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选发《故乡的大汪塘》等

江山

故乡的大汪塘

丁文富

　　老家面前的大汪塘，约五六十米宽，100多米长。像这样的汪塘，我们村有七、八个。它们东西方向肩并肩的一字形排开，像是孪生。对于大汪塘的前世今生我没有考证，但有一条可以断定，绝非人工开挖，据说是古淮河泛滥冲击而成。
　　在我的记忆里，故乡大汪塘的水，一年四季清澈见底，淘米做饭，洗菜灌溉……可以说农耕时代，只要是与水有关的，她无所不能。
　　春天，大汪塘的水体任凭春风如何的抚弄，都是那么柔嫩娇媚。你看，远处的水面上，六七只不等的野鸭、鹌鹑等水鸟悠闲自在的游荡着，任你怎样地吆喝，它们都无动于衷；近处的浅滩，一群闲不住的鸭子正在崛起屁股辛勤地淘啄食物，不禁使宁静的水面荡起阵阵涟漪，让歇了一冬的大汪塘慢慢地苏醒了；还有几只白鹅也来凑热闹，不时地叫唤着从岸边向汪塘的中间游去，使开始复苏的汪塘又添了些韵味。
　　大汪塘，让我见证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著名诗句鲜活的场景；大汪塘，让我见证了小学语文课本里《小猫钓鱼》的真实故事。那一年，我家养了只狸猫，不久下了几只小猫。没几天，我发现狸猫总往前面河边跑，而且总能刁着鱼回来。一回，我悄悄地跟着它，到了河边它蹲在码头上，头向岸上，尾巴放到河里，正在钓鱼。不一会儿，它突然猛地一甩，果然钓了条小白鱼。待小猫大了些，它还带着它的儿女们一起到河边进行钓鱼训练。也是这个时候，我被影响了，也学会了钓鱼。
　　夏天，大汪塘最富生机，热闹非凡。经过一个冬春，人们身上的积垢在水里浸泡后轻轻一搓像脱了件衣服一样爽快。男人们白天在田里忙碌得像辛勤的蚂蚁，都把田地像梳头一样收拾得齐齐整整。收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不免黏糊得发痒。此时，到汪塘里畅游一番，清洗了身体，再回家吃饭，那种感觉真叫爽啊！
　　汪塘是孩子们的最爱，但小孩子自己不敢单独去洗澡，只能在大孩子或大人的带领下才行。深水区也不敢去，只能在浅浅的边上闹闹，用浑浊的水打打水仗。大孩子们就不一样了，经常是一洗半天，大人不喊不回家。洗澡时，玩得最多的游戏是摸瓜和比赛扎猛子，有时候翻身躺在水面上，望着蓝天白云，想象着外面的世界……
　　有了水，女人们总是最忙的。她们通常是每天早上把衣服搬向河边，笑骂着，嬉戏着，搓揉着，漂洗着，把欢乐撒满了整个汪塘，不一会儿，洗好的衣服便堆满了盆。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月上树稍头，荷叶送清香。”农村的夜晚平静而从容。大家带着小板凳或一张小凉席，在汪塘附近，或坐、或躺，虽无“把酒临风”的豪气，却一样地谈古论今，不厌其烦地边闲聊着家常里短，边听着蝉鸣，边看着萤火虫的纷飞。有时候，经历过世面的人，娓娓道来，还开了讲座。此时，讲的人津津乐道，听的人趣味盎然。老书记，我们叫三爹，他参加过解放战争，资格老，威望高，是我们家常客。他没读过书，但记忆力特好，时常给我们说书讲故事，什么《穆桂英挂帅》、《薛仁贵征东》、《三国演义》、《水浒传》等等，讲得绘声绘色。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片。”农村人平时多是忙自家说不清的琐碎事，顾不上去刻意交流心灵，汪塘堤坝上的小小“沙龙”，大约也就满足了这样的心理需求吧。最感兴趣的还是小孩子们，平素里听惯了父母的吼骂，此时，看着他们惬意的姿态，听他们道着陈年旧事，在惊叹与向往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不知又有什么美妙的故事哩！
　　秋天，是大汪塘收获的季节。“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大概中秋前后，所有的大汪塘里满是茁壮的菱角、荷藕、芦苇、蒲草，她们手挽着手，肩挨着肩地蓬勃向上，郁郁葱葱。我们坐着大桶或是撑着小船在自家的范围内收菱角，割“鸡头”，摘荷叶。有一年，我和两个小伙伴到西边一个叫团井的汪里找鸟蛋，割芦花，摘蒲棒……茂密的芦苇深处，野鸡、野鸭、鹧鸪、柴呱呱、鱼哇子……鸟鸣声此起彼伏。我们走着找着，发现前面一小簇芦苇上面黑呼呼的一个鸟窝， 高兴极了。到了跟前，一伸手，哇，一条青蛇盘在里面，肉呼呼的，凉哗哗的，受到骚扰的青蛇迅即伸出长长的信子，我们几个吓得鸟兽散似的跑开了。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冬天，山寒水瘦，大汪塘没有了往日的喧闹，但并没有冬眠，待到天寒地冰封河时，其情景仍然是别具风格的。
　　一大早，人们穿着厚厚的衣服在河面上收割余下的芦苇蒲草。镰刀指处柴草落，咔，咔，咔……蹦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河面上回荡；不时，有人在岸边向河冰上打撇撇，吱，吱，吱……响彻云霄的声音打破晨空的宁静；还有些顽童，总觉得整个世界的新奇，不顾一切地在冰上行走、嬉戏、打闹……
　　有的年份，积肥造肥，汪塘见底。几台抽水机，不霄几天时间水就干了，河床上露出好多好多的鱼儿。这时候，汪塘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有的指手划脚，更多的是说说笑笑；河塘的鱼儿活蹦乱跳，拿鱼的人沾沾自喜，戽水的人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号子；水干鱼尽，接下来便是各家各户、男女老少齐上阵，将河底腐烂沉积的淤泥一锹一锹的，一袋一袋的弄到岸上，沥水晾晒后作为上好肥料来年垩田。
　　故乡的大汪塘，一幅美丽而随着四季变换的“清明上河图”。
　　故乡的大汪塘，给了我许多的智慧和灵感。我曾在多少个清新的晨曦里，在塘边的白杨树下、紫檀树旁，专心致志地诵读语政史地的精典片段、数理化英的公式单词。大汪塘，我是从这里走出故乡的，我是从这里走上革命征程的。
　　故乡的大汪塘，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和怀念。在故乡的大汪塘面前，任凭时光如何的流逝，我心灵的谷仓悠然地明亮、更加地清新起来，那就是无数的往事将继续地活着，曾经的歌声在继续回荡，过逝的亲人在和我对话……

