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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原来如此
家里一套好音响，
几年摆着没用上。
今天一早打开来，
歌声悠扬跟着唱。 恼闷惆怅瞌睡多， 人逢喜事精神爽。 费尽心机耗精力，
老娘大事办妥当。 思想包袱放下了， 身上担子减重量。 小芳越想越开心， 想象亡夫定褒奖。 现在再来理自己， 回音接受凤求凰。 嘴说手机就响起，
小芳断定是杨阳。
杨阳不断来电话，
小芳总是往下搪。 打开手机听声音， 杨阳又问“怎么样？” 小芳故意逗趣玩， 想引对方发急相。 杨阳经受考验惯， 仍然大度很开朗。 反而报来好消息， 欲让小芳喜分享： “前时晚上闲无事， 写了一篇拙文章，。 《乡土》杂志登出来， 还获征文二等奖。 一位年轻唐主编， 特地上门来采访。 大夸非常有才气， 出手不凡高质量。 欢迎今后常投稿， 文学天地任翱翔。” 小芳连声表祝贺， 心中激情起波浪。 她也回应传喜讯，
同意两人配成双。
杨阳听了狂欢喜， 就像范进中了榜。 高叫“OK”送飞吻，
瞎编《凤凰》词曲唱：
“凤鸣朝阳兆吉祥，
凤凰来仪姿倩靓，
凤凰于飞向未来，
凤毛济美追梦想。” 小芳趁兴接话头， 附加条件没商量。
必须愿做上门婿，
共同尽心敬高堂。
杨阳当即就表态，
说他也曾这样想。 如今时代不同了， 夫随妇居一个样。
小芳又谈婆婆事， 也找伴侣打打帮。 同样是来倒插门， 并且让他当家长。 以后相处要和睦， 尊重老人理应当。 宰相肚里能撑船， 风物长宜放眼量。 俗说家和万事兴， 和和美美度时光。
杨阳听得很入耳， 深表支持大赞赏。 并叫小芳略介绍， 未来家长啥情况， 提前心中有个数， 来日相见避免僵。 小芳满口好话说， 未来公公大夸奖： “这位老人很不错， 是个木匠贵姓方。 年近花甲本地人， 一人独住新河傍。 手艺精湛超群雄， 团团一方有名望。 为人处世显厚道， 大事小事敢担当。” 这边讲来那边笑，
搞得小芳好紧张。
忙问杨阳笑什么，
杨阳止笑捅破窗：
“你夸这人是我爸，
我爸就是方木匠。”
小芳以为开玩笑， 笑声更比杨阳响：
“瞎认老子好意思， 天大笑话乱撒谎。 如果他是你老爸， 怎么姓方不姓杨？” 杨阳连忙来解释， 一本正经严肃样： “那是解放以前事， 白马湖水白茫茫， 洪灾不断淹田地， 十年要有九年荒。 能走能行去讨饭， 老弱病残吞草糠。 没有一女肯嫁来， 光棍汉子遍穷乡。 我家祖上很贫苦， 没有田地没家当。 太爷四十打光棍， 只好招婿去方庄。 自己改姓不用说， 儿孙也得都姓方。 到我这代才回姓， 不再姓方重姓杨。” 小芳边听边点头， 仍有疑点问清爽： “倘若木匠是你爸，
为何瞒着我小芳？”
“以前一直不知道，
就是刚才听你讲。
老爸从未提此事，
也许觉得口难张。 我也没对老爸说， 因你态度没明朗。” “你在杨家庄上居，
你爸怎住新河浜？”
“我的外公患重风，
成年累月躺在床。
舅舅工作在外地，
不能长期在身旁。
爸爸便去照料他，
孝心献给老岳丈。
前年外公驾鹤去，
留下三间砖瓦房。
替舅看房长期住，
也就没回杨家庄。”
小芳一时难言语，
关机立即去问娘。 婆媳各自结的伴， 竟是嫡亲爷儿俩。
菊香听了吃一惊，
深感这事太荒唐。
冷静下来细分析，
原因简单很明朗：
“我请媒人谈小杨，
你做红娘找老方，
都是单线相联系，
如同当年地下党。 急于求成没细问，
怎知爷俩关系网？ 锣鼓家伙各打各，
如此顺理也成章。” 豁然开朗解疑惑， 恍然大悟明真相。 原来如此是巧合， 天赐良缘集一堂。
大事已定木成舟，
生米煮成熟饭香。
婆媳两个惊又喜，
美满婚姻遂心肠。 * 万事停当喜日近， 小芳心中起波浪。 为夫尽孝侍奉婆， 双亲几乎被淡忘。 因避父母催改嫁， 娘家难得走一趟。 如今各事皆遂心， 当告二老愿已偿。 想到此处主意定， 下午抽空回花庄。 菊香听了很赞成， 禀告父母理应当。 还说早请二亲家， 大喜之日能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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