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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山色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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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3 09:22: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色   山   朦   胧
                         王严

     照例又是很好的娇阳。刘有老汉在地里忙碌着,弓弯着的裸背在承受着灼灼的日光,不时地会有几声沉重的喘息伴着锄声在寂静中传得很远。远处的地块里也有人影儿在晃动。是啊,七月了,麦儿在成熟,都在忙。
     太充足的日晒使人时常感到有些眩晕,可是就在不知不觉之间,背上的灼热竟减了许多。太阳在悄悄中变成了金黄色的一盘,懒懒地向着西山靠去,那样子是要归去宿眠了。阳光开始柔和了起来。不远的村子里几缕炊烟袅袅地刚刚升起便被太阳浸染且弥漫了。几丝夹带了远远的被涂抹了金色的山的树的叶的响声的风吹了过来,习习的,在灼人的热中显得清爽而且温柔。
     时间在消逝,阳光渐趋暗淡,炎热便也暗淡了......
        然而,这风却唤醒了许多在炎热里做着好梦的生灵。于是,它们便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开始活动了。一只老了的山羊带领着几只还小的羊雏慢吞吞地走在乡村的土路上,不时“咩咩”地叫几声。远远的终于看不清了它们的身影。近来眼神儿总是有些不济,刘有老汉眨眨眼甩甩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看山色,西移的日光仍然照得头有些发晕。
     刚才还很安静的四野,这时却有了许多昆虫在鸣叫。刘有老汉把头转向四周,也许是眼睛有些昏花的缘故,四周的景物竟然有些模糊。可是,那毕竟是他见惯了大半辈子的景致,早已牢牢地记在了他的心里,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想象出它们的模样来。
     这村子是一个盆地,四周环围着不十分真切的山脉,中间是一大片广袤的土地,这土地的土质是北方所特有的黑色,抓一把肥得欲流油。唉,这么好的黑土地,打不出好庄稼来,那可真是无脸见先人呀。老汉低弓着身子,把脸埋在麦稞里,头脑里转着想法。日影在悄悄西移,远山浴在斜阳里,彪悍里略带一丝温柔。
     村庄距县城只有百八十里的路程,遥远委实是不甚遥远,但可能是这山路实在是有些难走的缘故,这公共汽车的触角终究没有延伸过来。只是在收获的季节,才会看见几部重车摇晃着开进村来,载了粮食,又摇晃着开出村去。因而外面的人轻易不进村来,村里人也轻易不出村去,竟使得这并不遥远的地方终日显得空旷而又寂廖。
     太阳终于在西山上一阵辉煌的颤栗之后,缓缓地溜下山去,留下了半天的金黄与几片透着明的金黄的云。远处的山峦静静地默立着,享受着几许日的余辉。苍蓝的暮蔼渐渐浮起了,慢慢地吞着云、吞着地、吞着余下的昼的痕迹。天地混沌了起来,晃忽间竟有几颗星升起来了,遥遥地在天边闪着眼。
     村子里飘出的四溢的饭香与几声急急的呼唤,催迫着田里做着活路的人们。于是,一阵喧闹声便在田地里涌了上来,人们相互招呼着,结伴而归,几条身影慢慢地向村子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模糊了,只是喧闹声还在很响地传过来。刘有老汉停止了劳作,蹲在黑暗里息息地在谛听,心里开始迷荡了起来。唉,没用了,再也不会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了,老汉抬头望望地头那隆起的一座坟墓,那里埋葬着他的老伴儿,那死去的娘们儿。那娘们活着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叫他的,可现在,唉,再也听不到了。老汉的心里不由涌起一丝悲凉。那娘们可是个好样儿的,跟他过了半辈子,从没有享过一天福,可从来没有叫过一次苦,对他是千般好。那娘们从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就连给他生了儿子那阵儿也不肯歇息歇息,跟着他整日闷声不响地劳作。唉,可是那阵儿,他心里有鬼哟,他心里还在惦记着桃儿那水灵灵的妹子,桃儿跟他从小在一起长大,可就因为属相不和,爹就硬拆散了他们,逼着他娶了那娘们。那时节,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那娘们身上,他骂她、打她,可她就那么一声不响地受着,过后对他还是那样好。