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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赵日超

“千禧杯”美丽乡村征文评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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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3 09:52: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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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 10:06:16 | 显示全部楼层
山 水 音 韵
  叶小燕

    与庐山结缘,是我生命中的造化。
    几年前一个寒气如凝的春天,我来到这座云中山城的一所中学工作。从此,在大自然难以企及的美与崇高面前,在匡庐文化滚滚如潮的生命气息之中,我一次次地接受着山的神启,水的洗涤。


    水,乃山之脉,是山孕育生命的始源。
    早在10亿年前的元古代,庐山地区一直处于浅海之中。沧海桑田,几经沉浮、跌宕并受到长期的剥蚀后,庐山山体渐渐隆起上升,如同美丽的幻像一样,从远古的水中浮出。山披着松软的土,站在史前的静谧里。
终于,她生长出润泽的秀发,接受阳光的抚摸,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今天,在庐山,漫山遍野,凡有草木处,皆能觅得水源。瀑布,是水最诗性的表达。千瀑飞泻是庐山的奇景壮观——大凡山川灵异的精魂,只有当一个怀着同样美丽深情的人来到世上,她才转身绽开灿烂的一笑。庐山瀑布在等待着率性恣意的诗人到来。唐开元十四年,天才诗人李白来到了庐山开先瀑布,他豪情勃发,挥笔写下:“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石门涧瀑布、王家坡双瀑、玉帘泉瀑布和简寂观瀑布也先后与诸多诗人会晤;而最壮观的三叠泉瀑布却一直藏在深山,望尽春华秋实,忍受着千年孤寂!直到南宋,三叠泉瀑布被一位打柴樵夫发现,才大放光彩,一跃而为庐山瀑布之首,并列入全国四大名瀑之一。自此,无以数计的文人骚客在她面前伫足,发出一声一声的惊叹和长吟……
    我曾去过三叠泉瀑布,壮观之极!我不知道这座大山的心灵深处到底郁积着怎样的大悲欢,竟让那柔弱之水在断崖绝壁上,发出惊天泣地的吼叫,那样的决绝,那样的轰轰烈烈,那样的义无返顾纵身一跃,一头栽入万丈深渊!激越沸腾的飞瀑,就像她的血液一样是她生命的循环,在一唱三叹的三叠飞泻中,纵情歌舞,将生命向空中释放,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道绚烂缤纷的彩虹。这是一场旋入死亡的华尔兹?还是生与死的涅磐之舞?飞泻而下的水流在峡涧中奔流而去,渐行渐缓,绚烂之极渐归于平静。
    潭,出现了。
    水波以千百中姿态荡漾来眼底,送来青山,送来青鱼。青鱼一倏忽,青山便碎了,一条条的神龙灵龙异龙从水中升腾而起,在烟云飘渺之中彼此往来……每一潭碧水,每一池清泉都有一个美丽的神话传说。在庐山诸多渊潭中,以“龙”冠名的居多。如青玉峡龙潭、三峡涧玉渊龙潭、还有被誉为“山北绝胜”的碧龙潭……庐山老人说,常饮庐山的水,能去浮躁,清心,有月亮的夜晚还能听到水下老龙的沉吟呢。
我相信老人的话,人在跟大地亲近的时候,就能听懂大地的语言,就能健康地活着。


