远的矿山上开矿,你在家里面干活,怎么会遇到一起了?
刘顺昌的媳妇问她的妹子。
姐姐,我姐夫没有和你说过吗?我已到矿山管理食堂有将近一年了。他真的没有和你商量过?没有和你说过让我去矿山帮忙的事?
没有,从来没有。他已有七八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来过了。我不知道他的心里面还有没有这个家?
怎么会呢?他不是经常回家吗?
回个屁,田地不管,我没有意见,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可儿女读书他总该管管吧?你知道我不识字,他又不是不知道。
我姐夫在矿山确实是忙,可能是忙昏头忘记回来了。以后我多叫他回来,你说好不好?
刘顺昌的媳妇没有说话,哭了起来。
刘顺昌找到刘宏伟一说,刘宏伟就答应了。
回到矿山后,刘顺昌领着刘宏伟到邻县的集贸市场,买回了一把大刀,足足有七八十工分长。刘顺昌出门,就由刘宏伟带着大刀跟在屁股后面。刘宏伟到真有点儿像保镖的样子了。刘顺昌去昆明或进县城办事时,从不带刘宏伟去,刘宏伟就在矿山上呆着。
刘顺昌从来不让刘宏伟跟着去昆明或县城。带刘宏伟出去,一定是走山路。刘顺昌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只要是走山路了,刘宏伟就一步也不能塌地跟在刘顺昌的背后。
刘宏伟真正成为了刘顺昌的保镖。什么事情都不干时,刘顺昌就叫刘宏伟在矿山上,给刘顺昌的弟弟刘顺强当助手。进出矿洞,东瞧西看,监督矿工干活挖矿,监督矿工装矿石。
只有在刘顺昌徒步出门走山路时,刘顺昌才要刘宏伟背上大刀,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屁股后边。此时此刻的刘宏伟,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也当作那么一回事,跟在刘顺昌的屁股后边,耀武扬威,活灵活现,活脱脱一个二百五保镖样子。
刘顺昌进县城矿山没有矿车,刘宏伟就护送刘顺昌到国道线上坐车,直到刘顺昌坐上了车,刘宏伟才转身回矿山。
刘顺昌每次出门都会和刘宏伟说好几天后回来,到了刘顺昌回矿山的日子,刘宏伟就会背起大刀,早早离开矿山,到国道线上等刘顺昌回来。
如果是时候好,就会在半路上遇到刘顺昌搭乘进矿山的车回来,刘宏伟就背起大刀爬到车厢上,跟着车回矿山。如果是没有在半路上遇到刘顺昌,刘宏伟则就会直接去国道线,在国道线上耐心地等待着,直等到刘顺昌回来,或是等到天黑了,还不见刘顺昌回来的话,自己估计刘顺昌不回来了,才转身往矿山回走,第二天再去等。
刘宏伟是刘顺昌忠实的保镖,他为刘顺昌干事情很实在,一心一意,从来没有过二心。直到刘顺昌不得不从矿山上败下阵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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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1 09: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8、怀孕

刘顺昌第一次带着小姨子去昆明,有了那事。回到了矿山之后,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刘顺昌和小姨子就经常在一切睡觉。
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在刘顺昌的耳边问刘顺昌,你叫我来矿山帮助你管理食堂,你给是没有跟我姐姐商量过?我们回去叫刘宏伟的时候,我姐姐她告诉我说,你没有和她商量过?
有什么好商量的,那时候,我因为你是我的小姨子,叫你来帮助我管理矿山上的食堂,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和你姐姐商量。我和你睡觉了,难道你也要我去和你姐姐商量?
说正经的事情,你到好,偏要说不相干的话题。
白花说完,给了刘顺昌一个背影。
好啦,我的姑奶奶,以后我什么事情都回去家里边和你姐姐商量,不就行了吗?你何必要给我一个背影呢?值不得你生气!
我没生气,以后你少在我的面前装好人。
白花转过身子对着刘顺昌。
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你说,我怎么不是好人了呢?你这个人怪不怪?你说清楚我到底那里不是好人了?
