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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6日楚水选发著名作家王宗仁《不说散文说高原》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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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6 09:36: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不说散文说高原
王宗仁

  不谈散文,说说高原。
  在1958年那个飘着大雪的深冬,当我驾驶着二战期间,淘汰下来的德国大依发牌载重汽车驶上青藏高原时,昆仑山下的望柳庄就成了我人生的一个新起点。望柳庄是“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插了一棵柳枝而得名。那是昆仑莽原上第一棵柳;4000里青藏公路也就成为我体验生命的跑道。每次我站在世界屋脊上时,就觉得我也就成了这高地的一部分。
  登上唐古拉山,离太阳近了,离死亡也近了——从第一次亲临这座山到后来的百余次翻山,我始终是这种感觉。真的!但是我还是那么喜欢让高原的太阳沐浴我的身体。这种享受好幸福。
  因而,我宁愿拖着自己的影子沿着雅鲁藏布江孤零零地行进,也绝不与那些谈山变色的人同路。
  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险。希望不在山顶,而是在山那边。当喜马拉雅山的风变成为体内的呼吸时,我就有了写散文的题目。这时你看山下的城市和牧村,都是面目全非。人也是很渺小。太阳不知什么也爬上了山顶,就要飞翔。
  我没有兴趣和精力介入文学之外的任何消耗生命的事,我心里只有青藏高原。这里的蓝天之上还是蓝天,险路前面还有险路。每一公里山路上都隐藏着探不完的谜底。
  我去长江源头钓鱼。没有钓到鱼,看到的尽是新鲜的文章题目。
  我明白了,不生长鱼的河里才没有污染。
  朋友没有去过青藏高原,他让我描绘一下那里的四季。我说,我实在无法满足你的要求,因为我的笔太笨拙。我只能对你说,我爱青藏高原的每一个季节——
  春天,我爱看唐古拉山的雪莲在默不作声地很质朴地怒放。雪线之上是终年不化的积雪,雪线之下的山坡上掩埋着战友的遗骨。我采来雪莲放在先烈的坟上,我把一只乞求食物的奄奄一息的藏羚羊送进牧民的帐篷。
  坡上的坟墓在逐年增多。
  夏天,我爱听长江黄河源头那无数小溪摆脱了冰的束缚,一路跑着奔向大海的脚步声。一边是一泻千里的世界,另一边却是死寂一样的沉默。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挣扎着无力的翅膀,把自己断送在一堆浑浊的声浪里。
  最可怕的陷阱往往是自己设的。
  秋天,我愿跟牧羊女带着养得肥壮的牛羊,到另一个游牧点去落户。无边的路越来越瘦,枯黄已经接近云彩。我们越走离冬天越近,但是我很明白,只要迈进冬的门槛,春天就会不远。
  所有的坎坷都在期盼中消失。
  冬天,我很怜悯大半辈子都在狩猎的藏族老人,因为失业而寂寞地叹息着。我走近老人,说:你不必绝望,我们的未来又远又长。老人茫然地望着我:又远又长?我指着天上的月亮告诉老人:你看,它在天上挂了五千年,还是那么金黄!
  我只有走在藏北的冰雪路上时,才会感到春天是最新鲜的;我只有被暴风雪围困在山巅后,才能体会到拼搏对人生是多么的现实!
  我已经上百次爬上5300米的青藏高原的制高点。我还要去多次。因为那儿有我多年前用心栽下的一棵柳树。战友们来信说,那柳树只活了一个夏天就死了。奇怪的是隔年后,它又发芽了。没料,它还是只活了一个夏天又死了。我一定要去看望那棵柳树的。不管它死死活活,毕竟是我栽下的柳树。

