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副刊《闲话赵本夫》等

东方远见

闲话赵本夫
严苏 梁弓

　　提起赵本夫，或许有些人会感到陌生，不过说到《天下无贼》，不知道的恐怕就很少了。这部电影很不错，跟冯小刚其他作品相比，也算是出类拔萃的。成就这部电影的，冯导是一个，还有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赵本夫。赵本夫是小说作者。以赵本夫的为人，将其跟电影扯到一起肯定不高兴。赵本夫是小说家，不想别人说他沾了电影的光。事实上，在赵本夫看来，的确不是他沾电影的光，相反是电影沾了他小说的光。没有小说何来电影？时代不同了，小说家不想写小说，都想去搞影视剧，要不就是将小说改编影视剧，赵本夫仍然能理直气壮，实在是令人敬佩。
　　赵本夫小说处女作《卖驴》，发表于1981年。时年34岁。34岁是什么概念？34岁的沈从文，已经创作了《边城》；34岁的巴金，早就完成了《家》。34岁的赵本夫，却还是个文学新人。但就是这个新人，一举夺得了全国短篇小说奖，而且排名非常靠前。
　　虽然起步晚一些，出手也不快，但赵本夫的作品很扎实，一部就是一部，从来不掺水。赵本夫的长篇，也就《刀客与女人》、《走出蓝水河》几部。还有一个地母系列，包括《黑蚂蚁蓝眼睛》、《天地月亮地》等。地母系列作品，大气磅礴，充满着神秘色彩，堪称中国文学优秀之作。她们的价值有待于进一步挖掘。不过老实说，相对于短篇创作，他的长篇还是逊色了些。或许换一种说法更合适，赵本夫的短篇更出色。《卖驴》、《绝唱》、《远行》、《鞋匠与市长》等等，当然还有《天下无贼》。只需这几篇，就足以奠定他在文坛的地位。
　　赵本夫的小说很美，充满着诗意。这一派小说，从鲁迅的《故乡》、《社戏》开始，到沈从文的《边城》，再至汪曾祺的《受戒》，一路传承佳作不断。赵本夫的此类作品，首推《远行》。夏日的午后，安谧的乡村，葫芦拉上豌豆偷瓜，并怂恿她多吃，以至于豌豆吃多了，肚子发胀。豌豆发觉上当后，想方便，葫芦却走一步跟一步。聪明的豌豆当然不会被难倒，跳进河里解决了。小说不长，故事也简单，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幅乡村风俗画，其意境之美妙，令人赞叹。
　　小说之美，还在于一种纯洁的梦想。《天下无贼》是极好的例子。作品的广泛流传，已无需多说。另外一篇《带蜥蜴的钥匙》，也相当出色。这部几年前读的作品，至今仍记忆犹新。来城里谋生的毛眼，无意中捡到一把钥匙，凭感觉来到七号楼，果然打开了房间。在这套豪华的房间里，毛眼与女人发生了一段浪漫的故事。女人告诉他钥匙是故意扔的。女人曾谈过七次恋爱，结过两次婚，心累得不行的她将钥匙扔掉，谁能捡到它，并且打开这扇门，就会成为她的男人。毛眼成了她的男人。这是一个美丽的梦。毛眼在梦醒之后，意识到自己仍睡在毛坯房里。我不敢奢望，毛眼的钥匙能够打开哪扇门，但通过这部作品，赵本夫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做梦的机会。
　　赵本夫不仅会编织美梦，也关注现实。获奖处女作《卖驴》便是如此。在这里，我要谈的，是另一部作品《即将消失的村庄》。随着时代的发展，农村人进城打工，赚钱之后留恋城里，不想回来了。房子也不盖了。溪口村的老房子，开始一座座地倒塌。对于这种现象，赵本夫很是担心。城里是繁华的，热闹的，但其实也是萎靡的，空虚的。真正的生机在农村。
　　赵本夫的《卖驴》，已经进了文学史，不过《即将消失的村庄》比《卖驴》更好，较之风光无限的《天下无贼》也毫不逊色。
春日的祈盼
杨天斌