你就不是好人,你欺负了人家,现在转过来倒好,到是装起了好人来。那天我们回家去,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我姐姐,面对我姐姐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刘顺昌的小姨子说完,轻声哭泣起来。
你别哭了,万一叫别人听见,回去告诉你姐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顺昌为白花擦着眼泪说。
让开,你别管我,你让我哭。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说什么,怕什么?只是我以后怎么面对我姐姐?
下半夜平静地度过了。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白花又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没有人会知道昨天晚上,白花是在刘顺昌的房间里睡觉的,包括白花叫来的那个小姐妹也不知道。白花的小姐妹睡得很死,像一头睡得很死的猪。
两个月后,白花发觉自己没有来月经了,左等右等,月经还是没有如期到来,吓得白花出了一身冷汗。
白花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一定是怀孕了,肯定是怀孕了。
白花是一个高中生,上初中时就上过了生理卫生课程,高中一年级时就来了月经,懂得许多的妇女知识,再经过高中生理卫生的巩固,这点最起码的最简单的生理常识,白花是知道的是懂得的。现在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不是怀孕又会是什么呢?
晚上,白花摸黑来到了姐夫刘顺昌的房间,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姐夫刘顺昌。
刘顺昌听了小姨子白花的话之后,急得头上“瑟瑟”直冒冷汗,在房间里不断地来回走动,不知道这件事情要该如何办才是好的。香烟吸了一支又一支,烟蒂都丢满的整个房间的地板,就是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此事。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将自己的小姨子的肚子搞大了,那还了得?别人一定会传话出去,说自己吃着碗里边的还霸占着锅里的。说不定还有好事者,会将此事告诉他的妻子——白花的姐姐呢!到那时候,即使你刘顺昌有一百张嘴还能说得清楚吗?还能怎么样?难道对媳妇说不是你搞大你小姨子白花的肚子的?
你尽快想办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你是要急死我了。
刘顺昌的小姨子比刘顺昌还急,不断地催刘顺昌想办法。
我现在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要不这样,这次你再跟我一起上昆明去,到昆明的大医院里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打掉,好不好?可以还是不可以?
刘顺昌没有办法,只有出此想法了,象是在征求小姨子白花的意见。
打掉孩子?我怕!
白花流着眼泪说。
我不敢去打孩子。
有什么好怕的?听说现在的大医院里打掉一个孩子,只需要十几二十多分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打胎对于大医院的医生来说,纯顺是小手术小儿科。并且,打掉胎儿之后,你立马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不影响你什么。
要是这样,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白花一个女孩子没有更多的主意,只好听从姐夫刘顺昌的安排,同意和姐夫刘顺昌到昆明将孩子打掉。
三天后,刘顺昌再次领着小姨子白花,跟着拉矿石的车子上了昆明。到了收矿石厂子的门口,刘顺昌让白花下车在大门口等着他。刘顺昌一个人跟着拉矿石的车进了厂子。半小时后,刘顺昌急匆匆地从厂子里面赶出来,领着小姨子白花到银行提了现钱,打的士进了昆明市。
对于昆明的大医院,刘顺昌也不熟悉,因为刘顺昌从来没有住过昆明的大医院,也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刘顺昌虽然个子不高,身体也不块,但是,身体大山一般结实,偶然只是一点小感冒,吃一点感冒药,就可以对付过去。
刘顺昌和小姨子打的士进到昆明市后,还是来到了上次来昆明时,第二次住的那家宾馆住。这次,他们还是象上次那样只开了一间房间,依然是以夫妻的名誉,开了一间双人间。
开好房间之后,刘顺昌领着小姨子白花到宾馆的餐厅去吃饭。
还好,小姨子白花的胃口还不错,不象刘顺昌的媳妇怀孕时那样。
白花的姐姐——刘顺昌的媳妇怀孕时时反应很强烈。那时候,刘顺昌的媳妇怀孕后,就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每次怀孕反应就要反应好几十天。象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现在的这个时候,刘顺昌的媳妇只要是闻到厨房里面的油烟味道,就会恶心呕吐不止,连开水都咽不下去一口,有时候恶心呕吐得差不多苦胆水都出来了,更别说是吃饭了。而白花却吃下了两大碗大白米饭,还喝了一大菜碗的汤。
吃完饭后,刘顺昌和小姨子白花就回到了宾馆的宿舍,没有出去转街道。
姐夫,我现在有点儿害怕,能不能不将孩子打掉?
