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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意段:四季冷暖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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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17 15:25: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万个念想以前,那些煎熬的夜晚,酒也淡,茶也淡,伊人无心丝弦:一千场殒落以前,那些冰封的烈焰,看不穿,说不穿,云雨痴情谣传。念念碎,碎碎念,一世空等天不怜见;弯弯绕,绕弯弯,三生迷途山高水远。呼吸声声轻,吐纳阵阵短,昼夜阴阳轮回处,缘如雨,份若伞,梦醒又在大雪天。

  不必回数已恍惚过往多少年,不必辨问那是冬之末还是春之元,只记得那一场纯净的大雪,随风扬撒了七夜七天。你恰好在路途,没有退路,只有往前。身后,是坍塌和撕裂的高原,曾经的一切即将化作梦绕魂牵。亚洲大陆上,你只凭对神的心念,一直往南,往南。终于,你累了,倒伏在执着的血脉里,酣睡了亿万年,直到又一场风雪交加,激活了你的渴盼。遇见,是在风停雪息的那个暮晚,仿佛远处有迎春花开了,沁淡芬芳直入心田。哦,那一望无际的寂寥山水,已换了人间,而那一个熟捻的身影,竟如陌路闪错眼前,渐行渐远。心灵的呼唤从此开始,如果是她,不管多久,她也会感验。或者下一场无垠的雪路上,可邂逅缘起古老的从前。

  在尘世情感接近洪荒时,你企图借雪霁涤洗自己,却发现全部那努力都徒劳无益,因为整个世界早已纷杂阴霾,你只是恰好路过这里。皑皑春始,你试着打开那首深刻记忆的诗,一遍遍向风诵起,每一遍深情并茂的倾诉,都是对彼时的美好和此时的感伤,所能给予的最无力的慰藉。前路,你决意放情追随,神的梦示。

  死是随机的,就像偶然的生。来有无数个方向,如同去有无数个选择。生命在尘世留下的东西会一直存续,灵魂带走的东西将彻底消失。所以你不能在遥望星空的同时,还要大梦不醒。别给自己的内心设置边界、编织笼筐、乱摆神像,你所有灵感中的闪念,都源于比人们习惯膜拜的神诞生的年代还要早的远古那最初的禀赋,如果你有时无法清识忽然泛涌的心念的原意是什么,你可以伫立于某一个离你最近的僻静处,以最渺小和卑微的情态,置身微风中,对辽远的地平线,平心静气地倾吐。听到的必然听到,飘散的任其飘散,那转身的刹那,你已改变。红尘迢迢,每次虚脱之后,你不妨从心开始。

  春天以最动情的诗行,在人们的希冀中,铺开了耕耘的篇章。阳光正沿北回归线穿越这片故土,暖亮的风景将再次翠绿。燕雀的乡愁在路上,每一程都有彩云陪送,每一段都有南风翔乘。是的,百业开张的鞭炮一次次呼唤,渴望新的一年财气盈门,赚得个盆满钵满。红尘袅袅,总是憧憬能引动心情,世界由此生动。

  爱恨情仇、个性好恶、人权生死,等等,生活意愿的所有选择,都是建立在自由基础上的,包括时代际遇的自由、身体支配的自由、言行物权的自由,甚至放弃自由的自由。大自由下的小自由,大不自由下的小自由,大自由下的小不自由。有限的自由是为了保障无限的自由,无限的自由就是无限的不自由。人生百年中,自由自在,这或是唯一的终极快乐。

  如果生命的机遇,不能满足你全部的愿望,你会首先选择什么?健康、平安和神智正常?不,这不是你能选择的,这是宿命,注定的。你可以在智慧、财富、权力、名位、寿命和自由中考虑,你甚至可以按照你内心最挚切的愿望,重新排序。但你不可能全部都满满地得到,但你不应都浅尝辄止,总有你全心追逐、半心半意和甘愿放弃的。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宁愿选择智慧和自由,哪怕贫穷短命、默默无闻,我希望在人生的每一天都能看懂什么是浮荣、幻梦和欲望,然后我会笑着看你在名利场得意的样子,听你说一些满足和失望。每个人的生活都有瑕疵,有的来自际遇,有的源于自己,源于际遇的是生逢,因由自己的是修行。其实人伦是一条河,大家都是水滴,奔流不息,终归大海。你感觉中的不同只是流程的不同,而那分别于一开始的选择,就像我给你的选择一样。不要对我说你没做过选择,潜意识里,你还是做了。