江边戏台
谭红霞

  与江边戏台邂逅,看见一朵石榴花开了。真是一路好景。我确信风雨干扰不了鸟儿的独唱,我借东风来怀旧。昔日繁华的戏台已长满离离的荒草,我并不伤感,那一瞬间,仿佛感觉古人如同云烟在我身边绕来绕去,完成六道轮回。飞檐翘角,梁柱木雕,化妆室,雕花矮窗,前部戏台正对彼岸。这幅画面在我脑海闪过,短如人生。今天家乡依然有太多美、太多秘密要复活。
  天气凉了,潮气依旧重,处处是露水,碰到野草、枯叶,依旧是柔柔、软软,充满肉感,内心发热,甚至沸腾,嗅一朵丁香,不等知觉化为乌有。阳光洗澡后,留下余温。醁水似乎冒热气。掩映着玫蕊似的娇怯。渔翁打算先钩朝霞后钓鱼。程江醁水起源永兴鲤鱼塘镇,流经七里镇、蓼江镇、香花乡、高码乡到程江口与东江汇合流入便江(耒水)。那两岸矮矮的土木屋檐,是我点梦的材料。那木屐声,灯影,清涟,撑长蒿,恍惚闭目养神。要是水边有几间柴房子多幸福,多雅静,可供游人观景,硬木头做墙,软木柴当沙发、窗,一双双脚步正在追寻梦中向往,路上,山风呼啸,吹拂竹叶,发出丝丝竹弦音响,袅袅余音萦回。
  坐船游江,只能走马观花,默默交流一下,山峰像谁,植物像谁,打打比喻。而站在岸边的人,可以看见树的倒影里闪动着人影,他们看到不同面孔,不同表情,照样会比喻我们像谁,所以出门在外,要注意形象,美好的肢体语言,仍然可以散发沁人心脾的清香。在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中,处处是密密匝匝,层层叠叠的自然奇景,突然眼前一亮,一线天从岩石中裂开,醁水流出又迂回,白鹭滑过青色和温柔,秋风剪断树叶,拱桥送别朋友,小舟披着云彩自竹子林出发,波浪无语,互相嬉戏。
  从丹霞纹脉看到了苦难与辉煌,流逝的岁月在风铃中穿行,头顶有片不散的云,描绘古代人们通过这条江过往大小船舶,运输大米、油、煤,各种食品用具,甚至**、欺骗、掠夺。据酒店老板介绍,网鱼、捞沙子时,偶尔会发现洋玩意,祖母讲得最多的是抗日故事,因为年龄小,记不太清了。有件事可以清楚,一女子离婚,改嫁了,生活很满意,原因是后夫专把别人往好的方面想,专记好话,不好的话装着没听见,最多问一句,说什么呀?常言一句好话心中暖。有人隔江、隔山对歌,感到说不出的舒适与畅快。
  人声是种奇妙“乐器”,其它乐器无法模仿的抑扬和起伏,让听众的情绪随旋律而流动。物理世界里,“寂静无声”其实不可能。科学家曾实验过,将听力完全剥夺,放置在特殊无声状态下,那会造成人心理强烈的恐慌。日常生活中,最安静状态下,也会存在基本的背景声音,例如人的心跳声,习惯了,并视为安全感的来源、生命延续的肯定感。
  柏拉图曾相信听见行星运转的声音,听见凤尾竹的摇曳。
  2亿年前的原始人,发现敲击物体得到响声,发现敲击巨大的响声还能惊吓猛兽,此应是音乐的最早形式。不少人看过古石壁的雕刻,可看出演戏的盛况以及演员行列,有以手指弹奏竖琴、琵琶弦乐,各种笛类乐器。让听众情不自禁联想雨中繁茂葱翠的草木,修道院屋檐悬挂的钟,沙漠孤鹰,清晨升起的朝霞,地平线那边一架马车的剪影,赶车人悠长婉转的歌声……在听音乐时,万物都可能是出色的诗人、画家、舞蹈家。