我送儿子去当兵

夏爱华

　　青春时光的我，对军营充满向往。但因种种原因，我没能走进军营，成为一名女兵。
　　时光如流，儿子高中毕业了。有一天，他对我说，他想当兵。这话让年已不惑的我感慨万千。我想，我未曾实现的梦想，就让儿子去实现吧！
　　于是，我热切地鼓励儿子前去应征，并陪着儿子去面试。但是很可惜，儿子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因为体重不够，差了10公斤。儿子说，算了，看来我不是这块料。我说，别灰心，咱们迎头赶上就是了。
　　随后的一年时间里，我为儿子制定了营养食谱，一日三餐亲手打点。同时还专为儿子购置了一套家用健身器械，组合式的。儿子每天坚持健身，渐渐地，他的体重开始增加，让我们一起看到了入伍的希望。
　　第二年，儿子再次前往应征，信心满满。面试轻松通过了，体重这一项没有任何问题。随后，其他各种项目的测试也都一一通过了。我想，这一次应该没问题了。
　　没想到，在等待正式通知的那些日子里，儿子思想上产生了激烈的斗争。他说，去部队吧，好是好，就是耽误赚钱。当我复员之时，看着身边一起长大的朋友们有的成了老板，有了当了经理，每个人都活得那么滋润，我会不会心理失衡？
　　我对他说，当年有个女孩子心系军营，狂热地想成为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兵。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她的愿望没有实现。若干年后，她依然因为心愿未能达成而深感遗憾。儿子，你要知道，当兵是一种经历。而这种经历，不是人人都有的。
　　儿子若有所悟，说，是你吗？那个心系军营的女孩？我说，对，就是我，当年我和你一样大，刚满18岁，多美好的青春时光。
　　儿子重重地点点头说，我懂了，我会珍惜机会，让青春闪亮。
　　入伍通知书来了，儿子神情坚毅，对我说，放心吧，妈妈。再艰苦的地方，我也不怕。
　　送儿子入伍，我无比欣慰。萦绕心头29年的军旅梦，而今儿子帮我实现了。
　　相信我的儿子，在部队的经历，会成为他一生最珍贵的精神财富。坚信他会在部队更加茁壮地成长，最终长成一棵壮美的白杨树！

