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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日淮安区报选发葛玉兰《闲话扇子》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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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4 11:05: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闲话扇子
葛玉兰

    我很喜欢青竹编制的篾扇。迄今,母亲家里还存有一把。
    那还是家居南国的我们临迁居前,母亲专门托一位资深老篾匠编制的。想着南北两地的差异,竹编以后恐不易见到,母亲不仅请那位老篾匠用青竹皮编了几把篾扇,几只篾篓,还请他编制了一把藤椅。老篾匠耗费了一月时间,才为我家编制好这两样篾具和藤椅。
    藤椅为父亲专座,篾扇则属于我们姐妹。新编的篾扇菱形,纤秀的格子间有花纹,呈青绿颜色,摇一摇,能飘来竹子的清香清凉。竹篾扇轻巧、俊秀,我们姐妹都喜爱。可惜彼时年少不知珍惜,现在只余一把,且被时光取走青色,只余淡淡的黄。
    许是南国长大缘故,我总觉得那里才是我的故乡。我怀念南国的岁月,怀念飘渺的桂花香,怀念大片摇曳的竹林……夏日里去母亲家,我找来那把篾扇摇一摇,仿佛听见风过竹林的涛声,看到桂树静静洒落的桂花雨。
     多年以前,我去上海游玩,从一家檀香扇专卖店里,购得一把价值不菲的小小折扇。扇子被放在精致的玻璃盒里,取出展开,轻轻一摇,一股幽香迎面扑来。扇子为檀香木原色,两边的扇骨各雕琢一排蝴蝶,而每一片细巧的扇页上,都缕刻着精美的花纹,让我爱不释手。
    有了孩子以后,偶听人说,檀香驱蚊。夏日的夜晚,每当孩子睡熟,我就打开檀香扇,轻轻放在他身侧。时间久了,他大概觉察到这是他妈妈在意的东西,总想抓到手里研究个明白。可是他哪里能明白他妈妈在意的缘由呢,若不是我看得紧,不止扇坠上那束桃红的流苏被扯丢,整把扇子恐都会拆开折断。
    其实檀香扇风不大,多数时间我是把它珍藏。可不论我何时拿起它来摇动,仍有香气从我面前经过,我时常臆想,我摇动的是一棵古树。这棵古树森林里长大,见识过奇花异草、珍禽异兽,闻听过狮吼虎啸,沐浴过狂风暴雨,也接受过和风丽日。我摇来的这股香风,来自原野,来自森林,珍贵无比。
    如今儿子已成人,他要是感觉热会马上打开空调,再也不屑这柄小小的扇子。檀香扇却得以完好,摇动时依然香气氤氲。
    母亲只中意蒲扇,也有人叫做芭蕉扇的那种。蒲扇是用棕榈科的蒲葵叶子所制,叶片薄而阔,扇轻而招风。
    每年到了小暑前后,母亲都要为家里添两把新的蒲扇。如此一来,家里的桌子、沙发、电视柜旁,蒲扇的阵容逐渐扩展。母亲一边摇动蒲扇一边斩钉截铁:“这才叫扇子,别的扇子只能装装样子!”
    夏天,不热到十分,母亲不开空调;不热到八分,不开电风扇。母亲说那样来的风害人,扇子的风是自然的,养人。母亲在家里摇蒲扇,出门也不忘拎一把。我儿子是母亲看大的,夏天傍晚随母亲出门纳凉,母亲手握蒲扇,追在她心爱的外孙身后,不停地挥舞蒲扇在他左右扑打,一来送凉,二为防蚊虫叮咬。儿子玩到无聊时,常常抢过母亲手中的扇子,称自己是孙悟空,又扑又打连喊带跳。为此,有一阵子母亲的蒲扇耗费极快。
    还有一笑话,母亲搂着儿子在大门口纳凉,儿子感受到母亲扇子的清凉,问母亲,“姥姥,风从哪里来的呀?”母亲随口回答,风藏在扇子里。隔天我带他去公园,突来一阵风吹掉了他的凉帽。儿子大惊,边倒着小脚丫追帽子,边大声呼喊:“妈妈,不好了,风从咱家扇子里跑出来了。”
    前些天回家,看到母亲新买的蒲扇黄中还透些绿,有点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颇为喜欢,主动索求一把。蒲葵为南国生植物,四季常青,是热带、亚热带地区重要绿化树种,即使把它的叶制成扇子,也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想来,蒲葵是幸福无悔的吧。不知是否因了年纪渐长,不觉中我也常如母亲那样,摇着蒲扇坐在院口纳凉。
    自然,扇的种类还有很多,像扇面上题诗作画的折扇、秀美飘逸的绢扇、古人喜欢的羽扇等等。中国是制扇王国,扇文化有着深厚的底蕴,扇子不仅作为用品,也正逐渐发展为艺术欣赏品,艺术价值不断提升。这些,我是说不尽的。