  过去没啥娱乐,几代人都守在家,处处可见削枝为篱笆的菜园,一派“篱落疏疏一径深”的意境。对山歌,吹口哨,从心胸奔涌而出,迷路的青蛙都懂得加入合唱队。冬天,踩着积雪下河堤砸冰,砸个大窟窿,抬回一桶水,取得一碗鱼。别名叫棍子鱼,喜欢贴近沙子,躲进沙子里玩耍,偶尔浮出水面,如一页跳跃的诗行那样动感——把人带往远方。因为它少刺、少骨头,身体柔软,纤细,游起来像小美人鱼。
  这水道穷人也能过,不必为通行税伤神,这是何等节俭的交通路,承载着各种灵魂。戏台点缀了河流,让生意人有了停泊的港湾,吹干汗珠,洗个脸,喝杯茶,以为泛舟在伊甸园。
  我们在戏台前停息,它身边长满青苔、藤蔓、野草,如一群靠养老金度日的老人。颓败的废墟,关闭昔日的繁华和谎言,真实得只剩下喂养土地的骨头,但石壁上依旧浸染着几代人的体温,它们演译了多少战乱岁月的悲欢离合、浪漫悲壮故事、神话传说。同时蕴含着时代的艺术之梦。苍凉,又温情。戏台把诗情画意埋进了沙碛、坦洞。河水潺潺,山岛耸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村子不远处,第一次放电影,瞎子都赶去看了,一根拐杖尝尽他路的曲折坎坷,掌握了顺藤摸瓜的技巧,他能把电影内容讲清楚。夏季,梅子金黄,荞麦花雪白,蜻蜓和蝴蝶绕着戏台飞来飞去。动物同样会欣赏歌舞。
  有成语“吹箫引凤”为证。相传春秋时代,秦穆公有个女儿,喜欢音乐。她有块碧玉,每天带在身边,父亲给她起名叫弄玉。工匠用玉石为弄玉做成了碧玉笙(乐器),声音好听。弄玉学吹笙,不久,和箫史成了亲。弄玉向箫史学吹箫,用箫声吹奏凤凰的鸣叫声。只要弄玉吹奏凤鸣,就有一群凤凰飞来,围着他们跳舞鸣叫。一天夜里,天空飞来金龙,说他俩原是仙人,要接回天上去。说话间,吹来阵阵香风,飘来朵朵彩云,双双骑着五彩凤凰,吹奏仙乐,飞到凤凰王国去了。
  运行着的星星,并不孤单,它有自己的轨道。露天戏在河流中唱响,帆像白云一样空空荡荡,月光还那么灿烂。每个人既是演员,又是观众,把刺耳的声音磨得圆润,因为利剑能够磨破剑鞘,一直漂泊,总要停下歇息。野草掉下一滴泪,将是一口茶,香郁溶进无味,才能舒展容颜相悦。先离乡背井,把家隐藏,再去寻找。在脑海、在内心、在水中相觑相缠,不断告别、辞行。
  一杯咖啡工夫,我与故乡换了颜色。果实缓缓落下,攒聚在我灵魂深处。戏台是面明镜,照前胸、后背,可叹时间偷走道具,却让舞台留存,被历史摇撼之躯,搏动着未来的心。生命在每个阶段召唤我们预备告别过去,重新开始,勇敢地寻找新境地。建造的茅屋,又被风刮走。每次告别都是聚会。悄悄从遗址离去。鲜花、星光、希望,树下劳动的笑语还会有,还会响起口哨声,会有人默默倾听,原地徘徊。生活的道路不只有汗水、荆棘、风尘,也有美丽和早晨。继续攀登,咫尺既是顶峰。站起来,挺起胸,耳边有种语言,没语调,随风儿,随空气,随阳光、雨露,掀动你那发丝、衣袖,飞扬。
  低语沉吟,从尾椎骨发出,涌向前额共鸣,在一根记忆管道流淌,在希望之光冉冉升起,在月亮的清辉里沉浸。我不能终身沉默!也要背起小小行囊,裹着沧桑,亲自来拜访,唱首悲壮的歌。