那娘们是在儿子三岁那年死去的,想想那年月死个人本也平常。可就在那阵儿,看着幼小的儿子,他才想起了那娘们的许多好处,他才真正感到他对那娘们愧得慌。他流着泪叫着孩子他娘,发誓要对她好,可是她太虚弱了,什么也不能阻止她走向那黑洞洞的阴间了。那娘们临死的时候跟他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就是要他好好带好孩子,不能让他受半点委屈。他流着眼泪答应了,从此就这么拉巴着儿子走到了现在。唉,那娘们是金子哩,老汉嘀咕着,心头装满了苦涩。那娘们自己饿肚子多久了呢?他不知道,也没问过。她省下吃的给他和儿子,还竟然攒下了一小篓地瓜,那娘们都是为了儿子呀。那时候,村西头的明礼家正生养了个不满周岁的姑娘,没有吃的,眼看就要饿死,就放出话来,只要谁家能拿出一小篓地瓜,就把姑娘许给谁家做媳妇。那年月媳妇难找哇,那娘们听了,就动心了。就那样那娘们本来就有病的身子就更弱了,最后就那么死了。老汉模索着回忆起老伴临死时的模样。那娘们竟然是笑着死的,那笑啊,酸酸的、带着泪一直留在了老汉心里,留到了现在。心酸的回忆在刘有老汉的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就象这初起的暮峦越来越浓。
     老汉慢慢地直起弓着的腰背,“嘶”地一声轻轻的叹息伴着一阵钝痛从腰际缓升了上来,闷闷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背了手,揉搓着,脸上露出了汗颜来。伴着痛苦记忆的余波,一滴眼泪和着汗水在脸上流淌了。老汉慌忙用手去擦,羞怯地向四周望望,唉,老了,老了,眼泪竟然这么不值钱,老汉 心里嘀咕着,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老了?按说五十几岁的年纪并不算得很大。可是,那腰身、那精气神儿却确实大不如了从前,时时会有难活的疾病找上身来。唉,也真不由人不说老了。
     罢,也罢,土埋半截的人了,活一年便多赚一年哩,就是现在去死,也是赚着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可是想是这么想,那遗憾也终归是有的,儿子都二十好几了,可婚事却还没有操办。儿子,老汉细眯了眼对着那遥遥的几颗星星想到,儿子那是一个迷咧。
    发遥远的西天的那一片暗红即将被黑暗所吞没,近地里的景色也都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刘有老汉大睁了双眼,努力地分辨着沟垄,他一边披着衣衫,一边向着地头走去。唉,老汉摇摇头。想想岁月也真是过得快,转眼便到了如今,可是说起来容易,想想这些年的日子是怎样过来的呢?老汉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阵的心酸。这些年守着一个没有女人的家,拉扯着儿子一点点长大成人,受尽了苦。他就象一个赎罪者,默默地劳作,默默地歇息。他从不敢望别的女人一眼,因为他一直想着再不能对不起孩子他娘了。可谁又知道,为了对得起孩子和孩子的娘,他心里有多苦、有多苦啊。老汉来到地头,看看老伴的坟墓,那坟墓上有几蓬蒿草在无言地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老汉的眼睛不禁湿润了。这些年,他好象就是为儿子而活着的。儿子很任性,可他事事都顺着他,生怕儿子受了委屈。那时节,乡里人的日子苦哇,可儿子却非要读书,其实在老汉看来,乡里人读书能有个什么用场呢?可就因为是儿子的要求,他再穷再苦也要功。儿子读完了小学念中学,接着又考了两年大学没有考上,这才回到了家里。老汉本想了却了最后的心事给儿子办完了婚事,以后就值望着儿子本本份份地走完今后的路。可是,唉,儿子读书把心都读野了,回家一年多了,可是连锄把都没摸过几回,整天地出外野跑,时不时地还嚷嚷着在家里没意思,要到县城去发大财。老汉知道,儿子这是心高眼大,瞧不起农村呀。老汉讲不出什么道理,可心里总在嘀咕,农村又有什么不好呢,人要是离开了土地,吃啥喝啥呢。老汉也听说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到县城去赚了钱,可那都是些什么人呀,家里那么好的土地都给撂荒了,地里的草长得比苗还高,守着这么好的土地糟蹋成这样,不是活活地羞煞先人吗?收拾得齐整的麦田散放着成熟的气息围裹了上来,老汉闻着这好闻的味道,不禁感到满足和舒坦,这是他花足了汗水才得到的呢。在村里,老汉的农活可是没人能比。因为老汉觉得,只要肯花力气,土地是不会糊弄人的。可儿子却不行,地里的农活样样都拿不起来。唉,儿子,儿子,老汉懊丧地想,儿子已经走了。老汉眼睛直直地盯着老伴的坟墓,默默地说,老伴儿,你知道吗,儿子已经走了两天没有回家了吗。