病房里的七夕
李笙清
  
  那年七月的一天,正在吃午饭的母亲突然晕倒,鼻子里流出殷红的血。我赶紧送她到医院,医生一番检查后怀疑是肿瘤,于是,我陪伴母亲到省城的肿瘤医院做检查,两天后,结果出来了,确诊为晚期鼻咽癌。
  住院的第一天,母亲特意叮嘱我:“千万不要将我住院的事告诉你爸,天气这么热,路途遥远,他身体不好,我不想他劳累奔波。”
  那时候,父亲在深圳布吉的一个建筑工地打工,帮甲方监督工程质量,已有好几年了。为了节省路费,每年都是挨到春节时才回家一趟。
  放疗一个星期后,母亲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反应。她听病友说土鸭汤补身子,便要我去买,可汤炖好后,她却嫌气味不好食欲全无,而且渐渐地有些情绪烦躁不安。听主治医生说,这是放疗后的正常反应,必须多多开导,让病人尽量开朗乐观一些。于是每天清晨,我陪着母亲在室外做操,为她创造多跟病友交流的机会,黄昏的时候,挽着她的胳膊到院外的湖边散步。
  随着治疗的深入,母亲的喉咙开始溃乱,吞咽食物十分困难,脖子以上的皮肤发红变黑,头发也日渐稀疏。更可怕的是母亲忽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常常看到她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痴痴地看着楼下空地上一对相互搀扶着散步的白发老人发呆。我心里想:母亲一定是思念父亲了。
  转眼间,疗程已经过半,到了最艰苦的阶段,母亲连喝水都非常痛苦,每次吃点流食都要用上好长时间。那天是不用放疗的日子,一大早,母亲突然话多起来,话题居然全是父亲,母亲的话语中隐含着对父亲不会照顾自己的担忧。到了下午,在汉口工作的小妹赶过来了,跟我说起,我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七夕,这天也是父亲的生日。
  小妹悄悄告诉我,她前几天跟父亲打了电话,按行程,父亲今天应该可以赶到。小妹说:“现在到了治疗最关键的阶段,爸爸也许是妈最好的精神支柱。”正说着话,在走廊上坐着的母亲忽然一声惊呼:“老李!”声音清脆洪亮,充满了柔情。我们赶紧来到栏杆边,看见父亲正抬头笑望着母亲。
  那天晚上月亮像银盘一样皎洁圆满,在吃过生日蛋糕后,喝了点酒的父亲脸上红扑扑的,对母亲说:“那边的工作辞了,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母亲像个孩子似地笑着,频频点头,此后的每年七夕,他们都没有分开过。
  时光荏苒,转眼间,十三年过去了,母亲还健康地活在人世。如今,我们兄妹都已远走他乡,只有父母还留守在老家。每到七夕节,我常常不经意地想起那个病房里的七夕,心里便会泛起几圈爱的涟漪,便有了一丝衷心的祝愿:祈望父母永远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芬芳南瓜味
程维平