不行,我们在矿山上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这次让你跟着我上昆明来的目的,就是要你将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要不然我不会让你跟着我上昆明的。矿山上那么忙,我吃了撑着?
去哪个医院打?白花问姐夫刘顺昌。
明天再说,现在我也不知道要去哪一家医院。对于昆明的这些医院,我还不是和你一样,也是两眼一抹黑,不清楚不认识,我也是从来没有进过哪一家医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明天天亮起床后再说再做决定。
刘顺昌说起昆明的这些医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显得很无奈。
一晚上,刘顺昌和小姨子白花两个人很少说话。刘顺昌要去抱着小姨子白花睡觉,每次都被小姨子白花给推开了伸向她的手,已经好几次了。
白花一夜没有睡着,虽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但是,眼睛始终是睁着的。为了不影响姐夫刘顺昌的睡眠,白花睡在里边,一带也不动。白花的心里酸酸的,有种想要哭的感觉,思想上如爬满了无数只蚂蚁般,让人难以忍受。白花就这样在床上不闭眼睛地睡了一夜。
刘顺昌倒好,小姨子白花不让抱着睡,就自己身子朝外边,自己睡自己的觉。呼呼的鼾声响到了天亮。
天亮后,刘顺昌领着小姨子白花到了春城医院的妇产科,来妇产科看病的人很多,显得有些拥挤。刘顺昌给小姨子白花挂了号后,就和小姨子白花坐在妇产科外边大厅里的凳子上排队等待。
做手术时,医生问白花这是第几次怀孕?
白花如实回答医生,说是第一次怀孕。
叫你老公进来,既然是第一次怀孕,你们要认真考虑好了,第一次怀孕就不要孩子,打孩子对女方影响很大。如果,我说的如果就是万一要是手术出现什么差池,女的这一辈子就永远不会再有生孩子的机会了。你先出去叫你老公进来,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商量好了再说,要不然,手术刀一下去,后悔就来不及了。
白花从手术室出来。刘顺昌赶忙跑过去。
白花怎么这么快?只是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做好手术了。我说过,手术对这些大医院来说,真的是很小很小的手术,你还不相信。这回你见识到了吧?
哪儿有那么快的手术?医生是叫我出来叫你,让我们好好考虑考虑,说我是第一次怀孕,打掉孩子对我影响是很大,对我以后生育有可能会有一定的影响,要我认真考虑仔细好了再作决定,所有,我才出来找你的。我问你,我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你赶快拿一个主意。
刘顺昌没有及时回答小姨子白花的问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边,不断地在过道上来回走动着。刘顺昌用打火机将含在嘴里的香烟点燃了,乳白色的烟雾在过道里飘飘袅袅地上升。
这里不准抽烟,请你马上将烟蒂灭了。
一个出来办事情的护士瞪大眼睛对刘顺昌说。
要抽烟请你到卫生间去。
好的,好的,我马上将烟蒂灭了。
刘顺昌说着,就将烟蒂从嘴里边拿下来,掐灭了丢到痰盂缸里。刘顺昌的脑门紧锁,形成一个无比鲜明的大大的川字。
现在该怎么办?你到是拿主意。
小姨子白花对刘顺昌说。
做了,坚决不能要这个孩子,省得孩子生下来以后没名没分,以后难以做人。你我这个样子,怎么养孩子?我们现在已经对不起你姐姐了,将孩子生下,领回去后不把她给活活气死才怪呢!