　　这是一个无雨的春日，日丽风和，天空蔚蓝。路旁的杨柳、春槐新生的枝叶似乎都经不住这春阳的灼烤，没精打采地低垂着。路面上半尺厚的干燥浮土湮没脚面，它们都在渴盼水分和春雨的润泽么？还不到夏天，真想不通天气为何热得这么邪乎，连身上几件薄薄的春衫也被汗液湿透了。前些天接连几场沙尘暴，直刮得天昏地暗，有几次老天似乎要下雨了，但都被没来由的野风把堆积的云儿吹散了，给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空喜欢。节假日，人们似乎都喜上眉梢，疲备的身心一下子都变成了鲜活的春鸟，朴棱棱四散飞走了，有的选择了名山大川，有的选择了都市名园，而我则选择了家园，想到故乡的春天去看一看。
　　一大早，我不出屋子，就从树上的小鸟们清脆的啼叫声中判断出今日是一个无风无雨的大晴天。这样的天气，正好出门。然而一路上的景色直揪得人心疼。公路旁那条叫做漾水的大河，只剩下羊肠般的细弱的一线，就像一条蛇在河底爬行，就这仍有机器吼叫着要把它抽干，因为田野像一个焦渴的巨人正大张着嘴巴，它的皮肤的每一道皱纹都干燥得要命。能够浇上水的麦田里，泥土和青苗那熟悉的香味就开始弥散。种到地里的洋芋、玉米因为缺乏雨水和墒情，冲不出地面，佝偻着腰身的农人在垄行里焦急地东瞧西看，苦瓜似的脸面写着无奈和期盼。
　　我最喜欢的是去那个树林，那片保持着天然特色的杂树林，里面长满了杨树、榆树、刺槐和一些沙棘丛。它们的枝条上生满硬刺，就像荆棘，当我穿过时就挂住衣服，这时候阳光透过树枝网一样地筛落下来，在地下撒下阴阳掺半的叶影。林中的小鸟是灵动的，它们见有人来，纷纷飞上了树梢，在那里不停地啼啭。我望着林中的树木，它们是那般繁密又那么秩序井然，只是叶片细瘦得像营养不足的孩子。去年这个时候，杨树肥大的叶片罩得林空一片昏暗，我来时它们又是拍巴掌又是交头接耳。可今日它们黄亮的皮肤呈现一片病态的色彩，风来时，也奏不出欢快的乐曲。缺少水份的滋养，它们暗哑的喉咙发不出纯正的语言，我的心不觉为之沉重起来。
　　我在林中的脚步是散乱的，本想来这里感受一番大自然，放飞一颗疲倦的心，没想到得到的是比疲倦更让人郁闷的沉重。我怜惜地打量这些树们，打量这群沉默的生命，我在想着我最喜欢的几个词：“泥土”、“阳光”、“树林”、“雨水”，每一组都那么令人神往和感动。“泥土”带着清香、湿润，有蒲公英、矢车菊和女贞子的芳馨，那几个埋头锄草的农人一定和我有同样切肤的感受吧。“树林”这个词非常悦耳，让人想到小鸟想到音乐，想到施特劳斯的《维也纳森林》。“阳光和雨水”它们是一对矛盾着的孪生婴儿，一阴一阳，一年中我们经常与它相见，总是不厌其烦，它们是那样浓稠、轻灵，大概可归属于水彩画一类。我最喜欢在各个不同的季节到乡村去体会这几个词，从那里获得鲜活的心态，再回城。我不知道活在世上的人有多少真正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我曾经这样寄托我对土地的感情——等我退休，我定要回到乡村，到属于我的那些土地上去种树，盖一间小木屋，门前种上花草，以土地和树木为邻，为它浇水、施肥、捉虫。人在劳动中一年年老去，树木却一年年挺拔高大，我满足于自己在树林间的身影，越来越俯向地面。
　　现在我走在这片林中，仰头望到的仍是没有云彩的天空，太阳是健康的，他毛茸茸的肢爪，让人时时能感知针砭肌体的热力。
　　可是没有雨水，春天万物以及各种生命的脉搏却是这样微弱。黄昏即将降临了，玫瑰色的霞光使身边的树林浸润在一片紫红色的氤氲中，此刻我却在心里默默祈祷：太阳的轱辘车能在半道抛锚，也让那久违的春雨能痛快淋漓地潇洒一天，以疗治干旱留给万物的创伤。
风拂柳韵
邹安超

　　清风、明月、柳林、柳絮……
　　乍暖还寒，沉睡的大地展开朦朦的媚眼，四处悄然，唯见千万条柳鞭儿轻摆着纤柔的细腰，瀑布般从半空喷洒而出，舒展着袅娜的身姿，纤纤柔柔，轻吻着春风，吐出嫩绿的芽儿，柔语着：“谁替我裁出的美丽衣衫？”