     一轮月亮已然升起来了,月光均匀地撒在地上。四野里显出一片柔和的宁静。那天,当有人对老汉说儿子和刘子家的姑娘钻山沟的时候,老汉不禁愣住了,那可能吗,和儿子好的只能是杏叶啊,杏叶是老伴用命给儿子换来的媳妇呀。老汉默默地站在那里,眼前出现了老伴临死时那带着笑的枯黄的面容。儿子要是真的背叛了杏叶,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老伴呀。况且那么做也要遭到报应呀。老汉不由地想起了双喜。双喜那是条汉子哩,农活样样都好,冬天里打猎也是枪法准得没比。可就是这样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就因为撇下了早已定好的媳妇去追别的女人,便整天受到村里人的嘲笑。让他的爹娘人前人后地抬不起头来。咋说呢,先人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祖上的规距是不能变的呀。唉,就是双喜这么一条汉子,却在一次狩猎中,被熊瞎子给舔了。也不知怎么了,双喜打枪手从来就没有抖过,可那次却放了空炮,就连他那条虽然矮小但却非常忠勇的“卷毛儿”狗也被熊瞎子豁了一口而借不上了力。双喜就那么死了,人们都说那是报应,老汉也是这么想。
     借着月光,老汉慢慢地走上了田间的土路,向村里走去。那天,老汉去问儿子是不是跟刘子家的姑娘钻山沟的事,谁想儿子竟然一点也不否认,还混说不爱杏叶。爱?老汉不知道爱是个什么东西,可他知道人活着就要守规距、守信誉,只有那样才能对得起先人。刘有老汉看看自己的手,好像不相信似的翻了两下。那天不知怎么了,他就打了儿子,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相信他会去打儿子,他是太疼他了。可那毕竟是真的,儿子也就那么走了 ,已经两天没有回家。
     刘有老汉踏上了村头的麻石板街,麻石板街在稀薄的月光下很长地向前伸展,依然吐释着日的余温。一团热气裹上身来,老汉的脚下竟有些蹒跚。老汉回到了家里,在黑暗里模索着简单地吃了几口剩饭,就蹲坐在自家的院中。月光照过来,把房子的阴影很大地镶在了地上。刘有老汉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阴影里,心情很是寂寞。他默默地抽着烟袋,一任那烟火在黑影里一闪一灭地亮。月色不很明朗,四周围是透着明的温暖的朦胧,就像是一首无声的催眠曲。一阵倦意涌了上来,刘有老汉眨巴着眼睛,很响地打了几个哈欠。脑子里就转了这么个想法,人啊,活着就是受罪呢。
     刚刚还喧闹着的村庄不知怎地就歇息了下来。月亮已经向着中天升去了。这阵儿可真静呢,也许是真的老了,刘有老汉近来在独处的时候,总爱想些心事,有时就连遗忘了的很久远的事情,也会莫明其妙地出现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总要想个清白。
     记得早先这山沟里的草木比现在要繁盛得多。村里的人家总要养上几头山羊,让孩子们赶到山里去放。那时,他也就是十多岁的光景,正是猴儿般贪玩的年岁。每天,孩子们把山羊合成群赶到山的褶皱里,任它们自己满山咩咩地寻着吃食。然后,他们就聚集在一起玩耍。想想那时他就已经是个孩子王了,他们玩“过家家”的游戏时,他总是挑桃儿做他的媳妇,慢慢地,小伙伴们就把他俩叫“小两口”了。咳,现在想想还真有意思呢。那时的 桃儿还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呢,扎着个翘翘的羊角辫儿,整天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边,左一声有哥,右一声有哥地叫他。几百年的谷喽,老汉叹息了一声。人的命是前世定的呢,真是由不得自身,从老辈人到现在,又有谁是自己恋上的呢?空有一副热肚肠,可到头来还是由不得自己。老辈人留下的规距就像老辈人走过的路一样漫长,怎么能不顺着走下去呢。有时老汉会这样想,这日子就像一个磨盘,而人呢,就是夹在这磨盘中的麦粒,那磨盘把你翻过来、掉过去地磨呀、压呀,最后就变成了一堆粉末。人呢,得信命呢,既然活在这世上,就得受这磨盘的挤压,等到该受的磨难都要受完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想一切都解脱了。
     月亮已然升上了中天,月光水样地倾泻下来。夜已经微沉,忙碌了一昼的村庄被笼罩上了一层睡意。老汉自顾自地思想,好象忘记了缓流着的时间。恍惚间,听到院门一阵轻响,老汉有些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那人一直走到他的面前,一股香气弥漫了过来。老汉明白了,这是桃儿。眼前的女人显然已不年轻,但眼神里分明闪着期待的光彩。