刘顺昌有些无奈,但语气还是很坚决。
这样也对,不得不这样做了,我已经对不起姐姐了,不能再对不起孩子,只好这样做了。不过,医生说,需要你在手术单子上签字。
小姨子白花将刚才医生给她的手术单子拿给刘顺昌看。
签字就签字,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吧?该不可能打一个孩子就会影响你以后的生育。
刘顺昌说着就在手术单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小姨子白花。
你进去做手术吧,我在外边等你,你一定要坚强。
小姨子白花拿着刘顺昌签过字的手术单子,眼睛里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泪水又进了手术室,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小姨子白花手术后,是自己走出来的。小姨子白花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没有多少血丝,象是大病初愈一般。刘顺昌赶紧上去掺扶着小姨子白花,生怕不小心摔倒在地。
回去以后,要注意防风,多穿点衣服,不要用冷水洗手洗澡,要多吃一些营养品补品,不要吃那些腥辣的食物,尽量不要干体力重活,也不要累着身子。
为白花做手术的医生跟来,对刘顺昌说。
手术做得很好,不会影响以后的生育,不过,以后可要想好了,如果不想要孩子,就别乱怎进去,小心点好为好。这样不断地来医院里打孩子,很伤大人伤的身体的。回去后,最少也要养上半个多月的身子。
刘顺昌赶忙向医生道谢。
我一定会照医生的吩咐去做,谢谢医生。
刘顺昌说着,拉起小姨子白花的手,就出了医院的大门,打的士直接回了宾馆的房间。
回到宾馆,刘顺昌到宾馆的餐厅里,专门给小姨子白花定做了清汤鸡和几个新鲜的蔬菜,叫服务员抬到房间里来给小姨子白花吃。
三天后,刘顺昌领着小姨子白花搭乘拉矿石的大车回到了矿山上。
回到矿山后,刘顺昌对小姨子领来的小伙伴说白花这次去昆明生病了,食堂的事情要她多操心一点,她刘顺昌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刘顺昌的小姨子就这样在矿山上养起了身体,食堂的事情暂时不管,由白花的小伙伴代替管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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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1 09: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9、东窗事发

一个半月后,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终于养好了身子,晚上两人又经常睡在了一起。
由于已有了那种事情,加上干柴遇到烈火,能不燃烧不想燃烧都不成。于是,刘顺昌和小姨子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就干起了那事来。
两人有了上次怀孕堕胎的经验教训,每当刘顺昌和小姨子在干好事的时候,就多了一个心眼,刘顺昌经常是将自己的精子射到外边的地上。只要刘顺昌有了要射精的感觉,就将阳具从小姨子白花的体内拉出来,然后将精子射到地上。
有一天晚上,两人风里云里一般后,小姨子白花靠在姐夫刘顺昌的胸怀里,用手抚摸着刘顺昌的胸膛对刘顺昌说,我这次养病,自己在闲暇时间里,到矿山的四周逛了逛,写下了几首诗,要不要我念给你刘顺昌听一听?
你还会写诗?
刘顺昌不相信小姨子白花还会写诗,就以怀疑的口气反问小姨子白花。
你到底要不要听?不听就拉倒,反正我还懒得念给你听。写诗我老早就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小姨子白花有点儿生气了,转过身子不愿意理会刘顺昌。
好,好,好,我听,我听。你写的诗我一定听。你是我们矿山上的第一个诗人。你念我听,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刘顺昌说着将小姨子白花的身子反转过来对着自己。
我给你念一首我今天白天刚刚写的一首诗,题目叫做《山》,你要认真地听我念,可不许笑。
小姨子白花在念诗歌之前,给刘顺昌定下了规矩。
好的,你赶快念吧,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不笑你还不成吗?
刘顺昌说。
那,我可要念了。
念,念。
刘顺昌接连说了几个念字。

你是一座山/你比矿山的山还要高大/你是一座山/你比矿山的山还要宽广/你是一座山/你是那样的厚实/你的胸膛/是那样的另我迷恋/你的胸膛/对于我来说/是那样的温暖和宽广/如阳光一般照在我的身上一般/……
小姨子白花抑扬顿挫地给刘顺昌念起了她的诗作,感情的投入是多么的深入。
……/你是我唯一的爱/你是我今生今世的爱
小姨子白花最后念出了眼泪。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淌到了刘顺昌的胸膛上。
小姨子白花的这首题目为《山》的诗,名为写山,其实是写刘顺昌的,是写给刘顺昌的情诗。所有,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在念的时候,感情投入得很深。没有人可以体会出来,只有小姨子白花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和思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不能够时时相拥,对于小姨子白花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不要哭了,写了这么一首诗,怎么就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了,眼泪就这么不值钱了?