　　春姑娘摇曳着清丽的裙衣，清清爽爽，丽眼含羞，款款走来，轻拂着柳条的裙边，柔美尽显，妩媚地答：“我来啦！我们一起跳舞吧！”于是，春姑娘伴着和煦的暖阳，踩着风波的节拍，轻牵着柳条儿的纤手，扭动着婀娜的腰姿，纵情的跳跃、欢唱、飞舞着，柳林被染，欣然起风。刹时，柳枝婆娑起舞，柳絮儿叨叨着要离开母亲的怀抱，想要去飞翔，去寻找属于自己那天堂！新、绿、嫩、透、净充盈双眸，空气中透出宁静与安祥，流动出清透与平和！
　　“春尽絮花留不得，随风好去落谁家。”繁荣过后，一切又将归于平静，我想：此时的柳儿，定经受着爱与恨，恋与留的挣扎，并经历着激烈的纷繁的思考。
　　“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但柳絮儿似乎全然不觉。
　　一轮清辉，自天宇倾泻，银光辅地，银条挂树，花光柳影，鸟栖溪畅。
　　絮舞时风暖。清风拂袖，暖融融，清爽爽，舒坦而宽慰。柳枝招手，柳林欢歌，柳絮飞舞，柳韵阵阵，任凭风儿拂啊拂，拂走了几多离愁别恨，拂来满目人间温情，留下一望无涯的欢欣与惬意！

节约点滴，我先行
淮安区实验小学六(5)班 朱珂潼

　　水是万物生灵的源泉。可是我们知道吗？全世界60多亿人口，缺水的人就有16亿，西北地区的“母亲水窖”无时无刻不让我为之动容。对于那些缺水的人来说，一滴水也是珍贵无比的，一个雨天便是他们的狂欢日，那颗颗雨滴并非微不足道，而是救命之水！可是，生活在优越环境中的我们，却不懂得水的珍贵，时常浪费着水源，全然不知水的稀缺与珍贵，扪心自问，这应该吗？
　　不经意间，那没关紧的水龙头流下的水一滴一滴地砸在水池里，仿佛在悲伤地抽泣……那水滴声是那么忧伤，那么孤寂，那么绝望。再如，洗车行里用高压水龙头冲刷汽车时，人们只会看到自己的爱车干净了，却对高压水龙头里喷薄而出的股股甘泉视而不见。水资源的浪费比比皆是，不胜枚举，让人扼腕。试想，如果没有水，那世界会变得怎样？植物枯死，动物灭亡，江湖干竭，大地干裂……这个令万物赖以生存的家园也只会成为一片废墟，毫无生机与活力，只有悲伤和绝望！
　　一个十岁小女孩说过一句话：“请珍惜地球上的每一滴水，否则世界上最后一滴水就是我们的眼泪！”也许，这句话正在被我们所淡忘，可是请大家记住，如果再让那一滴滴生命之水无端的消逝，那么这幅可怕的景象就会在不久的将来呈现！
　　浪费水的人们，请抬起你那冷漠的双眼看一看现在的地球，表面已大面积出现了黄色，水资源被过度开采和大量浪费，沙漠正吞噬着片片绿洲，原本美丽的家园因缺水而破败废弃，原本丰富的地下水被无情抽取正形成巨大的“漏斗”，原本波光鳞鳞的水面正逐渐消失，昔日的那份清澈正在沦为我们永远的记忆！这一切并非危言耸听，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水是生命之源，万物之本。美好的家园因水而生生不息，散发着勃勃生机，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恩赐。朋友们，“亡羊补牢、犹为晚矣”。 为了缺水孩童心中的那阵阵渴望，为了祖国大地的那层层绿意，为了家乡河水那片片澄澈，让我们行动起来，从现在做起、从点滴做起，提高节水意识，增强节水观念，使用节水器具，珍惜每一滴水，做到“节约点滴，我先行！”
　　(指导老师：王立云)
从故宫博物院到大鹏湾
宋舜同

　　从北国寒风到阵阵热浪，从千年文化古城到南国新都，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内的南北奔波，让我的“思想时差”有点颠倒不过来。
　　北京，亿万中国人民向往的地方，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到北京，那时是婚假，带新婚妻子去旅游，呆了一星期，看了故宫、天坛、长城、十三陵等文化景点，当时的感觉是北京好大好挤好古老。后来又去北京多次，基本上都是公务，匆匆去了，又匆匆回了，就如每天吃饭只是填饱肚子，并无其他感觉。2012年初冬时节，又有机会去北京，是参加一个文学活动，我的一篇散文《敏感地面》获得了中国散文华表奖，我得去领奖。在京期间，主办单位中国散文家协会、《中国散文家》、《华夏散文》杂志社组织到会作者去看北京的景点，本不想去，他们安排的故宫博物院等景点早去过了，有人劝说大家一起去感觉不一样的，就随团去了。