  遥远的星星睡了,这方世界的天就亮了。春寒料峭的,只是限于地球的一些纬度,极地晶体们依然在恪守冰冷的诺言——没错,有些深寒并非无情,因为有些温柔也会造成灾难。南半球似乎如火如荼了很久,那是盗火者最后的栖息地。就让那些高大的树、辽阔的沙漠、细碎的山峦、涌动的河海,陪着岁月的车轮缓缓穿越,风景嬗变的红尘光泽。这世界当初无我,这世界最终无我,那只在某个时刻,身影闪过,仿若一直迁徙于旅途中的流浪者。

  做饭洗碗,只有心怀快乐,带着爱的情绪,饭才会做得香,碗才会擦得亮。满腹戾气,怏怏不快地做饭洗碗,那饭一定不好吃,那碗筷一定不洁净,糊饭、碎盘的事并不少见。其实,为爱的人做一顿好吃的饭,看着他们大快朵颐的样子,本身就应该是很快乐的事。有些得失,是没法算账讲理的,否则,只会越来越无滋淡味。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忧患,不仅仅是为自己、为亲人朋友,还会为陌不相识的人,不吝唏嘘。岂不知,忧患是一把锉刀,无时无刻不在磨损生命的精锐之气,直至人生耗尽、热情散失。忧患意识太重就会叫人悲观,忧患意识浅薄就将缺乏预判,平衡才是度,这度很难把握。在性情允许的情况下,放大心宽或安然。

  攥一束花,你沿着欢喜之路,轻盈地奔向缘接之船。水波清碧,风和日暖,好一幅花季风光,真个是志得意满。未料,转瞬之间,阴云密布,风起浪卷,凋零了瓣,打翻了船,冲走了人,湿透了眼。霎时忿恼于怀,情绪激灵翻转,醒目一开,梦散,境远,人间今又是,倒春寒。

  人言局限,文笔摹浅,时境不净,意会难转。放眼看,欢而不喜,得而不满,真而不纯,美而不善。观世道人心,觉悟尘埃浮糌。入泥淖已绝慧根,听雨夜塘池无莲。俗理嚷嚷,名利涣涣,功利之境,形神俱散。水纹游离,云天黯淡,山涧松风犀利,切碎灵感闪念,任破绽百出的魂魄,痛苦不堪,时刻不安。光景如斯,惟自省不劝,生路坎绊时,不妨果断——解全解,释尽然,不执则恕,慈因悲缘。

  走在初春的阳光里,路过春雪融化的节奏,期待春风的消息,渴望春情荡漾的日子里遇到你。驻足春季海岸,已见春潮汹涌、声声不息,晴空之上,鸥鸟春心异动、歌喉柔净。八仙已矣,海天无踪,唯有春云悠悠,随风浮游。回眸城市,人伦熙熙,门庭之楹,春联寄愿,昭然若揭。时空迢迢,春秋轮座,耕作收割,花开花谢,谁曾目睹,谁曾灵性。转瞬即逝的刹那,春之暖意,萦绕在胸,历经万代而不冷,静待绮丽迟来,缘遇温馨的春梦。

  如果你忽然,心怀变得柔软,你就会发现,这世界,既美好,又简单。从很小,到很老,你可能没得到,你的想要,但每天,你都没错过,一分一秒。前尘今世来生,不必问,是传说,还是希愿,你只要心神安然,白昼和夜晚。一百年你尝遍,才知道,人世间,只不过这么多情感,只不过这么多悲欢,只不过这么多聚散。那些惊喜,要还,那些名利,要还,那些富足,要还。老天爷一直很会算,这里给,那边欠,到最后,平平淡淡,是随缘。

  夜晚,庭院之外,游荡着彻骨的寒。久违的冷冻,似能让每次吐纳,都刹那凝结跌落,零散在上玄月严峻的光线,仿若颤栗的灵魂无法拼接的碎片。和煦的灯光,我看了你一眼,又看了你一眼,那堆满了皱纹的脸,刻着我曾熟悉的笑颜,仿若在昨天,却是久远的从前。海岸西南的河,究竟离我微温的血脉,几条渡船?