刘顺昌听完后,说着就用手我为小姨子白花擦去眼角的泪水。
不要你安慰我,你是木头,你不会知道我的心的。
小姨子拿开刘顺昌的手,掀开被子,起身下地穿上衣服,悄悄地出了刘顺昌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白花叫来的那个小伙伴问白花,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你回来再晚一点的话,我就要叫人出去找你了,你让我好担心。以后出去,你必须首先要和我说一声,省得我为你操心担心。
我出去到处随便走走,以后我出去,一定先和你大招呼,一定不让你再为我担心操心。
这样还差不多,在这矿山上,到处都是矿工,说不定回有什么事情发生。要不这样,以后你要晚上出去,就叫我跟去一起出去,两个人有个伴,可以照应一下。
你是知道的,我以前在学校里就比较爱好诗歌,来到这矿山上,你没有来以前,我经常自己一个人出去看山,已经写下了好多的诗歌了。以后我出去一定叫你。
后来,白花就经常叫她的下伙伴一起出去看山。只是到刘顺昌那边时,才自己去。
在半年之后,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又为刘顺昌怀孕了两次,总共加起来有三次了,每次都是到昆明去打掉孩子的。
刘顺昌和小姨子白花的事情,终于还是没有瞒得过矿山上矿工们的眼睛。
“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子久了,刘顺昌和小姨子之间的事情自然也就难免要暴露出来,显世于矿工的眼前。
最先怀疑刘顺昌和他小姨子白花有染的人,应该算是刘顺昌的弟弟刘顺强了。
那天晚上,刘顺昌的弟弟刘顺强内急,半夜里起床出门到外边撒尿,在回宿舍路过哥哥刘顺昌的宿舍门前时,隐约听到哥哥刘顺昌的宿舍里有女人很小的说话声音,刘顺强就停下很重的脚步,轻手轻脚地来到哥哥刘顺昌的宿舍门口,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听里边的女人说话声。不听不知道,听了吓一跳。从哥哥刘顺昌宿舍里传出来的女人的声音,竟然会是哥哥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的声音,绝对错不了。对于哥哥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的声音,就是再小,刘顺强还是听得出来的。
刘顺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蹑手蹑脚地转身,轻轻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床上躺下。但是,那天晚上,刘顺昌的弟弟怎么也无法入睡,心里乱七八糟的,总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一直到天亮了,都没有想通哥哥刘顺昌怎么就和他的小姨子睡到了一起。
那天,刘顺昌的弟弟找了个无人的机会,悄悄地向哥哥刘顺昌打听他听到的声音是不是白花的。
刘顺昌满口否认。刘顺昌说你听到的声音怎么会是白花的声音呢?白花是他自己的小姨子,我刘顺昌自己再不是人,也不会将自己的小姨子引到自己的床上。
不是就好,我自己就当作是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刘顺强的弟弟如是说。如果是真的,我作为一个小的,我作为你的弟弟,过多的话也不好说,我只是希望你老实做人,真诚待人,不要做出对不起嫂子的事情来。到时候对她们都不好交差,也对不起两边的老人。
没有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呢?顺强,哥哥说的全部都是大实话。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不是就好。
刘顺强听了哥哥刘顺昌的话后,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去做自己应该做的活计去了。
刘顺强没有完全相信哥哥刘顺昌的话。因为,那天晚上他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声音,确实是哥哥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的声音。
刘顺昌被自己的弟弟问话后,心里象是吊上了许多只水桶,七上八下的,一整天都心神不定。刘顺昌最担心的事情就这样被弟弟一语击中了。刘顺昌心里想,这一定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
逢雨偏遭屋漏雨。刘顺昌的弟弟刘顺强问过他哥哥刘顺昌话后没有几天,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又怀上了刘顺昌的孩子。弄得刘顺昌寝室不得安宁。
唯一的办法还是去昆明的大医院里把孩子打掉。
但是,刘顺昌这次领着小姨子白花去昆明,没有顺利地将小姨子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医生说对刘顺昌和他的小姨子白花说,如果这次白花再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话,今后永远也别想再怀上孩子了,再想要孩子,那就跟登天没有两样了,不能再将孩子打掉了。
为此,白花死活都不肯将孩子打掉。
刘顺昌自己也没有了办法,只好任自己的小姨子白花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顺昌和小姨子之间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刘顺昌只好领着小姨子白花又回到了矿山上。
两人回到矿山上后,就为孩子的事情经常吵架。事情成了公开的事情,没有什么秘密可保密的了。
刘顺昌的小姨子白花的肚子,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见风似的一天一天长大起来,成为矿山上人人议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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