    雾,乃山之灵,是山的情感的舒展。
    每一座山都印遍了古人的指纹,留下了心灵的代码,山因此被赋予了灵魂和情感。庐山是一座文化至上,情感丰富的大山,终年处在云雾缭绕之中。那些遥想中的人和神,似乎与我们只隔了一层轻纱般的雾,轻轻一撩,就可以走进那似实而虚、似虚而实的斑斓闪烁的神渺世界。
    庐山的灵异之雾神秘莫测,她时而温柔,如裙带一般系在山腰,眉目含情,妖娆多姿;时而哀怨,在山中翻阅千年历史,刻下无尽悲欢,漫山遍野都弥漫着她淡淡的轻愁;时而野性,满怀热烈与渴望,急促而忘情地奔逐,汹涌澎湃……
    苏东坡有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云雾与山峦的幻变,虚与实的较量,抽象与具体的转化,扑朔迷离,总会令我心生起一种浑然苍茫无解的感觉。白雾在彩谷间飞奔,海浪似的波状线条对比刚劲的山石垂线,衬托着顶峰之美。隐隐丛山,浓淡层林,朦胧处,可见山间庙宇古寺,还有一幢幢尖顶的、圆顶的红色铁皮瓦的老别墅——这是上个世纪异族留在庐山的历史记忆。山道上有人出来活动,道旁的古木此刻也恍惚起来,在云雾中游移、走动……竖耳细听,先贤空寂的足音由远而近——茫茫山川,浩浩天宇,似乎仍回荡着先人们当年“好为庐山谣”的豪迈放歌,或发出的一声声的呼唤,一遍遍的追问,以及他们长长的叹息,自吟自味的倾诉……这是先人对生命,对时空,对天地人神万般事物的吟咏、敬畏、迷惘和思索,而把情感洒向雾霭山峦?庐山云雾中,徘徊过多少杰出伟大的灵魂啊!
    当太阳透过层层云雾之时,光华四射,漫山遍野的云雾茶,叶尖上水珠晶莹如泪,一滴一滴地流淌着云雾幻化凝聚的秘密。
    雾渐渐散去,神灵带着满意的微笑飘飘离去。
    而在冬日,雾就更神异了。清晨一推开窗户,漫天大雾就劈面拥来,如同天界。还没下雪,山林中的草木却已经挂起亮晶晶的冰花银条,这是庐山独特的雾凇景观。那些冰花儿银条儿在风中摇曳着互相扣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形成宫、商、角、徵、羽五种音调,清哀动人。雪雾交加的天气里,若途经如琴湖畔,凡胎俗骨想必就塑成了钓雪的垂柳了!再看湖中央的孔雀岛,白碧玉雕,在茫茫雪雾中成了神话中的方舟。
我不禁喃喃,吟诵起濂溪先生“天风拂襟袂,飘渺觉身轻”的诗句,享受着生命中灵动而风骚的诗意。


    树,乃山之韵,是山的生命的延伸。
    多少年来,我一直认为,一阁馨香的小花店也许比一片森林更诗意地解释着世界。直到来到庐山,一头扑入她植被绒绒的胸怀之中,耳之所触目之所及,是树的絮语,树的沉静,树的素朴,树的安详,以及丛林之树的博大深邃——山风轻漾着,树的气息一点一点地走入我的血脉,我才发觉:曾经那些远离草木的日子,是多么苍白!
    山川有灵,草木也有灵。庐山东林寺的树是空灵的,山寺因了古树而森严,古树因了寺庙而神圣,一派仙风道骨,仙气氤氲。听,晨钟暮鼓磬声声,洗去了叶面上久封的俗尘,叶脉间依然流淌着千年的禅意……而谁又能如东晋名僧慧远一样,在东林寺影堂前对松悟佛呢?
    白鹿洞书院中的苍天古树则令我心生敬畏,我不知道哪一棵是朱熹?哪一棵是周敦颐?哪一棵又会是陆九渊、王守仁……这是先哲们对学术高峰的一场艰难攀爬与丈量,最终把文化的精魂定格在了庐山,化作的千年树神啊!
    月照松林虽有近代著名诗人散原老人的虎啸松门坐镇把守,却也是欢迎爱诗爱文如我的晚生,它是我亲切的好去处。记得初来乍到时,我在庐山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每个周末,我都会携一卷书欣然前往,那里有我绿色的朋友们。风声挲挲,松涛阵阵,我在林中走走停停,仰视着每一棵心无旁骛、努力生长的树,静听着树们深长的呼吸,并深深沉浸在这声息中。一只专注倾听的大鸟,隐在枝叶间,突然张翅飞起,在树梢上抖落下一连串喃喃诗声……
    是散原老人的诗声么?我疑疑惑惑地翻开诗卷,松林里开始回荡着我的琅琅书声,每一棵树都在我的诵读声中含情脉脉。
   回来时,我总能捧回千百种心灵的芬芳。
    我为自己有幸同这些宁静而有教养的树们共度周末,生长在同一座大山中,而欢愉。
      季节已渐入深秋,漫山遍野站在秋光中的古树,正在秋风中一片一片地褪去生命之叶,坦然地直面一个季节的尾声,启示沉思生命的周期。山的激情在片片黄叶中,悄无声息地燃烧,山的生命在草木荣枯中,有了悲欢忧喜的动人篇章。
    一片梧桐的叶子,漫不经心地吹着涟漪,从如镜的天空荡下来,落在我的窗台上。
凝视久久。
    我打开我的书,写下我的字,絮絮地述说着山川草木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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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 14:55:44 | 显示全部楼层
“千禧杯”走进美丽乡村征文评比开始。欢迎你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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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 15: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征文评比:一等奖:1000     二等奖:600    三等奖:300元
星期六下午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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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 17:3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籁之源
葛玉兰

