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超 发表于 2015-3-25 16:25:58

3月25日淮安区报副刊

红蜻蜓 绿蜻蜓
杨天斌

    对于许多幼小生灵的痴迷,源于我单纯而又朴素的乡村生活。北方的乡间,在我们的小村周围有许多河塘和沟渠,每当春、夏时节,落过几场透雨,这些沟渠、塘堰便蓄满了雨水,镜子似地映射着耀眼的阳光。塘坝上垂柳依依,桃杏花繁,总会吸引成群的蜜峰、蝴蝶穿梭在花丛间。每每看到这些小生灵殷勤地采集花粉,我的心中总会升起莫名的感动。
    在这些长翅膀的生灵中我对蜜峰是怀着敬畏的心情的,我敬重它们勤劳的一生,却又因为它们拥有厉害的蜂刺而产生畏惧,所以总是敬而远之。对蝴蝶我是极衷情的,我觉得它是造物主创造的美的精灵,一个百花争艳的春天,如果没有蝴蝶的点缀,便会缺少生趣和灵动。然而,在这些会飞的生灵中,我还是喜欢蜻蜓。天气晴暖的日子里,看到许多红蜻蜓、绿蜻蜓飞来,我的心中立即春潮奔涌。我觉得如果蝴蝶是昆虫世界的美姑娘,那么蜻蜓则是它们中的伟丈夫,你看它飞行的姿势果敢、勇猛,还一个劲地做着高难度的飞行动作,一会俯冲,一会疾驰,一会停在空中一动不动,还特别善于冒险,在水面上做着誉满世界的“蜻蜓三点水”,它停在花枝上的姿势也很优美,像一架军用直升机,绿的机身、红的机身,透明的翅翼,在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每当它们编队起飞,我总目不转睛地盯住它们,视线随它们飞行的轨迹而移动,那优雅洒脱的姿态永远让人着迷,给我制造着“百慕大三角”似的哑谜。聪明的人类永远是它们的崇拜者,伟大的仿生学,就是人类向动物界学习的结果,否则世界各国造出的机型为何与它们那么相似,有的还以昆虫、动物的名字命名呢?这是人类从它们那里获得的灵感。
    我对蜻蜓的喜爱从孩提时代开始。那年夏天,我们村上兴起了养鱼风潮,村子里一下子增加了好多鱼塘。有些爱美的农人还从外面弄来了莲籽,种了上莲藕,塘中便有了荷叶,六月天荷花开时,吸引了全村男女前来观赏,也引来了无数的红蜻蜓、绿蜻蜓在塘中嬉戏。那些日子我成了塘边的常客,我用相机拍下了诸多的“清塘荷韵”式的照片,也感悟到“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意境,那些照片至今仍挂在我乡下老屋被柴烟熏黑的墙壁上。
    我曾经试图能捉住几只蜻蜓,像小鸟般笼养起来,为我所独有,但这个愿望始终未实现,原因是蜻蜓飞行忽急忽缓,又非常灵醒,难于捕捉,捉住了也无法喂养,不知其生活习性,还不是死路一条。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不忍心这些轻盈自在的精灵被关起来,让它失去天空,失去花朵,失去自由。它的美丽应属于整个乡村、整个大自然,属于大家的,而不应只是满足于自己寂寞的心田和一已之私利的。现在我只满足于用眼睛欣赏它,并将它美丽的倩影融入心灵。每年天气转暖的时候,我都会抽出时间到乡下住一段,去感受自然,去观赏蜻蜓优美的飞行表演。这些从农田深处飞来的精灵们,在温暖的阳光下,空前活跃,它们的飞行状态是欢悦的,充满激情。而在深秋,它们的舞姿便明显怠惰,憨头憨脑,智商也在持续下降。我确实不知进入秋冬季的蜻蜓是如何越冬,是否像青蛙那样进入冬眠期。有一年深秋,我在村边鱼塘的残荷上还发现一只老年蜻蜓的尸体,感到很诧异,想到它们夏天那飞行的姿影,我就感到一阵心痛,我用荷叶把它包裹起来,为它举行了隆重的水葬,希望它的魂魄能在来年脱生,继续翱翔在阳光下。
    在乡间的那些日子里,面对这些自然之子,我常感心灵明净、空明澄碧。有时候也心生羡慕,想到它们不但拥有蓝天大地、清塘荷姿,而且还拥有一份难得的恬适和安逸,而生为人,却有诸多疾苦、诸多烦恼。然而,不论红蜻蜓也好,绿蜻蜓也罢,都是造物主的自然天成。蜻蜓是美好的,它给了我们诸多的人生启示,这些美的精灵不就年年飞翔在红尘世界,和人类和睦相处,带给人们无尽的欢乐么?