  谁相信无缘无故,谁相信有缘有故,谁相信无缘有故,谁相信有缘无故,谁就相信了一切不该信的,谁就相信了一切该信的。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有从何有无从何无?信如何信疑从何疑?你信你之信我疑我之疑,之间,谁信谁疑谁真谁假?对岸是山,彼岸是山,中间的河流,是否划出了界线?能连接彼此的,是固定的缆桥还是漂游的船?

  年高面慈是为老,岁壮心温是为善,青春谨律是为知,龄小谅亲是为真。人一生,不以年高而沽位,不以有成而仗势,不以风华而狂妄,不以少小而娇纵,方可长路不惧,方能沧桑无悔。老谦愧,壮担当,德行正道,当立万世恒昌。

  泪,一颗,一颗,又一颗,为了那些平凡的血肉之躯,承载的神性之光。又咸又涩的情感之珠,沿着岁月的际遇滚滚而下,无比的沉重,溅碎在厚土里。不必说那些我们不知的细节,我们只需忆想父母的慈悲和深爱——什么样精彩的语言能描摹泪水从腮边滑下的温度,什么样的丹青妙笔能绘出欣然的疲惫,什么样的喘息和病痛能改变不屈的拯救?我从不怪怨那些不懂、不知、不解的人,一回回不假思索的嘲笑,时光会告诉他们真相。我信,你信,他信,因为我心,你心,他心,所以我们能够从生活的最深处,敏锐地察觉红尘素淡里,那最是善良的眼神和皱纹,那些仿佛俗不可耐的凡胎肉身所依附的骨气。道路上,田野里,各业脊梁,拥挤的人群,都有默默成全的人,以人性的无悔替人类忏悔、弥补、偿还着,爱和恻隐,怜和感恩。“感动中国”庆典,是一种沐浴,直达情感与心灵。也是一面墙,一次次刻上了痛,标榜了纯粹的光荣。如果你愿把心转到这里,你才会觉得做人,真的不允轻松。

  物质的继承,是剥夺;精神的焊接,是侵犯。要整体还是个性?要特殊还是普遍?不崇尚英雄,是否就庸俗一片?不计较得失,是否就神静心安?人人都有无法重写的路,都有难以释怀的桥段,都有情不自禁的不甘。前尘已矣,今生犹然,惟祈来世如愿。而这,不啻就是,对自己的欺瞒。苇草与白云,沙漠与海岸,生生世世,无缘无关。不要陷入虚幻,不必寄予未然,每一天都是尘世新生,每一刻都可能步入了然茶馆。所谓随遇而安,就是你不苛求,自然或然。

  时间去哪儿了?你问着问着,忽然就从青丝变白头,由稚纯到老朽。时间还在那里,不早不迟,不多不少,不紧不慢,数着年轮,算着岁月,攒着日子,一帧又一帧,分分秒秒,一丝不苟,录取了你的一生。你曾度日如年,你也曾挥霍青春,你相守,你分离,你畅想,你追忆,都在辞别,都在消逝。从细微到宏大,从旋转到直线,片刻不息的行进与浮沉,你只是身缘其中,无法静止旁观。近旁的人,远去的魂,你珍惜,你忘却,都是你知觉和意识的情愿。有个刹那,你也会随着时间的河流,冲出生命的视线,隐入寂寞的永远。其实,你在哪儿,时间就在哪儿,它就是你尘世命运里,所有的经验,只与你的四季轮回,生死攸关。

  人笑我痴颠,不端庄,不肃严,戏谑过度无城府。人家说地对,可我不自卑、不惭愧,只是很后悔——为何人家听不懂,我还要费口水,口水是营养,滴滴都宝贵。导师教育我:你别是脑子进了水。我面赤敬请师:我海泳时耳易进水,出水后跳跳跳、啪啪啪,水倒流出耳垂。水不经耳朵怎进脑?师憋了憋嘴,没吭气。

