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苏雪巧 于 2013-1-27 15:12 编辑
人们都说世上最伟大的爱是母爱,我也曾有过。每当家人团聚的日子里,总有妈妈那忙碌的身影,永远那样慈祥美丽。无数个黑夜里,我幼小的心灵时常因为这份爱的激励而大胆前行。然而就在我刚刚知晓好歹时,妈妈却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无数个黑夜与白天的交替,却替代不了我这颗相思的情怀。妈妈走了之后的两年春节家里冷冷清清,直到我嫁为人妻后才渐渐脱离了这刻骨铭心的伤痛,然而依旧会在某个瞬间忆起。 妈妈从检查出患病到睡倒了,加起来约四个月光景。上海这座繁华的大都市的街头巷尾几乎留有我艰难跋涉的脚印。那年,妈妈孤身一人在上海打工,为了家庭的生计。二零零三年十月中旬,起先她感觉胃不舒服,在药房买了胃药,服用后效果不明显。后来腹部渐渐大了起来,爸爸从家里赶过去,在上海东方医院,住了约有二十多天,腹水丝毫没有消下去的迹象。医院用遍所有的检查设备,结果为胰腺癌晚期。我不愿意相信这一事实,多么年轻的生命怎么可能得这病?事实是不能改变的现实。 眼看着春节将至,万家团圆喜庆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却备受煎熬。医院回绝了不能医好的母亲。我们从热闹的都市几经周折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中。爸爸四处打听着可医癌症的方子,中草药从很远的地方邮过来,市区医院也反复检查,希望先前的诊断可以逆转。我查阅了大量的医学资料,渴望能从中寻找良方,期待奇迹出现。然而,一切的忙碌都是徒劳。腊月二十上下,妈妈严重昏迷,家人哭哭啼啼准备后事,躺在地铺上的妈妈,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 我没有经历过挚爱亲人的离开,我不相信这是事实,我哭着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真的好想你》这首歌。或许妈妈听到了我撕心裂肺的吟唱,又或许我们感动了上苍。妈妈不吃不喝昏迷了一个礼拜后醒来。醒了之后,她说:“我不是好好的吗?赶紧把白衣服脱掉吧!”因为怕她忽然离开我们,在地铺上给她穿上了装老的衣服(人归天前穿的衣服)。大家伙又惊又喜的手忙脚乱的把她外衣脱掉。扶上床,吃点热乎东西。二零零四年的春节过得辛酸又惊喜,它也是我和父母们过得最后一个团圆年。正月十二(阳历二零零四年二月二日),在弟弟提前过二十岁生日的那天午饭前,妈妈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她在多人欢聚我家中时走的,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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