　　故宫有几个门，我们这次走的是午门。午门是南面的正门，阔大的广场，高耸的城墙，显得十分威严。虽然只是初冬，可北京的寒风有点让人受不了，我只得拉严衣衫，操起了手。女导游引导我们一行四十多人站成两排等侯检票，五十多岁的光头男导游就不停地给大家讲解着。说明清两代，午门禁卫森严，防守相当严密，出入午门都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中间的正门是紫禁城里皇帝“御路”的开端，此门供皇帝专用，此外，皇后结婚入宫时可以走一次，三年一次的殿试发榜之日，进士的前三名即状元、榜眼、探花出宫时午门也为他们开一次。平时文武百官走的是东门，王公宗室走西门，两侧掖门平时紧闭，只有在紫禁城里举行重大典礼时才开启使用。
　　从东门进入幽暗深沉的午门，我的脚步不禁沉重起来，这是封建社会多少人头悬梁锥刺骨痴心向往的地方啊。多少人在这里飞黄腾达鸡犬升天，多少人在这里不明不白地人头落地牵连九族，这里有多少明争和暗斗，这里发生过多少引人感叹的故事，这里还有多少迷有待历史学家慢慢来解。
　　进入故宫，映入眼帘的是，碧蓝的天空下一大片金黄色的琉璃瓦顶闪闪发光，高大的屋檐下青绿色调的各种装饰彩画绚丽多姿，一排排红色的立柱，雕刻细致的红色镶金镂空门窗，给宫殿披上了一层庄严而又神秘的面纱。太和殿，又称“金銮殿”，是故宫里最重要的建筑，和我二十多年前看到的一样，还是那么威仪地坐落在白色的汉白玉台基上。紫禁城的建筑具有强烈的色彩组合艺术，它运用红与绿、黄与蓝、白与灰等对比强烈的色彩，显得金碧辉煌而又雍容华贵，色彩浓重而又端庄和谐，既大气更霸气。
　　不知是导游的俗不可耐，还是导游作为皇城根人自满自得的语气让我有点看不上眼，在故宫的一个多小时，我总是走神，总不能随导游的脚步和大家走在一起。我总在想到这里来看什么？看那些皇帝老爷任人为亲指鹿为马的琼楼玉宇，看那些宦官小人结党营私玩弄权术的前庭后院，还是听那些后花园里皇后妃子们争风吃醋的情场故事。这算增长了见识，娱悦了心情，还是其他什么。
　　转悠在这如我早生二三百年怎么也不可能进来的高墙大院中，我想到了常常看到和听到的一句话。历史太长的民族不是幸福的民族。
　　从公元前的夏商建立，到大清帝国大厦的轰然倒塌，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似乎长了一点，两千多年啊，多少朝代更迭，多少生命轮转，可闹来闹去竟始终是刘姓换了李姓，李姓换了赵姓，只是国号变了，其他什么没变。是什么让一个幅员辽阔的泱泱大国在政治上经济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制度一以贯之地走过来的呢。汉初，政治上主张无为而治，倡导清静无为和刑名之学的道家黄老学说成了治国大纲。汉武帝继位后，从政治到经济，他都渴望强化专制主义的中央集权。当时道家、儒家、法家等思想广泛流传，各有各的市场。公元前134年，汉武帝召集各地贤良来到长安，亲自策问。董仲舒建议：“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得到刘彻赞赏，并推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三纲五常的儒家思想成了历朝封建统治者长久统治天下的救命稻草。