  楼上的孩子特能折腾,说了三次了,还是没效果。有的父母不会管孩子,有的父母不愿管孩子,有的父母不舍管孩子,他们属于哪一种呢?难道他们信奉“树大自然直”这句谚语?忽然想起一个成语:择邻而居。世间总有不如意,人伦万事少两全。开上车不等于就修成了彬彬士绅,住上楼不等于养成了好习气、具备了公德心,有了大笔存款不等于人生品味和精神厚重,生了孩子不等于一对合格父母。常听人说,你看人家孩子那么懂事、那么聪明,我们家的孩子怎么就没办法呢?岂不知,人家做父母的是用了心思进行言传身教的,人家的父母从小就智力超群。养孩子可不等于养个宠物。看到一个孩子的举止,仿佛就看到孩子父母的成长历程。有科学家研究证明:不论性别,孩子的智力大多来自母系传承,性格则决定于父辈基因。由此可以画出一个人的命程运势,智力、性格和家庭教养水平,决定了一个人的总体生态,概推出他(她)将来是龙还是虫,乱世际遇除外。

  天亮了,阴影还在;风暖了,心寒未消;缘尽了,记忆犹存;人走了,时空不止。你是你的世界,你的世界只是你的世界,你打开门,你推开窗,你走出户外,那就是你与别人交集的部分,你退回你的心宅,你容留的那些,就是你的积存。每天的阳光都在播撒热量,但也有它照不到的地方;每夜的月华都在静守梦境,却仍有迷失的灵魂找不到方向。不管四季何遇,无论阴晴圆缺,切不可任由性情之茅,伤了德、毁了情、失了信,切不可放任私心之盾,隔离爱、遮盖丑、掩护蠢。做一个感性与理性不偏不倚的人,其实比搬掉一座山、填平一片海,更难。

  春意未浓,料峭风冷,而梦想的温度,已超越季节的行程。别松开期冀的缆绳,因为幸运之舟需要一个黎明,与曦光同行。给自己一种态度,并以此为凭,从容一生。

  生命之旅,昼夜一天,四季一年,时间的车船上,没有孤单。山一程,水一程,寂寞归海,潮汐相伴。江南的女子,塞北的汉,齐鲁的风骨,潇湘的扇,时空记忆,如一幅图,似一场梦,情感史典,若隐若现。依旧待春风,拨开雾帘,摇醒桃李,再遇妩媚人间。喜华年英气,余温未散,庆窈窕妙姿,羞态犹然。春之水,秋之山,智者随性,仁者顺缘。光景如斯,孜孜不倦,与心一念。

  心会比身体更早苍老吗?我觉得可能会,甚至有的人年岁不大,心态已是很老。生活中这种现象并不鲜见。不想过度解读这种生态,因为绝大多数人的心老,是际遇环境造成的,是被动的,是被逼的。然而也有主动自愿的,虽然其因更靠近淡泊、看透和倦怠。这世上唯一的自由就是心情和心态,它们会反作用于生活。所以身心协调和统一,某种状态下,竟然并不能达成一致。

  人伦深处,躲藏着太多习惯自我放大的人。放大个人的悲喜、好恶与得失,甚至放大暧昧、猜疑和戒心。这种放大与夸张并不全同,因为放大可能只是注意力的问题,即对事件和情节的聚焦,而夸张则可能是歪曲和臆造。把一棵树夸张成森林,将一滴水放大成大海,似乎是两码事。人们很有必要时常警惕、检视自己。

  权力、法律、宗教和家庭,在这四个选项面前,或者只有中国人会犹豫——都有贪恋,却都不能成为唯一。这个国度和族群传继了千百年的人伦共识,依旧难免失陷迷惑,因为在世道、生活和信仰相互融合、支撑,又相互模糊、冲突的情况下,人性的本质无法自辩,只好求助于它证,可它证的它证又总是孤立无援的。

  源于情,缘于情,怨于情,远于情,冤于情,援于情。情来情去情生情,情聚情散情念情,情恼情忧情伤情,情逝情空情了情。人伦因情而苦,生命无情而淡,浮世由情而痴,岁月忘情而遥。情感人类,情感人累,情感刃耒,情感饪酹。心不死,是为爱也,神不慌,是为智也,欲不宣,是为念也,缘不结,是为恋也。人情大于天却轻如云,情执厚于土却薄似纸。心动而情化为爱,爱到深处人孤独。一个情字惑众生,世世代代悱与荼,若问情究是何物,生死之间梦中雨。