  公园里栖居的鸟儿越发多了,那啁啾的鸟鸣像晨钟暮鼓,定时传进我耳鼓里。我住的房子与公园仅一墙之隔,一日一日下来,我觉得自己简直能听懂那些鸟语,只差不能与它们相互交流了。
  我刚搬来这个小区时,正值冬初,黄昏时分,我提着最后一点物品,在楼前略停了脚步。晚霞正一层层漫上西天,远方错落的树梢被染得绯红,晚归的喜鹊绕着枝条跳跃盘旋。恰于此时,空中响起了乐音,是那支经典的葫芦丝曲,《月光下的凤尾竹》。我心情大好,一天的疲累仿佛顿消,小区不光环境好,难得的是还有音乐回旋。
  次日,天光尚未完全拉开,我就被一阵阵清脆婉转的声音唤醒。静静听了一会儿,忽儿是滴哩哩的长调,忽儿又是短促的哨音。这一大早,小区里播放什么曲子呢?遂起身,打开窗子,声音忽然明晰起来,原来是鸟鸣。虽然入冬了,但公园里各种树木依旧葱郁,尤其墙根的丛丛细竹,晨光里摇曳出万端风情,怎能不惹的鸟儿欢欣。枝叶遮挡住鸟儿踪影,鸣叫的嗓音却声声清亮,然后是这边人家阳台上挂的鸟笼里在应答,一唱一合,一应一答,太阳从东方慢慢升起来。
  记得有一首诗写鸟鸣:鸟鸣嘤嘤,求其友声……初读不以为然,以为诗人矫情,鸟鸣应属自然而发的声音,怎知就是在寻友。而今听多了鸟鸣,终于明确,那些或婉转,或激昂的鸟鸣,可不就是它们之间的对话或倾心之谈。
  春夏之交,我的窗子大多是敞开的。那日午睡,朦胧间,听到两个声音,脆生生的,像是戏耍的孩童在玩躲猫猫。找人的那个找不着,急了,一叠声地问,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藏匿的那个又憋不住,扬声而答,在这儿哪,在这儿哪!我忍不住笑,是的,那其实是鸟鸣,但我听懂了,的确是两只鸟儿在应答。我悄悄隐在阳台一角,看到公园墙边的木槿枝上,站着一只红嘴黄羽的小鸟,又对着这边人家阳台的鸟笼,不停地啁啾。而鸟笼里的一只画眉,一边在笼里跳来跳去,一边婉转应答。公园深处,亦有鸟音响成一片,像是共同劝阻那痴情的黄羽小鸟。我倚在墙上看着听着,眼睛里慢慢发热,恨不能走到那人家的阳台去,把他漂亮的鸟笼给打开。
  我也只是这样想一下。这个小区的人们实在爱鸟,尤其老人。大多人家的阳台上都挂着一个或两三个鸟笼,这些鸟笼,通常都是儿女为老人家置备的,是晚辈的孝心。我每日起来准备早餐的时候,总能看到三两的人从外面陆续走进大门。有的人一手提一只鸟笼,有人干脆把两只鸟笼用扁担前后挑着——他们已经从外面遛鸟回来了。有太阳的晴好天气,是老人们遛鸟的时光。老人们遛鸟都在公园里,一遛就是一天。他们把鸟笼挂在公园的树枝上,或摆于树荫里,然后几个人聚一起品评谁笼里的鸟儿好,啼叫的声音脆亮好听,或切磋交流养好鸟儿的心得,要么两人对弈,或独自一拳一脚打太极。笼里的鸟儿,与公园里的鸟儿熟识了,亲热了,见面不免要相互寒暄,时日一久,公园过来更多珍奇的鸟儿加入。只要天光尚存,公园里总是一片鸟语声声,树枝上的不必说,树下的鸟儿也不避人,尤其是麻雀,遇见了,最多小脚向旁跳开两下,以示礼节。
  我每天上班时,特意从公园里步行穿过,走到尽头再改乘公交车。在我看来,这些百转千回的鸟鸣,清心静意,胜似一切乐音,公园里的这一乐章,错过实在可惜。
  说到乐音,那天我跟门岗处的保安提议,我说你们播放音乐怎么老是《月光下的凤尾竹》,换一换多好。那年轻的保安笑了,他说哪有播放音乐啊,你听到的是L老师的演奏吧。我惊讶,L老师我不认识,可那葫芦丝吹奏得实在太好。我们小区里还有这样的能人吗?保安说,不只有,而且很多呢。这个小区的人原都是一个村的,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古玩雕刻,何样人才都有。保安又说,哪天您上班时改个路线,从楼西的古玩一条街走一走就知道了,那条街面上的店主,大都是这小区的人。
  保安不知道,那条街我走过。街中有一间美发店,手艺极好,我去做过头发。除了美发店,别的店我没进去过,从门脸上看,多是书画,古玩玉器,装裱装饰,根雕石刻的店面。店主人对生意的冷热似乎并不在意,店里常有悦耳琴声或说唱声传出来,也有店主人独自蹲在门前,精心打磨哪里淘来的老树根。有一按摩的店面倒是格外招眼,店门大敞着,男主人五十多岁,坐轮椅。他的女人也就三十余岁,四季里穿红绸衣,盖住脚面的曳地长裙,漆黑的长发用一朵大红绸花结着。门口停放一辆黑色轿车,也像娶新嫁娘般用大朵红绸花系着。男主人通常坐对电视看节目,女人飘出来飘进去,迎来送往按摩的病人。若在别处,女人的着装打扮会让人生疑,但在这儿,人们平常心待之,说,女人自外地来这里开店,极为不易,而这般打扮,许是习俗之故吧。
  而保安说的那位L老师,我终于见着了。是个周末,雨天,我不用上班,呆在家里看书,忽闻淅沥雨声里又逸出乐声。不是每晚必至的葫芦丝,而是清亮的笛音,我衷情的那首《乱红》。雨声中的笛音,浸渍在水气里,在空中飘飘渺渺,格外牵人心肠。我赶紧趴到窗口向外望,我对面的楼房,一个车库敞开着,里面没有车,而是架子上整齐地摆放了一排排乐器。提琴、二胡、京胡、葫芦丝、长、短笛,风琴、吉它,还有架子鼓等等。一个瘦高男人车库前临风而立,把一曲《乱红》演绎得情思缠绵,落红点点。他的身旁,几个半大孩子,仰脸深深望着他,不知是被笛音吸引,还是为他的神情所感染。
  忘了说,我住的地方名为艺苑小区。一墙之隔的公园叫做雕塑公园,因里面除花草树木,还有无数石雕而得名。
  艺苑小区的前身是一个叫做东南隅的村庄。2009年5月,莱州市被命名为“中国长寿之乡”时,就听人说,这个村庄最出长寿之人,村里人以勤勉、和睦、孝道和多才华而闻名市里。由东南隅村规划后的艺苑小区,其环境暗合了小区人的气韵,日子越是舒心,进进出出人脸含笑,一派幸福祥和的景象。
  而鸟儿与乐音,皆喜静和之地,那么有天籁时降临,实属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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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3 17:49: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大家参与评选。
先看了几个,喜欢的三篇:虫儿鸣出的秋天;又见草荡绿;山水音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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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3 21:50:56 | 显示全部楼层
                                                                                           槐花树
                                                                                           王孟海
      那天我不在家,妻子自作主张将院子里的大槐树卖掉了。没了大槐树的院子里,忽然多了一片天空,我的心里却忽然感觉少了一片天空。
      上世纪七十年代,因为家庭条件很差,我常常食不裹腹,每到春季,院子里槐树上盛开的槐花,就成了我的美食。因为对槐花有着一种特殊的情结,冬天的时候,我盼望春天早些到来,到了春天,我盼望槐树早些发芽,槐树发了芽,我盼望槐树早些抽穗,槐树抽了穗,我盼望槐花早些盛开,每到槐花盛开时节,我就天天爬到槐树上吃起槐花来。有的人吃槐花痄腮,可能是上天对我这个穷孩子的特殊关爱吧,即便我吃再多的槐花,也从未痄过腮。如果说那苦涩的年代留给我的还有一些甜甜的回忆的话,也是我家院子里的那棵槐树留给我的。
      冬去春来,花开花落,我和我家院子里的槐树一起长大了。每到春天,站在大街上,甚至在老远老远的地方,就能看到我家院子里那白绿相间的大槐树,那棵大槐树仿佛一幅巨大的美丽诱人的画,让从我家门前经过的人都向她投来欣赏与欣喜的目光。而置身我家房屋里或者院子里,嗅着槐花那馥郁的气息,顿觉心旷神怡,妙不可言。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在大槐树下欢声笑语,那欢声笑语也仿佛侵染了槐花的香、槐花的甜。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我再也不用用槐花来充饥了,但是,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我仍会情不自禁的摘几串槐花送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槐花,我品到了春天的滋味和往事的味道。
       可能是一种前兆吧,去年春天,我忽然萌生了给我家院子里的大槐树拍照留念的想法。我用手机给大槐树接连拍了几幅远景照、近景照和局部照,并把那幅相对较美的近景照作为了手机的彩屏。每每望见手机上那雪白的槐花,我就仿佛嗅到了槐花那扑鼻的芬芳。没想到,自此以后,再也看不到我家院子里的那棵槐花树了。
       我家院子里的大槐树,将一直盛开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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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3 21:53:4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屋夜话
                                                                    程远,