　　皇帝的话是圣旨，天下一切都要听从皇帝。在这千古未变僵化的封建意识影响下，国人对权势的温顺、追求、崇拜，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在上级面前当奴才，点头哈腰，在下级面前做主人，颐指气使，一方面是可怜的自卑，一方面是麻木的自傲，独独没有自尊。大家都知道李白是大诗人是诗圣，可他“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呐喊包含了胸中多少苦闷和无奈。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和中国古代绝大多数文人一样，李白一生都想当官。二十五岁的李白仗剑去国，离开巴蜀，到达金陵，作有《乌栖曲》、《杨判儿》等诗篇，《乌栖曲》被贺知章称为“可以泣鬼神”，加上一首《蜀道难》使其名震京师，被李隆基所知，召进长安做翰林，成了张垍手下一员。李白一生就想做大官，有“寰宇大定，海县清一”的政治抱负。遗憾的是李白进了长安与张垍互不买帐，弄得很不愉快。张垍何许人也，唐玄宗的驸马爷，也是前宰相、诗人张说的儿子。长安的天气有点冷，李白云游到襄阳，认识了韩荆州，就不失时机地写了《与韩荆州书》，整封信中除了献媚，就是表白自己文武双全，恳请韩荆州给一个官做做，哪怕是“阶前盈尽之地”也愿投其门下。可直到六十二岁生命终结，李白也没能做上一个像模像样的官。文人想做官不是坏事，可文人只想着做官又能是什么好事。
　　权力只是极少数人掌控的，要想得到它怎么可以不用点心思。于是乎中国人谋算人的心理、战术、战略的教科书应运而生了，《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这两部书中最要紧的一招就是教人如何猜不出自己的真实面目，这使得本就保守的中国人更加封闭保守，人与人之间经常是口是心非、虚虚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自以为这是聪明的保身之举然而却造成心灵的闭塞，使自己活得很累，哪来幸福所言。
　　中国的历史太深厚，有时深厚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中国的历史太久远，秦皇汉武是非功过一言难尽，如何让今人向后看，如何才能做好古为今用，这是一个相当令人寻思的话题。
　　飞机降落在深圳地面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走出机场大厅，一阵暧风迎面吹来，虽然家乡已经是寒风凛冽棉衣加身，可凤凰集团公司派来接我们的“刘叔”身上只是一件枵枵的春秋衫。车近市区，路宽楼高灯亮皆在预料之中，一个从小渔村成长起来的只有三十多年历史的城市，现代化气息自然少不了。大路边高楼下，大片大片的植被郁郁葱葱，十分茂密，在赤橙黄绿各色灯光映射下显得十分怡人。深圳给我的第一感觉非常好。我一直认为人性化的城市是一座好城市，什么是人性化，无非是吃喝拉撒睡，柴米油盐酱醋茶。作为城市的设计者在每一座建筑每一处绿化每一个细节的设计上。想到这些，这就是一座好城市，就是一座适宜人居住的城市。后来几天 “刘叔”带我们跑下来，让我深深地感到深圳没有愧对那首家喻户晓的《春天的故事》。
　　深圳依海，海抱深圳。“刘叔”带我们看的第一站是大梅沙海滩，虽然是冬季，可海滩上依然有不少人，有少数勇敢者，挥衣下海，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我们也赤足涉水，感受了一下海水，好凉。大梅沙到小梅沙只有一站路，路上“刘叔”介绍说，你们注意到没有，公路旁边还有一条路，那是专为观海和骑行人修的路。为观海和骑行的人专门修路，这让我非常少见多怪，我让“刘叔”停车，想看个仔细。花池相隔的公路外侧，一条十米左右红黑相间的柏油路面依海而建，蜿蜓向前，靠海的一边有钢管护栏。“刘叔”介绍说，这是正在修建的一段，全部绕海建好总长有二百多公路。说着有三名骑行者从我们身边飞车而过，那轻松愉快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矫健身影让人羡慕。
