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爱无言 于 2012-12-23 21:32 编辑
菊 花 楼
凯 旋
那个电话是颜姗的大哥从潜江打来的。他问颜姗啥时结束比赛,啥时回家来。这是因为听了驻马听的话,觉得房屋拆迁的事需要再商量。 颜姗准备后天比赛结束后就立即赶回去,因为拆迁的事太重要了,时间耽搁不起。她把寒香雪也拉去,一来是她有晕车的毛病,路上好有个人照顾。二来寒香雪还没去过潜江,正好去看看古城和菊花楼。她觉得寒香雪对古典诗词有自己的见解,如果方便凑巧的话,还可以同潜江的诗友们交谈交谈。于是,她俩约好后天下午四点在车站见面。 第二天下午,颜姗代表潜江女子羽球队出战女单半决赛。出场前她看了对手的名单,知道是她曾三次相逢过的对手,两次二比一,一次三比零。以全胜战绩压倒对手,因此她对今天的比赛不怎么担心。果然,一上场她就抢攻,以快速凌厉的抽杀打追身球,不到一小时,就赢得了这场比赛。晚上她又出战襄阳队,以三比一取得胜利,获得地区女子羽球冠军。 第三天下午两点,她代表潜江队出战女双。对手是一对新人,赛前她丝毫不了解对方的战术策略和技能,更不清楚对手的击球习惯。只是听教练简单介绍了下情况,便匆匆上场。 她心里记挂着与含雪的约定时间,想尽早结束这场比赛。可一上场对手却摆出一付持久战的姿态,不与她对攻,而是一前一后快速移动防守,避开她的追身球,且放起了高球。她感觉打起来很费劲。同伴的攻杀能力较弱,常常逮住机会却扣不死。她急了,顾不得事前的分工区域,几次奔跑闯入同伴区域抢拍扣杀。弄得同伴左转右旋都不是。就在比赛进入赛点时,她一记斜线快速平推,羽球象流星一样直窜对方两人之间的空档。对方急忙横移救球,但回球力量不够,高度降低。她猛地往前一窜抢位,跳起身,抡圆手臂就往下扣。这时同伴正好挥拍前来,一下就打在她的左小臂上。她立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大叫一声。与此同时,她右手挥拍也将羽球扣出。随着“啪啪”两记声响,她与羽球先后落地。 比赛结束。潜江队取得胜利,可颜姗也倒在了地板上。她赶紧站起身来,右手搂着左小臂,急急忙忙地奔向座位摸出一块创可贴贴在手臂上,然后拎起运动包就往卫生间跑,匆匆换了衣裳,走到门外。正巧一辆的士路过,她连忙钻进去一溜烟地走了。 寒香雪在车站等候颜姗。四点十分是汉口今天开往潜江最后一班车的发车时间。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四点了。可颜姗怎么还不来,肯定是路上堵车了吧。可恶的交通状况。就在她左顾右看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时,一声“雪雪妞”声音响起。她转过身一看,不知啥时颜姗站在她身后了。 “嗨,总算没耽搁。”说完颜姗长长地喘了口气。 “赶紧的吧,快上车。” 她俩一前一后钻进了宽大的车厢。车上人不多,她俩就往后面找了个没人的座坐下。开始小声地聊起了天。 “这一阵我家老大出差不回来,这几天就住我家吧。”颜姗想找个好伙伴晚上说话。 “谢了。我还是住在宾馆吧。”她不想给颜姗增添麻烦。 “哈,客气嘛。”颜姗心想反正城里离得不远,来去都很方便。有啥事可以随时电话联系。也就没有强求。 “你的手怎么啦?”这阵静下来,寒香雪才看清颜姗的手上贴着几溜创可贴,胶布边上还隐隐有些血迹。 “咳,是被我那个队友搭档用羽球拍子打的。”没怎么当回事,本来嘛,是她自个撞上去的。 “干嘛要打你呢?”寒香雪一脸疑惑的神态。 “配合失误。”颜姗苦笑了一下。接着便说:“要取得胜利,流点血是值得的。”她一脸轻松自豪的神情。 颜姗把在比赛中发生的情形说给了寒香雪,当然也包括比赛的结果和成绩。 “哈哈,我还以为是小熊揍的呢。”寒香雪嬉笑着把Q群里的话拿来说。也是想让颜姗轻松轻松别晕车。 “他敢揍我?我还想扒熊皮,掏熊胆,炖熊掌呢。”残害动物的暴力想法。 “好久我们把那小熊给灌醉哈。”胜利者凯旋,自信心暴涨。 “好。那家伙经常在Q群里“欺负”我,老说揪我的羊角小辫。收拾他娃,咱们老太太擦口红——给他点颜色瞧瞧。”香雪也不是好惹的。 “他还瞎编乱造说啥老鼠跟我一起上北京,站在我家门前高呼口号呢。”颜姗对那个聊天耿耿于怀。 “还说啥老鼠们都穿上黄马甲,整齐地来到你门前集合呢。这家伙可会乱编了。”香雪也记起了那次小熊与颜姗的瞎侃。 “臭小熊。他还管我们叫妞呐。我就不信他比我大。”在她看来,凡在Q上捣蛋瞎掰瞎侃的,都不会比她年长。她好象突然预感到什么,把嘴巴靠近寒香雪耳边,悄悄地说:“我哥告诉我,有个叫驻马听的人想见我,他不会是……”话音越来越小。 “……”。 “……”。 车外树影后倒,凉风飕飕。车内两人唧唧咕咕,喜笑颜开。颜姗居然破天荒地第一次没有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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