     老汉后来才知道,他娶亲不久,桃儿也嫁到了邻村,男人却是个二流子般的无癞,整天喝酒,醉了就拿桃儿撒气,不是打就是骂。唉,做孽呀,老汉想起自己的过去,不禁愧疚地叹息了起来。可那男人后来却走了官运,整天领着一伙人在乡里折腾,却当上了公社里的主任。可谁知,后来又变了天时,那男人被查出有人命,被下了大狱。老汉听别人说,桃儿前几天就回到了村里,怕回忆起以前的往事,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躲着不肯见她。可今天桃儿却自己找上了门来,这女人,贴心呢,老汉想。可是这时,老伴儿临死时那带着笑的枯黄的面容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老汉的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他闷闷地直起身,硬着心肠看也没看桃儿就径自向门外走去了。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响起了桃儿抑制不住的哭声,这哭声在寂静中传得很远,也让刘有老汉心酸不已,他知道自己又欠了一个人的债,而且是他这辈子也永远还不清的债。
     刘有老汉独自走在街上,这时的村庄已经沉沉睡去,在迷朦的月色中仿佛油画般的静谧。老汉有些跌撞地向前走着,脚步声惊起了一阵狗儿的吠叫。刘有老汉漫无目的地走着,头脑里空空白白,竟好像什么也没有思想。晃忽间,老汉发觉自己又来到了老伴的坟前,他低垂了身子,双眼一阵模糊,嘴里咕哝着:孩子娘,孩子娘,我来看你来了,看你来了。泪水便齐齐地滚落出了眼角。
     他役使了浑身的力量也抵挡不住这冲堤的泪水,他抽泣着跪坐在老伴的坟前。心底里在默默地诉说着,孩子娘,我好悔呀,过去我没能做成一个好人,对不住你。如今多想好好地带着儿子做成一个好人呀,二十年来,我时时都记挂着做一个对得住你的好人,可是,孩子娘,你知道吗?我真累、真累呀。刘有老汉抹一抹脸上纵横的泪水,努力地抑制着悲哀。我苦了这么多年,可如今还是没有带好孩子,没能做个对得住你的好人。儿子走了,丢下了你给定的媳妇,也丢下了这咱这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走了,孩子娘,现在,我可该怎么办呀?老汉无声地向着面前这一堆坟墓询问着,回答他的只有这四野无边的宁静。
     夜露悄悄地降临了,一丝微凉无声地浸润了。一片薄云笼过了月亮,月色暗淡了许多。一阵“沙沙”的声音传了过来,刘有老汉挪动了身子望去,只见是一条个子矮小的狗跑了过来。那狗也听到了老汉发出的声音,站住伏下身子,冲老汉低吠了两声。老汉这才看出这是双喜的那条“卷毛儿”。那狗看老汉再没什么动静,就又急急地向前跑去了。双喜死后,这“卷毛儿”就变成了一只无人管束的野狗,整天在外疯跑,可谁也不知道,它是在寻觅。它清楚地记得那天主人被熊打倒后,它扑了上去,可它太矮小了,怎么跳也够不到熊的身体,反而被熊一掌打倒在地不能动弹,它只能,哀嚎着眼睁睁地看着主人被熊舔死了。它痛恨它的矮小,主人死后,它一直在寻找着目标来改变自己。今天下午,在黑山村,它看到了一只高大的青灰母狼狗,当时那狗的主人在跟前,它没有办法靠近它,但它知道晚上凭着它的勇猛,它一定会征服它,于是趁着夜色它向着黑山村疾走,去得自由。刘有老汉看着“卷毛儿”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中,心中忽然有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他感到累极了,于是他斜倚在老伴的坟前,抬头正好看到月亮钻出了云层。
     第二天,早起下地的人发现刘有老汉死在了老伴的坟前,神态十分安详,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村里人想方设法通知了刘有老汉的儿子。老汉的儿子回来了,看到老汉的遗体,不禁号啕大哭。儿子和村里人把刘有老汉与老伴合葬在了一起。儿子在家为老汉守完了三七,就又去了县城里。临走那天,老汉的儿子一脸郑重,默默地给爹娘磕了三个响头。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黑山村的青灰母狼狗产下了七只小狗,个个勇猛而且都很高大健壮。
     忽有一日,山上响起了隆隆的炮声,大量的机械开到了山里,不多时,一条笔直的马路修到了村里。公共汽车的触角也终于延伸到了这山村里来了,山里人大量地涌出山去,都惊叹山外的生活真好啊。
     村子里第一次响起了拖拉机的轰呜,那是老汉的儿子回来了,他租种了村里几户人家的土地,他要把这里变成一个农场。那天,他把拖拉机开到了爹娘的坟前,久久地站立着。他抬头看看村里,只见炊烟正在袅袅升起,看远处,夕阳正在西沉。
     哦,山色朦胧了。
电话:13329533399
发表于 2006-10-23 13:4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妙高台朋友真的是很多产,这点令我赞赏。
这篇小说写得很不错,文字和故事比我此前看到你那些小说,一点不差,因为我正处于杂志选稿阶段,请大家原谅,不能仔细阅读,我先提给其他版主和朋友们来评。
