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 文/苏雪巧 今冬没有雪。立春后的第一天,气温骤降。 清晨拉开窗帘,透过明晃晃的玻璃往外瞧,惊喜还是在瞬间融遍身体的大大小小细胞。等了一季的白,竟然在这样一个清晨缓缓来到。本以为不会来了,后来才知道她一直在路上。飘飘荡荡,纷纷扬扬撒落在人间的每一个缝隙里。也许来的不是时候,她们还没有站立得稳,已被大地贪婪地吸收了全部精华,飘下落地的空闲里,已经由另一种形态作业了。屋檐下滴答滴答的响声,在断断续续飘了一天后的夜晚,犹如安宁的催眠曲,给人一种非常惬意的享受。 期待已久的心境,在此刻如此的美妙!突然间发现平日里,更多的烦扰都来自于庸人自扰;都是自己在平安稳妥下不平静的想象;都是逆境过后的后遗症;都是巨大压力下平白无故的忧虑。多久没有静静听雪了,这是上天恩赐给大地可遇不可求的奖赏啊!尽管来迟了点,还是让万物洗去一季的灰尘;让多日的雾霾得到片刻的净化。 春节,中国人传统的习俗,家家户户点烟花,放炮竹,贴春联,蒸包子,杀年猪,好不热闹……亲朋好友齐相会,吃吃喝喝伤脾胃,铺张浪费人还受罪。空气也跟着中毒含泪,哭了好啊!不哭迟早憋出病来,哭过之后才能笑的舒畅。雪依旧飘飘洒洒,屋檐仍然淅淅沥沥,就像那柔情的姑娘既浪漫着又饱含泪花。 许是一直喜欢雪的缘故,记忆里每年都会大大小小下场把雪,也多了丝丝喜悦的情愫;许是自己就是伴着这茫茫大雪来到人间的缘故,注定今生与她有缘;许是母亲走的那年冬天雪异常大的缘故,喜悦过后总有悲悲切切的成分在里头;许是日子需要这雪点缀的缘故,我的每一根神经都能张弛有力……我不止一次的想念,想念那冬季最美的邂逅。 聆听季节的动静,翻看尘封已久的记忆。那儿时的我,稚嫩的双手,尽管红得像鲜艳的牡丹,可还紧紧攥着比拳头大两倍的冰球,不顾湿了鞋底的棉鞋,疯跑着,嬉闹着……洁白的天地间,混掺着村口那熟悉的叫唤声。 如今天地还在,我爱的人啊,您在哪里,在哪里呢?能听见我的嬉闹声吗?能把我再寻回吗? 白色的一季,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远去! (2014.2.5雪夜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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