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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很阳光型的.虽然疼痛的际遇很多,一则又一则,如山洪般毫不留情地向我淹盖而来.但心有多大?能收多少?与其把每一次不愉快都累积起来堆成山丘,不如畅怀地娓娓诉说.
"收养"一直是我最大的坏习惯.多尼因被遗弃街头,又病又瘌痢,因此被我收养.枚心自双亲不幸车祸死亡后,寄养在她舅父母家长期遭受虐待而被我收养.
多尼看似只有几个月大,枚心,八岁的黄毛小Y头.满身淤青,瘦得只剩一层皮裹着,看了真叫人心痛.这两个小可怜,不把她(它)们带在身边,我说什么也放不下心.别看我老气横秋的,我不过是比她(它)们大了点的小姐姐.
多尼很象一个懂事的孩子,常在我遭遇挫折或情绪低落时,依到我身旁,静静听我说话,看我偷洒泪花.枚心也乖巧,懂得观彦察色.我打心底爱着她(它)们.
多尼和枚心都各有一套"浪漫晚安"道别仪式,多尼喜欢在我临睡前亲吻我脸颊几下.枚心一般躺下后交待:"姐姐我不喜欢蚊子."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呵呵...........
我经常带着多尼与枚心,到离家不远的海边.在那里,我听海风,多尼爱奔跑,枚心玩沙乐.(这一幅景象似乎还挂在海边清晰,却实际已不复存在多时.)
那一个闷热的午后,我们如常来到熟悉的这条海边.一时心血来潮,我便在海里兴高采烈的游起泳来,多尼和枚心则留在沙滩上嬉戏.
当发现游至深海时,已来不及掉回头去,一阵又一阵大浪捲盖而下.完全无法把头抬出水面,更别谈上呼吸了,沙滩上似乎并没有人发现海中极力挣扎求救的我.
就在我以为必须就此于海底长眠时,戏剧般看见多尼不断向我游过来,再游过来...............
来不及想"可能或不可能"我便已失去所有知觉. 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我的多尼,它那么怕水,平日连洗澡都不愿意.却在此时不要命地,如英勇的拯救者般,把我从翻滚的巨浪里救出来.多尼不过吃我几年剩下的冷饭菜,我却用这样残忍的方法,间接杀了它.
没有多尼的日子,我和枚心寂寥多了,只是;我们依旧常去那个海边.我不能让多尼英勇的魂魄独自留在那里,我要在那里悼念它.................
时光飞逝,枚心已逐渐成长,十八岁的少女,怀春年龄.除了太爱妆扮和有些挥霍以外,也没有什么其它让人难以忍受的缺点.这年龄的女孩,谁不爱美呢?她没有错.
一直忘了介紹一个人,阿正.阿正是名医生,和我是未婚夫妻关系,与他出门我通常都带上枚心,这已是多年习惯,没什么不妥.
一天夜里,枚心钻进我被窝,摇晃着我的肩膀,困难地低下头对我说:"姐姐,你最疼我的,是吗?你会把什么都给我的,是吗?"说这话时,枚心红了眼眶,声音很轻,近乎哀求.这孩子为什么那么伤心?究竟她要些什么我所给不了的?
那一夜,我不敢掉以轻心,认真思考枚心发出的"讯号."是的,讯号!
枚心太急了,隔天晚上便从我这里消失,在没有获得任何许可的情况下,她带走我保险箱里所有贵重的手饰,以及部份存款,和我的未婚夫阿正夫私奔.
她和阿正都没有错,她(他)们不过相爱了,若非得施予他们一些罪名,那只能说她们不该爱迟了在我之后.枚心大可不必拿走我的饰物与钱财,阿正的经济能力强得足够养活她几辈子也不完.而我,在她们双双远走后,必需独自咬牙收拾一切"残局."
我毕竟是个人,对容忍有限.她(他)们不动声色的背判,也让我感到异常气愤,但我不想加以追究,都是我用心爱过的人,何必呢?
只是在这两次收养事件里,出了点意外.在紧要关头,把我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是多尼.因它生来为狗,我必须很不愿意的称它为兽.枚心,在我眼里心里都是可爱的妹妹,一口将我狠狠咬下时,我悲哀得不忍相信她丧失人性的行为.
至于阿正,我亦不去恨他,这个男人,曾经那样缤纷过我的生命,在多一颗心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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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 13:4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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