赞习总书记“四个全面”伟大纲领
孙应考

小康社会赛天堂,革故鼎新迎朝阳。
国治民安风雨顺,光明正大耀东方。


点赞“上善若水”
金志庚

    在中央电视台的公益广告或在高速路上的高架广告牌上,经常会看到一幅标语:“上善若水”。这可是中华民族的先哲道德的精辟诠释和至尊追求,在我们今天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时,解读这句名言,点赞“上善若水”, 确有其现实意义。
    “上善若水”,语出老子《道德经》,“上善”指最高的道德境界,“若水”即如同水一般,合起来即是至尊无上的品德,就像水一样。
    水是生命之源,无论是茫茫汪洋大海,还是山中涓涓细流;无论是奔流不息的长江之水,还是奔流澎湃的黄河之水;无论是莾莾草原上的一泓碧水,还是浩瀚平川的小河清溪……水与人类结下了难以割舍的不解之缘。人类离不开水,水不仅抚育了生命,也滋润着生活,寻常百姓离不开水,文人墨客爱水、敬水、书水,而一代先哲老子将水誉为人们至上的品德追求,当然有其渊源和原因。
    古人对水多有赞美,认为水有两大美德,一谓“善利万物而不争”,二谓“处众人之所恶”,说的是水乐意使万物滋长而与世无争,乐于奉献而不为自己争取任何利益。不争,此乃是一种睿智,一种境界,一种高尚品行,水存在并溶化于我们的社会生活乃至感情生活,如“君子之交淡如水”,今天我们将军民关系,干群关系比着“鱼水之情”,当然也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戒语和“泼水难收”的憾事。
    古人赞美水,说水有七善:为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说的是处事要像水那般安心低调,存心要像水那样深沉忠厚,交友要像水那般亲善友爱,言谈要像水那般真诚坦荡,为政要像水那般有条有理,办事要像水那般灵活变通,行动要像水那样相机而行,可谓涉及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融合从政之道,交友之品,为人之德,行为之纲。
    古人赞美水,说水有四种精神。一是有广阔博大的胸襟,如大海,如汪洋,包容万物;二是有持之以恒的毅力,任凭东南西北风,还是雨雪冰雹雾,她永远不停地流淌,且“水滴石穿”永不言败,三是有淡泊无暇的品质,不争不夺,淡然处世,四是有不畏艰难险阻的精神,不论是天崩地塌,电闪雷鸣,她都能随环境调整自己的形态,在任何险阻面前,哪怕只有一条缝隙,也能渗透钻入,而寻觅一条康庄大道,如此精神,确实令人为之崇敬,为之仰慕。
    水,与世无争,与人无争,胸襟博大,包容天下,不畏险阻,勇往直前,淡泊处世,坦荡无私,我们今天点赞“上善若水”,更要将此作为修身养性的追求。