八十感怀

陆春桂
　　纳履求知羡子房，立身忠信守纲常。
　　少年曾作诸侯梦，老壮偏怜翰墨香。
　　粉笔教鞭催发白，扶笺握管累珠黄。
　　整风社教斗私苦，文革批修反右忙。
　　盛世放歌怀党德，兴时高唱颂民康。
　　宝车华屋新家电，列祖先宗慕我强。
　　旧憾未除庸士俗，新愉常在众孙旁。
　　峥嵘岁月情无限，满目青山恋夕阳。

母亲选房记

王广平

　　父母住的房子十分破旧了，叫他们搬来一起住又不肯，原来他们打算买新房。买房前，母亲派我先去“考察”新县城开发的房子。我跑了一个星期，最终选定了两套差不多的房子。
　　这天我对母亲说：“我看中了两套房子，它们从位置、环境、面积到价钱都很接近。只是第一套的开发商搞促销优惠1万元，你看选哪家？”母亲听了没作表态，说要亲自去实地“考察”后再决定。
　　当天下午，我和母亲去实地“考察”。
　　先看第一套房子。我们发现楼梯上坐着一位满脸疲惫的老人。我问：“你怎么坐这儿呀？”老人说：“我从乡下来看儿子，因为是头一次，儿子说住在这栋楼，可是他上班了。我没手机，只能在这里等，等了两个多小时了，上上下下的人也没一个跟我说句话。”
　　房子对门已有人入住，门前放着几双破皮鞋和一些生活垃圾，门上的对联被撕下的一半还悬在空中，墙上涂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图案。我们只想去看看对门房子的结构，按了半天门铃，房门小心地打开一条缝，探出个女人脑袋。我急忙解释，我们是未来的邻居，女人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我和母亲半天。愣怔片刻，女人冷冷地道声“不方便”。随后，里面传出吵架声，小孩的哭声。
　　接着看第二套房子，正巧隔壁在装修，一个妇女和一个男孩站在那里，看来是一对母子。那妇女很严厉对工人说：“我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晚上不许再加班了，晚上敲敲打打的噪音多影响小区的住户啊，没按期完工，不会扣你们工钱的，拖个三五天没问题……”
　　听说我们可能是未来的邻居，她便请我们到装修好的客厅小坐。男孩礼貌地说：“奶奶好，叔叔好！”然后又端来两杯热茶请我们喝。女人热情地说：“我们准备过两个月搬来。希望遇见好邻居，大家互相往来，互相关照。”她告诉我们，她家五口人，大儿子在外地工作，现在结婚了，很少回来，这个小儿子刚考上了国内重点大学，很快也要去外地上学，她和老伴都退休了，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她说，希望对门的房子早点被人买下来，这样，有了邻居，就热闹了，要是有像她们夫妻这样年纪的人就更欢迎了。邻居间每天可以聊聊天、喝喝茶、听山歌、刺刺绣，生活会有更多乐趣。
　　第二天，母亲毫不犹豫地买下了第二套。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快就定了，第一套还便宜1万元呢？”母亲说：“俗话说，择善而居。选到好邻居，是人生的缘分和福分，当今多少人，盼望着有个好邻居，我不能让这缘分和福分给人“抢”走了。”
　民间长命菜