汤建才

  今天,激情的思维在闪烁、碰撞、衔接,最终让我不得不迸出一个字,爱。
  曾经在一篇文章里洋洋洒洒地大谈爱,但是并没有将那份心中激越的爱道个明白,爱是什么,什么是爱,似乎很宏大,却也细腻传情。爱是一种美丽的情愫,灿烂着我们的生活。
  夫妻情爱,那是一份甜蜜的爱,也是一份质感的爱,朋友厚爱,既是一份掏心的爱,也是一份需要彼此付出的爱,我们的生活充满了爱,某种程度上爱植被了人生,提升了生活品味,拓宽了人们精神境界和思想高度,爱裹挟着每一天。
  人类一切活动几乎都是爱的产物,我们呼唤低碳那是因为我们爱这个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我们反对霸权,那是因为我们爱众生,捍卫一份做人的尊严;我们谴责漠视小悦悦生命的行为,因为我们有父情母爱在胸口激荡;我们反对地沟油,因为我们爱本真的生活容不得任何污垢,我们拒绝食用速生鸡,因为我们爱健康胜过一切;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爱的踪影,只要有温暖的地方就有爱的阳光,爱在人们的心中流淌。
  相比恋爱,情爱,我更在意友爱,它丰富不单一,博大不渺小,相比父爱母爱,我更在意慈爱,它宽广不自私,圣洁不廉价。当然一个和谐的社会我们需要互帮互助的友爱,我们也需要温暖人心的父情母爱,然而许多时候作为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更需要慈爱与博爱,这是我们飞得更高,走得更远的一种爱。大凡品德魁伟的人也是慈爱与博爱的典范,她们无时无刻不在发出温暖人心的光和热,照亮着这个世界,纯净着我们的人格。
  让我们都来释放一份爱的能量吧,因为你想获得爱必须先去爱,爱是双向的,爱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爱!
  让我们选择爱的手段和爱的方式吧,因为爱有时护佑一个人也会伤害一个人,从这种意义上说,爱是一门精深的艺术,恰到好处是爱的真谛,若即若离是爱的箴言,挖空心思是爱的大忌,爱像一杯茶靠慢慢的品味,爱不是一首劲歌靠呐喊拖出的尾音。
  生活中有许多感动,每一份感动涵盖了一份爱,有的来自外界有的也来源于自己。生活中有许多怨恨,每一份忌恨都会衍生出一份爱,好比怨天阴也在盼天晴。
  生活中有许多取舍,每一份取舍都是爱的决断,就像要和谐不要嘈杂,要善良不要丑恶,要平等不要歧视,要和平不要战争……
  我们在爱中来到这个世界,我们还将在爱中走向另一个世界,爱贯穿于我们一生,爱弥漫了这个世界!

赞美新伦理
王国书

  父慈子孝齐家乐,  爱国怜民美誉扬。
  妻顺夫和琴瑟协,  弟恭兄谊鼓鼙昂。
  朋诚友义应循道,  长敬卑从岂背常?
  朗朗乾坤盈浩气,  泱泱华夏策良骧。

浪淘沙·颂大学生村官
吴 用

  身背行李箱,
  入户乡间。
  大任降斯意气扬。
  科学谋划小康路,
  重担担当。
  日晒田垄上,
  夜访农房。
  乡亲意愿公布墙。
  种植养殖齐发展,
  再建厂房。

点菜
野 泉

  当官的,到了哪里,都有人伺候,不须自己操心。而我等平民就不同了,无论是朋友小聚,还是几个人一起出差,最怕的一件事就是点菜。坐到桌前,你问任何一个人:想吃点啥?得到的答复总是惊人的相同:随便吧!若朋友中再有个把“城府”深的,那就更难了。他开始说随便,等你将菜点得差不多了,就来个推翻重来。那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说,有的朋友也会见风转舵,点的菜是全盘否定,将前面你挖空心思地揣摩别人的口味与喜好的心血也全部抛开。但这正如任何一个刻意颠覆前任的新官一样,如此一来却会弄得一桌菜危机四伏,不是菜点过多了,就是菜过油腻了,而菜价更会升腾。
  常常如此,点菜的人就没了谱。后来,派到我点菜了。我先来了个硬性规定:每人必须点两个菜,然后再搞平衡。当然,为了大家满意,在确定我点菜前的那次小聚上,我就边吃边看边记了。早早“光盘”的菜,下次点;少有动筷的,下次放弃。除此之外,我还提出“吃健康”和不浪费的原则。“吃健康”,即以四种食物为主:蔬菜、鱼类、菌类、豆制品类。不浪费:分量上以够吃为好。当然,我还会注意朋友的年龄身份。若有老人,我就考虑他们希望有剩有余的心理,做到分量略多些。否则,就算吃饱了他们也会不高兴。
  通过点菜,让我知道做具体事的难度。如今,每次回家,我也要点菜。先前,每次回家打电话给母亲后她总是问我吃啥,我都会说:随便。本是考虑不给母亲他们添麻烦,结果一“随便”更麻烦。母亲95岁了,她虽然已不能再为我亲手做菜了,但你若不告诉她你要吃什么,她一样一样地点,让弟弟、弟媳一样一样地做。结果,我们两三个人回家,总是将我爱吃的菜做了一大桌,我们走后,母亲及弟弟、弟媳他们要吃上好几顿的剩菜。而告诉她之后,不仅母亲不用再多烦心,而且弟弟、弟媳做菜也省事许多。
  事到具体好操作。点菜如此,生活也是这样。