　　不知线路是怎么走的，但我记得红树林，是在深圳市区的主要地理位置上，绵延起伏，生机勃勃，似构筑在海上的绿色长城，远处浩淼的海水，微风吹来，泛起层层波澜，滩涂上成群结队的各种鸟们，或追着潮汐觅食，或在空中飞翔。难能可贵的是为了不让这些小鸟受到惊忧，人们在路边专们筑起了一道长长的隔音墙。人的世界，鸟的天堂，多么美好的图景。
　　莲花山公园位于深圳市中心区，占地160多公顷，风景优美环境清新，著名的邓小平同志的雕像，就坐落在这座山顶，是外来游人的必到之地，更是深圳市民休闲健身的好去处。据说，深圳开发之初，有香港老板看中这一宝地，提出高价购买，但远见的深圳设计者没有答应，他们认为这样的宝地应该留给更多的生活在这块宝地上的人民。我们去的那天可能正好是双休日，草地上广场上山道上，到处是人，男女老少，或坐或舞或走，怡然自得胜似桃园。
　　深圳书城是我们看的最后一个点。到深圳之初，李迪主任、刘言导演就给我们介绍了深圳的文化中心，说那里有深圳书城有深圳歌舞剧院，书城里有二十四小时书吧，说得我心里痒痒的，好想去领教一把，可毕竟公务在身，不能立即前往。就要结束深圳之行了，那天晚餐后，我提出到书城看看，“刘叔”说，行，不远，我带你们去。书城面前是一个好大好大的广场，我们到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广场上有跳舞的、唱歌的、拉琴的、画画的，我们在这几个方阵都转悠了一圈，他们各有各的粉丝，互不干扰各取其乐。
　　往书城走的路上，“刘叔”给我们介绍，这个书城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藏书和卖书的地方，它实际上是多元化综合性的文化主题建筑物，有陶艺馆、咖啡馆、酒吧、快餐店、音乐厅、文具精品店等多个服务设施，在经营模式上，变单一为多元，增加了消费的舒适感，是深圳白领爱去的高雅场所。进入书城，果然给我耳目一新之感觉，宽大的空间，别致的商铺，优雅的灯光，特别是二十四小时书店，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说是书店它兼具读书、写字、品茶、休闲、小吃等多重功能，连手机充电插座都准备了好多，想得非常周到，显得十分人性化。“刘叔”说，这儿是“深圳晚八点”的缩影，未及我问，他接着说，“深圳晚八点”是书城推出的晚上八点新阅读运动。因为深圳是一个竞争相当激烈的城市，晚上八点后的生活决定了一个人的竞争力。我们公司好多年轻人都会在这里看书阅读到很晚。
　　依依不舍地离开书城，我的感叹我的惊喜之波还在胸中荡漾，接下来“刘叔”又带我们到街头看了一个好玩的东西——自助图书馆。自助图书馆就像自助银行一样，只要持有一张卡，就可以取到你想借的图书，不论白天晚上，也不论休息日不休息日，读书人有时候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哪能受得了那么多的时间限制，自助图书馆真是太好了，想得太周到了，生活在深圳的人们真该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深圳设计者的一片良苦用心。
　　从皇城北京到南国深圳，我的思维有点糊涂。明明睡在深圳三星级宾馆的床上，可我一早起来总以为在北京，明明“刘叔”坐在前面给我们驾车，带我们赏景，可我稍稍打个盹就以为在北京的高架桥上。这是怎么啦，脑子怎么这么糊涂呢，难道我对深圳的好感是假的，难道我对“刘叔”他们讲的，为什么同样为一撇一捺的人的走向那么遥远，为什么不可以把《春天的故事》的空间放大一点再放大一点？！
　　北京深圳，深圳北京看来我还要再去几次。

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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