因为你是小说版的老朋友了,我也希望你能帮忙给其他作者的作品进行跟帖,我曾说过这既是一种深层次的交流,也是一种相互学习,相信对自己的创作会是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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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3 13:56:31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邱版鼓励,以前我只是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作者,自己尚处在学习阶段,哪有评论别人的道理呢.经您这么一说,有些改变想法了,我会尝试着做一些交流的,只上是不妥之处还要请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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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3 14:05: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楼妙高台2006-10-23 13:56发表的“”:
谢邱版鼓励,以前我只是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作者,自己尚处在学习阶段,哪有评论别人的道理呢.经您这么一说,有些改变想法了,我会尝试着做一些交流的,只上是不妥之处还要请海涵.

妙高台朋友,你是咱东北同乡,你的多产让我欣赏,请不要客气。论坛就是为所有作者提供以文会友进行交流的平台,欢迎你常来做交流,特别是对别人的作品进行跟帖,我想只要本着真诚、平等、坦率的态度进行交流,相信作者自会高兴和理解的,因为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自己的作品引起大家关注和正常的文学批评,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地去跟帖吧!在此,多谢你对小说版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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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3 15:26:43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这篇小说语言干净,结构布局合理描写细腻,虽然没有大起大落的故事情节,但读起来比较清新.
  希望与其他来小说版的朋友,多交流.同意邱版的提议"本着真诚、平等、坦率的态度进行交流,相信作者自会高兴和理解的,因为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自己的作品引起大家关注和正常的文学批评,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地去跟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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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3 23:56:46 | 显示全部楼层
请楼主把字体放大一点,这样读起来不上眼睛,能更好地赏读。这篇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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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4 09: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和义,已经放大了字符,你是高手,请给指教,先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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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9 21:04: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是我很早以前的东西,写时就很累,总感到不满意,请各位给把把脉,谢,谢,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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