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有感 (散文) --写在参加2006年中西部作家诗人 “激情七月·山里泉”文学笔会之后 王光育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时隔一十三载,在流火的七月,我又一次来到风光旖旎、美丽迷人的太行老区――山西晋城,参加我文学生涯中的第二个文学笔会。 而这时的我,已经离开部队生活有两三个年头了,当年那个热血沸腾、激情澎湃的文学青年,也已到不惑之年,还有面对山西这太行山的浑厚历史积淀,晋城这女娲补天、神农播种、愚公移山、精卫填海等动人的故事传说;还有山里泉的山的奇幽秀险、水的碧波荡漾,以及与会文朋的豪迈昂扬激情、诗友的诚挚切磋与交流,林林总总,让我万端感慨自不用说。而此日凌晨爬纱帽山,给人的启示就足够深刻的了。 因为头天晚上我们尽情歌舞联欢,晚会结束的比较晚,当天早晨5点多钟,参加笔会的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摄影协会会员琴语大姐,就依次排着敲门,催促大家起床去爬纱帽山。晨雾中的纱帽山极像古代官员的乌纱帽,山上的姜子牙庙依稀可见,如同这乌纱帽的帽顶。 在沁水河畔这座软式的吊桥边,我们沿自然和人工合成的山道拾级而上,当然,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我了,20年的军旅生活是我养成了职业般的早操习惯,更何况这次早操又是爬山,兴致自然是极高的了。此山海拔800余米,总体舒缓,不是很陡峭,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把各种色彩的遮阳大伞作标志,供爬山的游人缓气小憩。开始爬山我一直冲在最前面,但慢慢地就不行了,年龄真是不饶人呀!也不知是一种什么东西触发了我,这使我想到了我们爬这座实际的纱帽山,何尝不是在攀援又一座文山呢!我想,我们这群人和我一样,同样在真实地体验和感慨着一种艰辛和疲累。而这一把把遮阳大伞,也像专门为我们创作疲累而设置的小憩驿站,更像是为我们矢志登高供给能量而建立的加油点。 我们越爬越高,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衣衫湿透,有时不到遮阳伞边,就要驻足休息一会儿,虽然如此,而每一张淌汗的脸上,总浮现着一种坚毅和快意的神色。大家相互鼓励,互帮互助,安徽青年作家段伟的小采访机里,飘溢出《在太行山上》的雄壮乐曲,我拎起了琴语大姐的照相机,掺扶着她,小心翼翼地拾级,赵福治这个河南著名青年诗人,也将雨儿大姐背着上了一截陡峭的山路。慢慢地,蛟龙般雄踞在大山深处盘蜒弯绕的沁水河、如腾空飘游泛舟似的软吊桥、置身于青山绿水间的乳黄色钢拱桥......山里泉的一切美景,在迷雾中渐渐地呈现在我们眼底。 经过官顶亭,掠过观景台,跨过一线天,踏过试刀石,抚过千年古橡,我们终于爬到纱帽山顶了。站在山顶,山里泉风光尽收眼底,四周群山起伏,重峦叠障,云雾缭绕,如入云端。抬头远望,无边的云海令人心旷神怡,雾锁的一切,给人带来茫然的慨叹。 由于来到山上有点儿早,古朴朱红色的姜子牙庙,在这晨雾中静静地伫立着,还没有开门,文友们尽情地享受登临纱帽山顶的喜悦,有的快乐地摄相留影,有的静观四周的美景,有的畅谈登山的感受,面对着这方格庙门上挂着的一把大锁,我却陷入了沉思。 我们这群来自全国各地的文朋诗友,长途跋涉,历尽艰辛地攀登上纱帽山极顶,想拜谒一下姜老先生,而他为什么要锁门不见我们呢?的确,我们是为构建中西部作家诗人走廊来开笔会的,笔会之余到这优美的地方来采风的,而不是像那位幸运的少年一样,想让他老人家也给我们封一个什么官当当,以斩除天下所有的不孝之徒。 面对四周茫茫的雾海,我在想,是的,姜老先生不愿意会见我们,也许会另有一定原因,他是不想、也不情愿给我们封一个什么作家诗人之类徒有虚名的衔位来,况且我们还没有达到真正的作家诗人所要求的,包括思想、艺术在内的一种崇高境界,虽然我们历尽艰辛,爬上了纱帽山,来到了他的门前,虽然我们历经辛酸,攀登过孜孜追求不已的文山,用生命叩击着文学殿堂的大门。 爬山难,攀文学之山更艰,文学创作是没有极顶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12 12:52:4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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