??冬夜,故乡那座老屋。
??用豆秆稻草堵了北窗,用破棉衣烂棉被暖了南窗,昏暗的灯光下,一铺火炕,挤着爸爸妈妈和我们兄弟五个。这是过年的夜晚,吃过妈妈煮的二合面饺子,就早早地钻进被窝,睁大眼睛,呆呆地望那糊满报纸的棚顶。
??一个就说:咱们找字玩吧,看谁找的快,念的准。
??大家兴高采烈。
??那时,我们家虽然很穷,只有爸爸一人开工资,但父母仍然供我们五个孩子走进了校门和走出校门。大哥已上矿参加工作,二哥也中学毕业成为下乡知识青年,三哥在读初中,我和弟弟念小学。个个英英武武,本本分分,每逢年节,都要整整齐齐围在父母身边,守着这间小屋和清贫的日子。
??我和弟弟读的书少,识的字便不多,兄长们就常常念一些我们似懂非懂的字句,让我和弟弟来找,以此炫耀他们的渊博,我们的寡陋。所以很多时候是字找到了,却又念不完整,惹得哥哥耻笑。但在笑声中我们都增长了知识,获得了学问。
??哥哥念: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四个脑袋,八只眼睛,就一齐拉向棚顶,从那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寻那一句话来。
??弟弟眼亮,用手指向棚角,且高声叫道: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寒……他是不认识那一个“寨”字的,于是,就引起一阵欢笑声。
??不过,我和弟弟也有自己的对策,以战胜哥哥的狂傲。我说一句:源资贵宝的限有类人是水。你们找吧。
??三个哥哥大汗淋漓之后方才大悟:水是人类有限的宝贵资源。
??弟弟更有他的高招,一句“红星闪闪照我去战斗”,然后蒙头就睡。他四个哥哥找了一宿也没有找到。次日他说,玩的乏了,闭上眼睛忽然想起电影潘冬子,就脱口溜出了一句。

