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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白果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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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9 12:06: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再走白果岛
曹伶文
剑门港外的白果岛,对我是挥之不去的记忆和怀念。
每当春秋时节,气温变化快,在那里看海雾起灭,很有意思。雾从海上来,漫过山冈,顺着山坡乳一样流下,没过杂草丛和乱树林,把山脚下的村庄掩藏起来,于是,在山腰上行走的人和静默的房子便缥缈得犹如仙境。夏天里,上山看花,下海游泳。山坡上的花,最动人的是百合,那洁白的一个个小喇叭,仿佛是一个个小号手,从草丛里站出来,挺直身子吹。那可不只是眼花缭乱了,而是闹得人心花怒放。游泳是最刺激最快意的事。在冒雨沙海滩,那水下没有乱礁石,我们往外游,却不敢真的游出去,因为一条小小的章鱼都会让人全身麻木,而我们就遇到过。冬天更是美妙,可以在一种矮灌木上采到铅笔头上橡皮般大小的红色野果,又酸又甜。畅意起来,从这边的山头迎着凉风冲上那个山头,累了,就躺在草坡上晒太阳。如果有熟人,可以去塘里钓一种味道极其鲜美的白色的圆筒形的小鱼。如果夕阳好,还可以拍一些油画般美妙的照片。
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我生活了三年,最后还是离开了,只留下许多油画般的照片和记忆。在别离十三年里,我曾多次想再去走走,但皆因不便,没成行。今年9月1日,我终于又踏上东海边这个小小的岛屿,而且还是陪着相交已久的一群文人墨客——作家陈剑、诗人廷玉、廷璧、画家伟雄等友人,兴致格外的好。
白果岛上有人常住,起于何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果”原是“菓”,因为电脑里不方便“菓”的操作,是近年改的,其音和义本与“窟”同。而“白”的意思指不用费钱,这地名的原意就可能是指不用费钱而得到可以住的地方。因此我猜想 那是渔民在东海作业时,为了方便,把这个岛作为暂时落脚的窝,没想到后来就定居下来了。而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个曾经居住到二千多人口的岛,现在留下来只有几十人了,他们大多是一些老人。而且村委会也搬迁了。
16年前,我到岛上教书,小学六个年级齐全,还有学前班,平均每班人数30人,全岛常住人口有2300多。由于岛上交通闭塞,教育落后,而此时的陆上——金清镇的经济迅速发展,小城镇的规模开始形成,因此极有魅力地吸引岛上因打渔造船富起来的渔民。实际上,那个时候已经有人出现举家搬迁的兆头。我真的没有想到就这16年,准确地说,就是10年间,几百间房子关上了门,并且将是永久的关上,一个村庄就这么消失了。
我们坐小船去岛上,我与陈剑从小岛最南端的乱石岙上岸(他们坐船环岛一周),在村书记子斌的陪同下,顶着午后炎炎的烈日,穿行在沉闷而寂寞的山道上。陈剑一路拍摄风情,偶尔找到正在织网或闲散着的居民就聊上几句。子斌赶着走家串户,为留在岛上的居民解决落实一些生活问题。
而我在回忆,回忆自己当初的岛上生活,回忆曾经的每一片风景。记忆又如油画展开,那仿佛是一个清亮亮的早晨开始,空气是新鲜而湿润的,天空是蓝盈盈的,耳间还有脆滴滴的鸟声呢。在岛上的第一夜,我几乎无法入睡。后来的很多日子里,我都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愉悦。
真是七月流火,没有风,我们三人全是汗淋淋的,走了五里的山路,到达岙里。再穿过岙里,沿水泥注成的宽宽塘堤,向距离四里外的西门口去。岙里这个足有一平方里的平地,曾是人口最集中的地方,而今是野草没路,鼠鼬奔突。满眼闭门关户的楼房石屋在落寞里存在着,但对生活来说,它们已经过去,不算存在。即使存在,其意义也只有让人怀念和感叹了。
发表于 2006-9-9 12: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怀念最容易产生美的,问好离骚之痛,好文,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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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9 12:1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其情真挚感人,怀念、感叹!问好伶文兄!怀念我们美好的太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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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0 08:3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伙儿都还好吧,

看到你们这论坛搞得还真不错,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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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0 19:50:19 | 显示全部楼层
也想走一趟白果岛,问好离骚之痛,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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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1 09: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剑门港外的白果岛,对我是挥之不去的记忆和怀念。
————————
开句不错,但是七月流火理解有偏差,《诗经》里边的“七月流火”是一首诗的名字,意思是到了阴历七月,火星偏西,天气渐渐变凉。不是骄阳如火的意思。你可以再查查有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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