  记忆中,我家屋前屋后长满了南瓜,秋天是南瓜成熟的季节,它的外皮、瓜瓤,甚至瓜肉都是煞红的,吃起来非常的香甜。母亲就给我们炖南瓜、做南瓜饭,味道好极了。母亲的手艺真好!
  可是我们渴望吃上红烧肉。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唯一的经济收入仅靠几亩贫瘠的耕地,我和弟弟的学费是用粮食换来的,学费里凝聚着父母的辛劳和汗水,所以,吃红烧肉的欲望只能埋藏在心底。
  记得一个星期天,农活很忙,母亲让我们在家做午饭,我高兴地答应了。
  中午时分,回家吃饭的父亲笑着问我:“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我脱口而出:“红烧肉。”父母惊诧不已地看着我和弟弟。很快,我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碗红烧南瓜块来:“红烧肉来喽!”父亲指着南瓜乐了:“这就是你所说的红烧肉吗?”我点点头,始终认为,红烧南瓜的形状、颜色和味道跟红烧肉没什么两样。
  我夹起一块大大的南瓜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不停地感叹:“真香,比红烧肉还要好吃。”一直沉默不语的母亲说话了:“娃儿,是不是特别想吃红烧肉?”我违心地摇摇头:“不,不。”说完,我又夹起一块南瓜。弟弟可是实话实说:“想啊,我和哥哥一直都在想。”而后,父母只管埋头吃饭,一声不吭。那顿午饭,我吃得格外香,我好像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      令我振奋的是,第二天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我竟然闻到了肉香,真正的肉香,我迫不及待地往厨房跑,在门前,我不禁放慢了脚步,因为厨房里传来了父母的说话声。
  父亲说:“有这个必要吗?那可是结婚嫁妆啊!”一会儿,母亲说话了:“你知道吗?孩子们一直都在想吃肉,可从来没对我们说过,他们很懂事,我这样做,值得!快别说了,他们该回来了。”
  我明白了,尽管我不知道母亲用什么嫁妆换取了红烧肉,但我十分理解母亲的用心良苦。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眼泪夺眶而出。
  弹指一挥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南瓜当肉吃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但是那份刻骨铭心的记忆,我仍然历历在目,每每跟儿子谈起此事时,他总是舔舔嘴问我:“爸爸,南瓜真的那么香吗?”我微笑着点点头。
  于是乎,儿子拿起手机给乡下奶奶打电话:“奶奶,我要爸爸以前吃的南瓜红烧肉……”然后很失望地挂断电话。我问他:“奶奶怎么说的?”儿子嘟着嘴回答道:“奶奶说,屋前屋后都是水泥路了,没地方长南瓜。她还说,现在的生活都富裕了,还吃什么南瓜?以前是粮食不够吃、舍不得吃,才用南瓜充饥的,现在啊,大鱼大肉都吃不完,南瓜连乡下人都不吃了。”
  是啊,现在的生活好了,尤其是最近十年,农民种地不要上缴,还有补贴,多好!农村满眼都是水泥路,轿车都可以开到家门口了,多方便!城里、乡下一片繁荣昌盛的大好势头,多开心!这些丰硕的成果,都得益于党的惠民政策,是它指引着我们迈向幸福、走上小康之路,微不足道的南瓜,不值得一提,甚至不屑一顾,但我仍然对它恋恋不忘,因为对我而言,它散发着母爱的芬芳,更是社会进步的一个缩影。