  假如一个人,能自如地沿着内心愿望,放逐脚步如意远足,实现说走就走、不说也走的旅行,那么你会首先选择哪个方向?东西南北、上下左右,还是折返时空的来路?上苍如果是个具体的人格,它又如何逃离造世的辛累,逍遥到了何处?宇宙之外,是否还有更多的疆域?生命之内只凭想像当然无法满足,而完全的随心所欲定然也格外恐怖。在没有季节、空气和水,没有经历与记忆的年代,悲欢离合如何定义?即使能够抬脚而去,睡在哪里心才踏实?站在哪里魂才安逸?赋予你漠视时间和距离的能力,你最终选择怎样的形式安放自己?春光从南向北渐次暖亮,太阳依旧自东向西静静滑翔,你的影子和你的梦想时刻陪伴着,这个大千世界,不管你爱还是不爱,无论你在还是离开,一朵朵细弱的花儿,依然如故,如期绽开。

  日子像蹦蹦跳跳的孩子,循着岁月的格式站定在情感的涵义里,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这块地,思忆之界,不见山高水低。抖一下精神,看日出明丽,光影和煦时,别忘给未知的惊喜,一个默念的引子。

  幸福感来自情绪,落寞感及其它情态也是。人的情绪既受时境、身体和物质的影响,又不能唯境遇论。在相当长的一段岁月里,情绪化,已然是红尘深处,不可争辩的现实。也由此,人间彻底摆脱且逾越了自然界的法则。是的,人类今天,不再是自然之物、自然之心、自然之态,那种土中来土中去的远年光景,几近绝迹。现在,人们已无情绪静思,大家都已按耐不住,只好,心往外,不往里。

  有一种生命形式,它们从荒芜走来,向荒芜走去,其间,它们从习惯孤独,到渴望群居,再归于孤独。它们是一群旅客,借助一代代的基因脉络,试着记忆,慢慢忘却。地狱是那颗星球上的末日,天堂是对下一颗星球的幻想,尘世是这里,暂时驻扎的生机。不可蔑视神话传说里,那些近似异想天开的描摹,那其中,隐匿着先驱的行迹、求索的心智。别嘲笑笔者用亿万年作为审视的宽度,每个须臾都只是宇宙时间里,可以忽略的霎时。假如一团星云的生灭,可看作一朵花的盛开与凋敝,那个过程中,你在哪里?

  枕着初春的云朵,翅膀被夜梦收拢。心念仿若一缕微醺的风,任柔软的星光抚弄。脱离尘埃的笼罩,流浪才回归纯粹的盈动。岁月的天际,要么澄蓝,要么橘红,蓝到忧伤,红到灼痛。在倾诉与聆听之间,只隔着一个寂寞的造型。

  时间如一叠纸,一页页,被记忆涂写。山绿了,水淌着,大雁追飞夕阳唱情歌。你一次次张望,她来了,又走了,牵着你的心,看一场场花开花落,诠释季节。光阴荏苒,总是最后一页,不忍轻薄。

  风无形水有形,风水交接涟漪动;意无象言有声,思语相逢惊苍生。看得见的雨,看不见的泪,雨泪交加谁最悔?听得到的歌,听不到的诉,诵吟月华心最苦。醒来是尘世,梦游情不楚,人间缘结哪棵树?春芽秋叶不相忘,夏蛙寒冰难相逢。你是你的你,他是他的他,你疼你爱你心知,他怨他恨他不懂。穹空星自明。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都难避开诸如鸡肋的东西,虽然大家都明白,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完美的事物,但总觉心有不甘。也许追求完美具有积极意义,而如果你不具备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勇气,就不必孜孜以求、苛刻人际。在岁月的图画里,有时那败笔之处反而出奇,你须有海纳百川之情怀,才能施以别样的赏识。