父辈的村庄
石泽丰

    人到中年,我真切地意识到,村庄是属于父辈们的了,它离自己这个年代的人越走越远,就好像自己是在望着一个心爱的人远走的背影,并且这种背影一去不回头。每次回乡,这种感觉在我心里愈来愈烈,尤其是看到家家户户已被搬迁到马路边,先前的村庄即将成为一个空壳之时,我心头总是生出几许落寞,几许忧伤。
    村庄是温暖的,在孩子的眼里。即使老态龙钟了,或存有残垣断壁,它也是以慈祥的面容来迎接着新生,领着孩子们成长,激发着上帝赐给孩子们的欢乐。这种欢乐逗弯了瓦砾上袅袅升起的炊烟,逗得日升月落,并伴随着少年成长。终到有一天,当他们回过头来,那份欢乐却丢在了岁月深处,丢成了人对往昔的怀念,对村庄的一份眷恋。
    几乎每一代人都是如此,祖祖辈辈们从不例外。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和《故乡》这两篇文章,算是例证。“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而久别归来的先生“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时,感觉“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至少不是“瓦楞上许多枯草的断茎当风抖着”。这也许是万物经不起时光的磨蚀,时过境迁带给人的一种感触吧。
    记得我年幼的时候,每当农闲,祖父辈们便聚集到一起,总爱谈论自己年少在村庄里经历的往事,每每说到动情之处,他们年长的,有的口沫四溅。口沫溅出来,溅到胡须上、嘴角上,就随手一抹,继续谈论。一人在说,说漏掉的,说有偏差的,旁边的同龄人会立即伸出右手,张开五指,劲头十足地插话道:“不,不,不完全,还有……”就这样,他们彼此相互补充,把故事说得出神入化,把自己儿时的村庄说得完美无缺,其津津乐道的神情,足见当初那是一个乐园。然而,一旦言归谈论的当下,不管村庄在我们的眼里是如何的鲜活,在他们眼里却不以为然。一切的一切,仿佛是村庄变了。这种感觉,我辈在已为人父之后,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当初的村庄也有许多让我们欢乐的地方,比如:邻家坍塌的土墙,是我们躲猫猫难以被发现的极好藏身之处;阿毛家茂盛的竹园,晚上栖有众多的鸟雀供我们捕捉;屋后有一段近一米高的土圩子,我们就着地势挖出一个小灶来,时常与同伴们一起野炊……然而这些,现在已不复存在了。仿佛它们随着父辈们次第远去而逐渐消失,成为我辈的一种茫然,一种怀念。
    我的父亲离开人世已有八个年头了,他当年亲手盖起的房子和许多的新房一起撑起了村庄。如今,我久居他乡,父亲又日渐走远,当初聚集过满堂儿女的老屋,开始慢慢地破败起来,常年遭受风吹雨打,无人修葺,最终又同许多老屋一道,散了原初村庄的骨架。这就是我父辈的村庄,曾带给过我童年许多的欢乐,而当初的我,却不曾想到它会老在我辈中年时代的清波暖流之中。

做父母的信息员
郭秀云

    带母亲到糖尿病肾病住院部护士站,办住院手续。美女护士拿张表格,问:出生年月,身高,体重?我目瞪口呆,一问三不知,从没用心询查母亲的信息资料。她拉母亲到墙边量身高。一米五零。指着体重秤,母亲站了上去。74千克。护士大声报出数据,同时记录下来。我赶紧拿出母亲身份证,见母亲出生年月是1945年2月6日。我知这个2月6日是农历日子。老家习俗生日以农历记。
    上网查万年历,终于知道母亲出生的阳历时间是3月19日。那年春节好像过得很迟。母亲出生时,已是万物复苏的盛春。可那年月,即使年节,又有啥吃的,有啥穿的?1岁丧父的我母亲在严寒的日子,只能盖着芦花编织的“毛毯”,躲在她奶奶的怀里渐长渐大。
    5岁烧饭,6岁拐磨。常被同母异父的胞弟欺。一天书房门没进,只站窗外偷听过几天冬学,认得自己的姓和名。这是母亲常絮叨的忆苦话,也是她竭尽所能供我们兄妹4人读书的补偿心理和强烈动机。
    高出母亲一头穿着精致的我,羞愧而思绪漫散。想象50年前,这个瘦弱娇小的年轻媳妇,在7年时间生育5胎的经历;想象半个世纪前的她,怎么拉扯4个儿女,还服侍跟着孙子过的曾祖父;想象文革中,父亲被冤隔离审查,我和哥同患重症,弟弟出生,她就差哭瞎双眼的艰难岁月;想象她经历战乱、饥荒、浩劫,在改革开放后,承包大块农田,拼命干活的情形;想象她在磨难中,识得人性,还保有善根慈悲,热心帮助相识和不相识的人;想象她怀抱感恩,对所有帮过她的人,想尽办法予以报答……那个从小一直欺负她的我舅舅,读书识字后,对她的后代是多么疼爱。就在几天前,舅舅还带机榨豆油给我们5家,而在半年前舅舅心脏手术时,她跪求上天几小时。
    我在单位正做着材料员工作,600名员工的各种信息,每年更新上报几次。对他们的信息记录是心细如发又了如指掌。在工作岗位上,我是敬业者。可在女儿这个角色里,我敬业了吗?我连母亲的基本信息都不清楚,只知道回娘家甩掉高跟鞋,换上母亲鞋子的舒适。却从没细想,曾经矮小的母亲,脚何以这么大?那赤脚走路的风风火火,那炎炎烈日下干农活的挥汗如雨,我怎么就没能好好想象呢?
    请先带老人家去49床吧,我们马上就来。美女护士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请求她让我拍下了那张住院信息表。今后我要做母亲父亲的尽职信息员。同时,我也分行写下母亲暮年将与病痛抗争的无奈和坚强——
    一支钢笔躺在床头柜上
    打开的蓝盈盈的笔盒里
    近视眼女儿直冲跟前
    钢笔!您学写字了?
    爱写字的她
    满脸惊喜
    傻闺女妈不识字
    一把年纪还学什么写字?
    这是妈的新型武器
    杀敌驱魔
    此后的岁月古稀母亲
    每天拿这支钢笔
    在肚脐眼周围巴掌大的范围内
    在刻度的监控下抿嘴憋气
    专注书写
    战胜妖魔的倔强