宋伯航

　　盛夏时节，在我乡下老家，无论是田间地头，或是路旁河边，都能看到一种青翠欲滴的草本植物，叶茎肥厚嫩实，葱郁繁茂生长，人们称之为长命菜，也有人叫马齿菜、蚂蚱菜、五行草、酸米菜、猪母草、酸味菜、胖娃娃草等。
　　记得小时候，那是大集体的年代，谷粮紧缺，生活过得紧张，每家每户拿长命菜作为补食充饥。每个清晨或午后，大人出工下地干活时，顺便带上自家的孩子，提上竹篮，拿把镰刀，到田野上挖长命菜。
　　夏日的骄阳，火辣辣的毒，大地就像一个火炉，烤得庄稼叶子都卷曲了，而田埂上一团团的长命菜，却依然水汪汪的脆生，青湛湛的碧绿。热浪袭人，小伙伴们没急着挖长命菜，便脱去汗兜短裤，一头扎进小河里，尽情地享受着清凉。
　　伙伴们在水中欢畅地嬉戏，有的向对方身上抹泥巴，有的朝对方脸上冲水花，打闹成一团，笑声一片。玩腻了凉水，干脆爬到岸边，捉蜻蜓，逮青蛙，摸螃蟹，有时会为得到一只小虾或螃蟹，争得面红耳赤；也有时贪玩过头，竟忘记挖长命菜。
　　眼看大人们都快收工了，可地上的竹篮仍然空空。于是，大家急忙挖起长命菜，随处可见的长命菜，不用寻找，便随手可挖，不一会工夫，装满了一篮。小伙伴们汗流浃背地挎着菜篮，迎着如火骄阳，一路欢声笑语，和着一路歌谣，兴高采烈地回家。
　　母亲将鲜嫩的长命菜茎叶摘下，用清水洗净，放在开水中焯许，再用凉水择后，加些蒜泥、香油、醋等调料，一道凉拌长命菜便新鲜装盆；或将长命菜与玉米面搀拌在一起，放在锅里笼蒸，吃起来清香可口。
　　长命菜是民间名副其实的填肚野菜，几乎每家每天都吃，有时家里挖的过多，母亲把长命菜晒干，收藏起来过冬吃。直到我读大学，才了解到，进食长命菜清热祛火、解毒消肿、消炎止渴、利尿利湿等，且富含大量维生素，是夏季降温去火、调理胃口的绝妙农家小菜。
　　长命菜除了食用，还有药用价值，能治疗热痢脓血，热淋，血淋，痈肿恶疮，丹毒，痕疬，小儿白秃，脚气浮肿，腹中白虫，风齿肿痛，耳内外恶疮，疔疮肿毒，积年恶疮。内服或捣汁外敷，有治痈肿、子宫出血、产后血痢、收缩子宫、小便不通、肚脐腹痛、便血止血等作用。
　　如今，作物大量使用农药和除草剂，自然环境也已受到污染，乡下老家的长命菜也越来越少。在我生活的城市，菜市场上偶尔能看到有人卖长命菜，一小把五元，买回家中，吃上一次鲜，儿时的长命菜味道在心里久久回味不去。

立秋

张永生

　　被夏打磨的树枝
　　慢慢消瘦下去
　　在寂寞的蝉鸣声中
　　一片黄叶
　　点亮秋天的灯

　　虫鸣进入高潮
　　庄稼向成熟冲刺
　　风吹皱了绿
　　在村庄涂抹蜡黄

　　阳光 在一夜之间变脸
　　编导着关于季节的故事
　　岁月系上金丝带
　　彰显出富贵的神采
　　雨滴落秋意
　　在婆娑的夏韵余味中
　　敲打时钟
　　注解着时不我待的涵韵