  雪和雨的交集,只在春的舞台上洋洋洒洒,料峭的时日里,需要一杯酒,释怀满腔的念白。红尘姹紫情思嫣红,那兰花指点不破人伦痴迷。颦笑与凝眸之间,如梦初醒,若酒乍醉,茫茫然因缘未央。千百句二黄慢板,撼不动青衣花脸,人生长路迂回返转,却只在几声板眼中离合聚散。钟鼓停息处,那噙泪的人,是为谁深感楚酸?那擦去胭脂的唇齿,又为谁归回素淡。命运的脚本,每一笔都如刀似剑,割不断又穿透心肝,恼人的情节与悲怆的遭遇,唯有剧中人情不自禁、无法躲闪。你演我看,我演你看,都在岁月蹉跎,都随年轮徙变。不管风雨飘摇,无论晴丽和暖,只那些昼夜,只那些片段,平行或串联,激荡人寰。当大幕关闭,皆烟消云散,另一个故事,与你无关。

  普通凡人,如果有一天你啥都没有了,谁还会为了什么,陪你一场舒心的醉?即使有一次念旧的对酌,他们把那刻的你看作谁?缕缕烟霞褪去瑰魅,你的憔悴可否换得时光的追味?有歌者唱啊唱啊:千百年后,谁会记得谁?在心灵也要湮灭的那霎,谁为你忏悔,你又会为何落下,最后一颗热泪?

  看到一幅图片:天,净蓝到本色,云,暖亮到心热。地平线上,骑脚踏车的清瘦身影,像极了年少的我。傍暮时分,天上弦月如钩,迎面微风习习,下班后的小路上,一支无忧无虑的歌。这幅景图如回三十年前,在我的目睹里并不稀罕,而如今只可从记忆里翻找新鲜——那纯净的蓝天、晚霞、空气和心情,那简单的愿望、期待、忧愁与快乐。生命与时空的媾合令人如此虚脱,仿佛一眨眼的工夫,连喘息和回味的机会都没有,就已华年流逝、青春离远,那情那景已然从前。记得多年前朋友生日聚餐,听完我们的祝词他慨然长叹,他说,一想到今天在座的哥们儿大多数不能在3000年围坐在一起吃顿饭,就感到深切地忧伤。听完他的话大伙儿轰然众笑。时过境迁,那句话已听过去了十四年,当时英气勃发的样子犹在眼前,如今却是双鬓见霜豪情渐熄。但我一直记得他说那句话时眉眼间凝结的肃穆与落寞。有些看似笑侃的话,其实内蕴着尘世的无奈,也聚汇了灵魂的磔痛,在光影流转、时岁跳变的生命旅程上,智慧人类为何不如一只龟、一棵松、一株银杏见证的更久?听过一老人家说,每颗星都对应着人间一个人,谁的宿命到了谁的那颗星就会殒落。她还信誓旦旦地说,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归天那年,她分别看到了三次巨星陨落。作为唯一的听众,我当然不会跟老人家较真,况且她看到的、她相信的东西,未必就是虚构,只是科学的现实尚且无法推证而已。眼见心颤,耳聆神抖,因了一幅图景的勾勒,因了一种情绪的稀释,因了古往今来生生不息又隔世离空的界篱。我不妄想,却难抑期许,那些“见不得人”的暗物质,或许只在梦里,能揭开端倪。往昔已矣,虽不复还,却未曾缺席。

  时下拇指一族,几乎涵盖少年、青年、中年三个年龄段,在同龄人所占比例中,青年同质化最严重。手机粗览快读式信息汲取,势必造成浅尝辄止的思辨习惯,追问静考的人恐怕极少,久而久之这几个不同年龄段的人的思考能力将越来越差。按理说,大家看到的信息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对世界了解的越来越多,应该是理解和觉悟的越来越多,事实证明恰好相反,足够一定数量的人,反而成了脑惰之人,不愿动脑不假思索甚至在生活能力、工作能力、交际能力、情爱能力、创新能力等方面出现倒退迹象。但愿这只是一个时代现象,但愿这只是恰逢这个时期的几代人难免的际遇,但愿随着心灵感能的复苏、科技发展的形态变化,后继人伦不再漠视自然声响、生命对话和现实体验。我不知道现在沉迷于手机刷屏、手机游戏、手机购物、手机拍转的青壮年人,到了人生暮年眼花手颤时,还有什么生活乐趣。