我家幸福年
淮外初一(10)班 朱珂潼

    幸福在哪里?就在我家的羊年春节里。美食、畅游和惊险“唱响”了全家幸福年的主旋律。
    美食自然是舌尖上的幸福。春节里的荠菜春卷是不可或缺的美食。出乎全家意料,年夜饭的这道压轴大菜居然出自我手,赢得“满堂彩”,连我们家的金牌厨师——爸爸,都为我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说真的,这一刻的幸福真是来之不易,其中艰辛可想而知。除夕的一下午,我嫉妒地听着屋外小伙伴们的欢歌笑语,在家埋头摘荠菜,荠菜个头小又沾着泥巴,十分难“伺候”。可想着爸爸妈妈辛苦一年,我也该为他们分担一些,耐着性子,低弯着腰,让堆如小山般的小菜都从手里过一遍,费神费力,要是大白菜该多好啊!可大白菜有荠菜的鲜美味道吗?细密密的汗珠渗出了额头……万家灯火、爆竹声声之时,一个个橙黄脆香的春卷“跃”出翻滚的油锅,款款“走”进了年夜饭的餐桌,那幸福感真是油然而生啊!
    畅游自然是放飞心情的幸福。沿着碧波荡漾的里运河,从乾隆御码头步入千年古镇河下,脚下的湖嘴石板街积淀着千年历史,散发着古朴神韵。这里诞生了巾帼英雄梁红玉、大文学家吴承恩等历史名人,明清两代曾出过67名进士,素有“进士之乡”之美誉。历史沧桑,古镇因运河而兴,因运河而衰。进入新的历史时期,她又焕发出勃勃生机,南船北马笑迎八方来客。远处高楼林立,城市轻轨如玉带镶嵌其中,形成了一幅历史与现代交融、宁静与繁华辉映的壮丽画卷。伫立程公桥,不禁感叹家乡的巨大变化,生活在这里,我们是幸福的。
    幸福的日子里,怎么会有惊险呢?那是在红山动物园的冒险森林里,高空拓展训练最高级——红线版,自以为“胆大”的我不以为然地选择了它。结果短短几分钟后,这种优越感便被彻底瓦解。没有教练跟随,完全自己独立操作,许多成人都没能坚持下来,站在13米的高空,踩着细细的钢索,我的腿瑟瑟发抖,心跳急速加快,不敢往下看,豆大的汗滴滑落下来。共10关,这才第一关,怎么办?我开始后悔,心里在埋怨自己:“让你逞能”。我甚至想向满脸担心的爸爸求救……孤悬高空,望着树下突兀的山石,似乎都是一张张嘲讽的脸:“胆小鬼,现在丢人了吧!”不行,我不能退缩,没人能帮我,必须靠自己,一股勇气渐渐升腾。我屏住气、稳住神、静下心,滑山谷、踩滚木、越木桥……我如同一只机警勇敢的泰山人猿穿越在树冠之中,征服了道道艰难险阻,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终点,回眸密林中的层层险关,微笑写满青春的脸庞。此刻,我是幸福的。
    这是一个幸福的春节,幸福的春天,幸福的时代。隆隆的鞭炮,璀璨的烟花,还有那默默流淌的运河都在见证着这幸福的时刻。 (指导老师后丽萍)

钟锦逵 发表于 2015-7-3 09:56:28


红蜻蜓 绿蜻蜓
杨天斌

画家的作品。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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