虫儿鸣出的秋天
 赵树江


  夜半,下了一阵雨,清晨,徐来一丝风。
  田野间到处弥漫着泥土的清香,挂在草尖儿上的露珠又圆又大,晶莹剔透俏皮可爱。一条小径泛着潮湿被绿草镶边儿,优雅的旋着曲线伸向了田野深处。
  远山,缠绕几缕云,近瞅,袅袅清淡雾。
  今年的雨水勤,野地里的旱苇子,结满小颗粒的蒿草,长得格外茂盛。几畦春天才嫁接的果树苗,已经窜到一人多高,田里的玉米干了穗儿,谷子弯了腰,葵花低着头,苹果红着脸儿,葡萄结成串儿,海棠果坠枝头,恣意缠绕在邻居身上的喇叭花显摆的点缀着粉色、紫色、白色的花朵。
  暮然,一阵轻微的叫声从草丛深处传来,节奏轻缓断断续续,时而高音时而低沉,蛐蛐——蛐蛐——蛐—— ,听清了,原来是蛐蛐在羞涩的鸣叫。记忆里的蛐蛐似乎只有在晚上叫,清晨叫的倒是少有,看看周围的环境,草深荫密难见日光,难道是蛐蛐倒转了白昼不成。正在疑惑,瞄到一只硕大的黑蛐蛐正在慢吞吞地爬出草丛,见到光亮后,随之一个漂亮的蹦跳,只见一个小黑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露珠在阳光的扫描下闪着银光,稍事看去,炽热蒸腾让露珠化成淡白的雾气。走近细观,这些天地造化的露珠汇集了,滑落了,顺着小径望去,释放了压抑的草尖在此起彼伏地微微颤弹。
  “露水浓太阳红”,又是一个艳阳天。远山翠了,田野绿了,白云高了,轻雾散了。知了——知了——一阵“知了”的叫声从长在小径边上的大杨树上传来。听着知了的叫声,想起了小的时候在京城读书的时候,孩子们管“知了”叫“季鸟”。十里不同俗,现在居家的地方,人们管“知了”叫“伏了”。可能还有不少不同的叫法,不过这些都是小名,从古至今人们对它的官称为“蝉”。
  太阳升得高了,知了的叫声高亢嘹亮,树上的知了也闲不住加入了合唱,这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越来越尖锐。清晨的太阳也这么毒辣,走在小径上不由得老想往树荫里躲,听着听着知了的叫声似乎变了音,怎么听着都像是——热呀——热呀——
  小径穿过了玉米地,蜿蜒进果树园,直指向北山根。顺势看去,荆棘漫山遍野,酸枣棵子密密麻麻,遍地荒草黄绿相间。吱吱蝈蝈——吱吱蝈蝈——这叫声,起初是稀稀落落,继而是充盈满耳,继续前行离山根越来越近,似乎走进了蝈蝈的领地,这声音简直有些吵闹喧嚣了。瞧这只翠绿的蝈蝈,在荆棘丛最高的枝杈上亮翅,看那只棕色的蝈蝈,隐藏在酸枣棵子的树叶下鸣叫,瞅那只长出小尾刺的蝈蝈,有些懒散的在草地上爬行。在农村待过的人都知道,翠绿的蝈蝈最健壮,棕色的蝈蝈已老成,长尾刺的是母蝈蝈,已经准备产卵了。
  信步回返走进葡萄园,玛瑙般的葡萄坠满棚架,经不住诱惑,与园主人商量好价钱,剪了几嘟噜挂满白霜的葡萄回家。
  坐在荧屏前寻思,一年一度春草绿,一年一度秋风凉,这蛐蛐、知了、蝈蝈的叫声,何曾不是秋天的独有。每个叫声都是一个生命的呼唤,每个叫声都是对秋天的表白,是的,秋天就是这些虫儿们叫出来的。

发表于 2013-9-26 13:5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不说散文说高原〉大作。有底蕴。愿报纸多发这类作品
问好王宗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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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24 17:50:47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各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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