  常听到说,时过多年才明白,父母曾说的话事实证明那都是对的。言外之意不乏无奈和懊悔。其实,父母的话,只是从父母的口中传达到儿女耳畔罢了,许多话并不全是父母的心得体会、经验之谈或人生感悟,有的父母没那水平和慧觉。但他们也是从小到大被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他们也是跌跌撞撞、叛逆悖反,他们大多是吃一堑长一智。所以父母的话,只不过是以父母的语气、情态与角色,将尘世俗例、人伦法则和人间道理做了归纳性讲述而已。因此,虚心领悟、理性辨识、诚恳接洽父母的教导,才有可能少走弯路、避讳突兀、早得善果。民谚曾言:听人劝吃饱饭。听别人的话都能吃的饱饱的,静神鉴解父母的金玉良言和用心良苦,岂不活得更好?最无私也最自私的人生导师莫过于父母,他们可能会在影响子女人生重大决定和细小情节的问题上,偶犯机会主义、经验主义和功利主义的错误,但如果儿女与父母的关系是平等互谅、相互尊重、沟通商榷的状态,有些错失是可以通过论证有幸绕过的。这世上就怕父母愚执、孩子蠢狂,如斯那般,必将糟糕至极。当今社会,纯粹依靠个人能力改变命运的境况已在逆转,团队和人脉、合作与融通的社会态势日渐突显,而最初的团队、最强的合作就是父母与子女了,妥善处理好血亲两代人的关系,一家人和睦相依、学帮相长、与时俱进、保持清醒、客观理性,是一个家庭每个成员都入佳境的不二法门。父母身教即家教,子女新知不可藐,经年累月回眸看,一家老小都安好。

  究竟都是什么人急切地盼着城市化、城镇化?有钱盖得起高楼大厦,为何种不起大树、留不起田园、修不好水利、保不住青山?为何都要涌进狭窄拥堵的街巷?人家有的国家的人口早就大幅度逆向流动了,我们一个人口大国为何要不容置疑地废拆乡村荒芜自然?为何有些无厘头的东西、冠以心灵鸡汤的伪饰造作的文字秀、胡编乱造的养生保健“秘方”如此迎合时下人群的心理、每每趋之若鹜?反而思想缜密、富有见解、文意深刻、故事厚重的语文却少人静读呢?难道当今已进入了越浅薄越快乐的时代?

  人世间,有这样一种人,他们特别喜欢评谈在他们看来高不可攀、近似神圣的人等、机构和庙堂的瑕疵、谣言及丑闻,这其中秘阴深处的心理杂碎,社会学家、人文学家、心理学家们早已解剖的差不多了,但换为百姓话语直白地说,也许不外乎这么几类情态:连他们都这样何况我们——道德低微感顿时消失殆尽,优越感立刻荡漾于胸,我让你还得瑟——羡慕嫉妒恨的宵小嘴脸立马凸显,他们还不如我呢——酸味十足的虚伪、虚荣之心难以抑止。另外,人性内里本来都隐藏着丑陋的东西,一旦条件成熟,或外部环境没有顾忌,那一瞬间的爆发就会如火如荼。柏杨在《丑陋的中国人》一书中,对某些人的揭露几乎到了极致,而时光过了那么多年,那些令人鄙夷的东西不但没有消弭,反而有变本加厉之势。不知有没有机构和学者做过课题研究——特别沉迷于泛醋弄酸、搅合挑事、煽风点火、造谣传谣、惟恐天下不乱的人群,都是什么年龄、知识层次、地域背景和人生经历,积极参与和被动掺合的都是些什么人,或者能从中琢磨出点研究成果来。当然,笔者并非替某些人、机构搞什么言过饰非,有些人和机构确实存在不审慎、不严谨、不检点的缺憾,甚至还有过错,对此,笔者只是希望人伦中,惋惜之情、建议之言、矫教之策多一些,戾气之语、指责之态和幸灾乐祸之心少一些。幸好,我看到九零以后出世的年少人群,似乎已很不屑于参与前述事件的评判,这既是可喜的变化,又是一种隐忧——他们只在乎那些关系到个人私家的东西,凡是与他们眼前生态无妨无碍的,不管多大的事物也漠不关心——笔者不是在馋陷九零后,而是说他们更加现实、开放和宽谅。有句话说的恰切:道德是约束自己的,而不是律判别人。此言值得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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