【双调.大德歌】三伏天
寒溪幽兰

    闷蒸锅,烤焦禾,大地灰濛舞热魔。饼摞青石烙,蝉哀叹这可咋活?谁能逐日山间落,好曲为他歌。

故乡的七夕节
成一虹

    牛郎织女的传说在我的故乡家喻户晓,童年时过七夕节的情景至今仍记忆犹新。
    记得那时候,每年的端午节前夕,总有货郎挑着担子走乡串户叫卖。货担上最扎眼的当数五彩缤纷的丝线了,用一截光滑的木段卷着。村里的姑娘媳妇们都围着货担精心地挑选搭配着丝线的色彩,然后截好长度买回家去。端午节那天,村子里的孩子们总会聚在一起,比试着谁的手腕上彩丝线最漂亮。不过这彩线是戴不长的,因为到了七夕节那天早上,要褪下来或抛在树梢上或扔在屋顶上,好让鸟雀飞来衔去搭彩桥。大人们说七夕傍晚,天空那道美丽的彩虹就是鸟儿用七彩丝线搭成的桥。
    夏天,村庄里大多数人家的庭院、屋角都种植着凤仙花。小小的花瓣有粉红色、桃红色还有淡青色,装点得农家院落一片姹紫嫣红。传说凤仙花是织女从天庭里带到凡间的,它具有清热解毒的药效,织女曾用它治好了不少人的病。凤仙花还有美化指甲的功效,七夕节染指甲的风俗在我们家乡流传已久。爱美的小姑娘小媳妇们总在七夕的前一晚,摘下鲜艳的花瓣捣成糊状,再配以明矾沫、香烟丝搅拌均匀敷在指甲上,用牵牛花的绿叶包扎好,只到次日清晨起床后洗去敷料,十个指甲便红艳艳的如同樱贝,煞是好看。
    七夕节的夜晚是孩子们的天地。大人们讲今晚牛郎织女要在鹊桥上相会,如果谁想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要预先潜伏在茂密的花丛中,不能发出丁点声响,到夜半无人时,便会听到来自天籁的窃窃私语声。童年时我对此传说深信不疑。夜幕刚降临,便和小伙伴们绕过村口的荷藕塘,奔向不远处的西瓜地。种瓜的人在瓜地四周圈上了一人高的篱笆,篱笆墙上爬满了牵牛花的秧蔓,丝丝缕缕,牵牵扯扯,牵扯出墨绿的叶,绯红的花,远远望去如同一道花的屏障。篱笆前的一块空地上长着丛丛簇簇的凤仙花。我们在花丛中寻找藏身的缝隙。皎洁的月光如水一般泻向大地,一望无垠的苍穹繁星闪烁。躲在花丛中的小伙伴们个个屏气凝神,仰视着牵牛织女星,“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满怀憧憬地期望天街传来人语声……
    时光飞逝,离开故乡不觉已三十余载。世事变迁中,不知故乡一年一度的七夕节是否仍像从前?
搬 家
施向平

  家是人生的港湾,家是爱情的殿堂,家是最温暖、最神圣的地方。我又一次搬家了,这是我第四次搬家,从农村集镇搬到了城里,新的市中心,新的高档精英社区。翔宇大道从我家门前穿过,对面是商业中心——金地广场和旅游区——河下古镇。我站在自己的高高的大阳台上可以看远方的高楼,可以看高楼之上的云霞,可以尽情地感受现代化的社会气息,我感到心旷神怡、十分舒畅,由此我又想到了自己前几次的搬家。   
  第一次搬家是在1986年,刚到朱中教书,一家三口入住朱中,房屋只有一间,但很高兴,毕竟有了自己独立的家,这里是我向往多年的地方,由家里的草房搬进了美丽的校园,美丽的瓦房。这也标志着我由一个在泥土里滚打的农民成了一名知识分子。第二次是自己出教育口子到镇政府工作,搬进了妻子的单位朱桥中心小学,又是一小间房子,很简陋,很不舒服,但无奈,谁叫自己出口子的呀!而庆幸地是我的第一本散文集《一盆无名草》就是住在这里成书,并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由此我精神上变得很富有。第三次是自己在集镇上建起了小楼,从此我真正有了自己的住房。在这里一住就是十五年,我和邻居们在风风雨雨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我的儿子在这里由一名小学生成长为大学生,到上海工作,并在这里结婚生子。时光易逝,我感到自己变老了许多。     
  我现在进城工作,住进了城里的新居,这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我时常梦见自己在家乡的土地上劳动、患病的情景,感到自己非常庆幸。我沾了恢复高考的福。回顾自己的人生,我感到有所满足,自己已先后在省市报刊发表了一千多篇文章,出版了五本文集,特别是由新华出版社出版的小说集《人间奇缘》和长篇小说《车桥战役》,代表了我的最高成就,得到了许多好友的厚爱。
  我这是第四次搬家,但我现在感到最令我心灵震颤地还是朱桥蒋庄施庄的老家,那是生我、养育我的地方。那里是我的根,那里是我创作的源泉。现如今我时常回老家寻找我创作的灵感。我爱我的新家,我要将我的新家变成一个书斋,变成文化人的栖息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更爱我的老家,我要为家乡多做点贡献,好好写一些家乡的变迁史。


发表于 2013-8-14 18: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恭喜各位文友,同时感谢赵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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