                                                            比灯笼杆
                                                                程远

       时间一进入腊月,小镇上无论工人还是农民,家家户户仿佛一夜之间就有了年滋味:杀年猪,蒸年糕,买鞭炮,写春联,扫尘土,挂灯笼等等,尤其后者,用什么杆,挂多高,由谁承办,都是题中应有之意。必要时,搬到全家会议上研究,与一年的幸福指数挂钩也说不定。当然,那时候还不知道幸福指数为何物。但是,当你吃过晚饭,与小伙伴们站在门前的铁道上,向道下居民区俯瞰的时候,如果你家的灯笼杆立的最高最直挂的灯笼最红最亮,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
       在粮站下片,虽不敢说我们家的灯笼杆鹤立鸡群,但起码在我们这趟房,比刘波孙朋小胖家都高。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家兄弟多,而且二哥是木匠,他不仅心灵手巧,更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别说砍伐一棵松树做灯笼杆,就是搬回一座大山也在所不辞!所以,当二哥带领我们将那一棵选中的松树拽回家来,将大部分松枝退去,只留下最上面的几枝作为装点,然后再做一个三角形的支架,安上滑轮,套上细钢丝绳——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一个又大又红的灯笼就可以上下自由地滑翔了。其实,小胖家的哥们也不少,甚至比我们家还多出一个,但他们家似乎不暗此道。他们家的灯笼杆常年用一个钢管。钢管虽好,且防腐,但总不能太高,太高则弯。所以,小胖家的灯笼杆,最大的意义在于一劳永逸,在于冬天伸出舌头舔一下,能粘住。
       其实,上山砍树,即便在当时也是违法的,虽然家家偷着砍。临近春节,住在下院的那个外号叫做王老沟的护林员,总要挨家挨户地检查。不过,父亲与他相交甚好,一边说树是孩子们在别的山上捡的,不属于他的职责范畴,一边叫我们给王叔点烟。有时王叔说少来这套,有时王叔会边喝茶边抽烟地看我写春联。当然,我要送上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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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4 09:01:57 | 显示全部楼层
赵日超同志所撰写的"又见草荡绿",很传神,那个地方,我也曾经去过,心中所想却不知如何表达,读了该文章后,十分敬佩!{: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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