　　季节
　　变幻着新的色彩
　　落叶初飞
　　立起高瘦的秋天

担当如山

陈昌祥 葛成靠

　　也许是缘份吧，三年前，生活和命运把我们两位作者紧紧连在了一起。我——一个搞文字工作的职工；他——一个部队后勤财务干部。他从野战部队调到了县区人武部工作，和我走到了一个屋檐下。渐渐地，我们成了好朋友、好搭档。
　　我比他进入人武部机关的时间早十三年，在他的眼里算是个老机关了。刚调到人武部工作不久，他问我：“有人说到了人武部安家又落户，月月工资高、年年福利多，除了每年冬季征兵工作紧张些，平时就是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你的感受是什么？”我告诉他：“那只是不知情人的传说和误解。其实，人武部平时的工作压力很大，除了做好部队系统的各项工作外，还有拥政爱民、保驾护航的重要担当。尤其是后勤财务工作，它是一道苦菜，更是一道大众餐，个中滋味需要细细品味。”从此，我们共同感受着人武部后勤财务这桌大众餐的朴实滋味，用笔墨和键盘记录下人民武装战线普通劳动者的无畏担当。
　　人武部办公楼原先坐落在老城区较为繁华的东大街。受条件所限，干部职工近三十人都挤在一幢楼里办公，我们分在一个办公室朝夕相处。后勤科办公室也只有二十几个平方，资料库、储藏室兼有。他从野战部队刚刚调来时见到这样的办公场所真的有点不屑一顾。因此，进入熟悉情况的他带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应付着走过了两个月。
　　两个月后的一天，部领导和分管后勤工作的副部长来到办公室，告诉我们，副部长因工作需要到其它单位任职，以后人武部后勤财务工作的重担将全部落在他的肩上。那一天，副部长像位长者，一五一十的把后勤保障的全部情况给他进行了交待，最后打开铁皮柜，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这是我们后勤人一日三餐的主食——‘大米饭’，也是后勤科的看家本领——制度汇编，只有把这些制度吃透，才能把后勤财务工作干好。”从那日以后，他好像变了个人，一头扎进皮柜里存储的那些制度汇编之中，每天翻阅着、思考着、领悟着副部长话语的真正内涵，体会着其中沉重的分量。
　　他发现，铁皮柜中有“黄金屋”，真是一日三餐吃不完的“大米饭”，每天都需要细细地咀嚼，需要不停地翻阅、查找、寻证、追根溯源。一年过去了，他记录着人武部家底从无到有、从有到富裕积聚的过程，记录着他负责人武部新办公大楼从规划到建设、从建设到竣工、从竣工到搬迁忙忙碌碌日夜工作的忘我精神。从稚嫩走向成熟，每步足迹都显得那样步履艰难而又理所当然，可以说，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一个后勤财务工作者执行制度和履行职责担当的精彩的故事。更令我惊异的是，每当在工作中遇到荆手的问题时，他总会一头扎进那些“大米饭”之中耐心地咀嚼，不断地思考，最终都会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三年多来，各项制度成了他的日常干粮，走到哪，带到哪，用到哪。
　　在一般人眼里，人武部工作是比较轻松的，似乎“加班”和人武部干部职工无缘！而事实上，人武部干部职工加班却是“家常菜”。就拿我们俩来说吧，自从他接手后勤财务工作的那天起，我和他经常像比赛一样加班加点学习和工作，他总是扎进各项制度的学习研究思考中不知疲倦，我也是为着给领导写报告搞新闻记录国防后备力量发展的点点滴滴苦思冥想而废寝忘食，早八晚九以至凌晨，不分周末、节假日是常有的事。日子就如同高考中的紧张复习，加班就像部队铁打的纪律。记得曾是一个尚未成家的毛头小子时，加班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不必像平时工作那样中规中矩。可如今，加班就不是件“好事”了，更何况是经常甚至于天天加班呢？
　　然而说来奇怪，无论加班多么久，工作多么累，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支撑着我们俩，工作就像一块磁铁，吸引着我们。因为，每天加班，我们都会看到人武部领导、各科室的负责人和年长的同事繁忙的工作场景。他们放弃了太多和家人相聚的时间，不断缩减着和孩子欢笑的时间，每天像钉子一样，嵌进人武部的老楼，为保证国防后备力量工作的顺畅运行而坚守。这么多年来，他们工作的时间不知比我们多多少，其工作压力也不知比我们大多少！或许，这块磁铁叫信念，正如领导常常教导我们的，作为县区人武部，特别是后勤财务部门，每一项工作都涉及百万人的福祉，每一项制度都事关部队的形象，因此，每一项工作的完成，每项制度的执行，如果我们多干一小时，多思考一分钟，就会多出一次实绩，多出一项好政策，哪怕只是一次、一个字、一个数字的变动，都可能让更多的人生活得更有尊严、更幸福……多一些“加班”又算得了什么？从实际意义上讲，“加班”就是为了更好的担当！
　　记得一个盛夏的傍晚，人武部值班室接到乡镇专武干部抗洪抢险的紧急电话。灾情就是命令！作为负责人武部后勤保障工作的他，第一时间紧急准备着抗洪抢险的所有物资，第一个登上了赶赴抗洪一线的汽车。五十分钟后，我们冒雨赶到“绿草荡”一线实地察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泽国中那座座摇摇欲倒的土墙草屋，更令我们激情勃发的是军民同心与洪魔搏击的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感人画面。在抗洪一线，他这个“粮草先行官”所表现出的坚定勇敢和指挥若定的才能让我自豪。第一个把应急人员带到前线的是他，第一个将“粮草”运到位的是他，见到危险第一个冲在前的是他，堤坝决口时第一个跃入河水的是他。那段时间，我被亲眼目睹的一个个动人的画面所感动，于是，我白天与军民一起在抗洪前线抢险救灾，夜晚拖着疲惫的身躯坚持写稿，记录下自己耳闻目睹的像他那样一个个一批批共产党人带领群众抗灾自救的豪情壮志，讴歌军民那种“泰山压顶不弯腰，军民同谱抗天歌”的精神风貌。一篇篇稿件陆续被报社、电台、电视台播发、刊登，极大地鼓舞了军民抗御洪魔的士气。
　　我们在抗洪抢险中的突出表现受到地方领导和老百姓的一致好评。每次和地方的同志接触，他们都会由衷地表示，人武部的同志工作扎实，作风过硬，每当地方需要时都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奋战在艰险的环境中，你们是百万人民的保护神。听到这些肯定的话语，觉得平时的“加班”真的算不得什么，这是百姓对我们工作多么大的肯定啊!“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正是人武部干部职工勇于担当的工作作风和追求成功、完美的工作态度，铸就了人武部在全社会中的良好口碑，筑建着国防后备力量不断发展的基石! ……
　　担当如山，仍需我们细细品味……

东方远见

《母亲选房记》亲切自然。

东方远见

故乡的大汪塘》走进美丽乡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